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虞功桃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爸...”
虞曦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
虞功桃冲她摇了摇头。
“先回去再说。”
两人就这么重新走入村里,敲响了大门,开门的依旧是龚清。
看到父女俩居然又出现在门口,龚清陡然急了起来,低吼道。
“你这臭小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我不走!我说啥都不走!你们赶紧回昌南啊!还傻傻的回来干什么!”
看着岳父着急的模样,虞功桃苦笑道。
“我们本来已经打算回去了,但走不出大山。”
龚清神色变了变,将父女两个拉入屋子里,然后关上大门。
“怎么回事?”
直到重新回了客厅,龚清才连忙问道。
“你们出不去?”
“对。”
虞功桃叹了口气。
“整个村子外面,全都被大雾笼罩了。”
”我跟小月走了半天,却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村子里。”
龚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无力地倚靠在沙发上,呢喃道。
“迟了...都迟了...”
“你们两个,恐怕也无法离开这里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丝丝缕缕的大雾已经开始朝着村子里面蔓延。
而村子中间的那颗大槐树,因受到大雾的刺激似乎正在微微摆动,树皮褶皱,隐约间在逐渐形成一张完整的人脸。
村子的天穹好像也在逐渐暗淡,阳光被遮蔽,要知道现在可是早上八点多钟,正是朝阳初升的时候。
城隍饰品开始逐渐散发出金光,很快便照亮了整间屋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龚清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始终坐在旁边没说话的龚秋月也是一样。
“您怎么了?”
虞功桃显出担忧之色,连忙走过去将两个老人抚着坐在一起,然后分别捶打他们的后背想让他们的气喘的匀一些。
龚清抬起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伴随着金光照耀,他咳嗽的更加厉害,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越发艰难。
虞曦坐在对面有些不知所措,城隍饰品的这个反应...说明有鬼物就在她附近!
譬如之前的镜鬼,再比如刚才在山上大雾中遇到的那具邮递员焦尸。
但这屋子里哪里来的鬼祟?
虞曦捏着饰品,目光在周围打量,最终停留在了自己的外公外婆身上。
“爸...爸!”
虞曦的声音在颤抖。
“怎么了?”
虞功桃有些不明所以,他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女儿,脸色苍白眼神惊恐。
“你...你快过来!”
虞曦拼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慌。
虞功桃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循着女儿的目光看去。
在他的惊恐的目光中,两个老人脸上的皮肉块块落下,皮肤飞快的干枯腐烂,阵阵呛鼻的恶臭味从他们身上逸散出来。
“岳...岳父...”
虞功桃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两个老人刚刚还是慈眉善目,甚至还在为他们父女两个的安危而担忧,结果怎么会忽然在金光下化作了这幅恐怖的模样!
发生变化的不仅仅是龚家,让两个老人变成如此模样的也并非是城隍金光。
城隍金光的作用乃是驱逐鬼祟、灼烧亡魂,并不是让鬼物现行。
例如当初那只镜鬼,都被金光直接灼伤了也不曾显出原形。
大雾弥漫在村庄之中,家家户户都被迷雾覆盖,而迷雾之中,坡西村的村民们全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有的头颅逐渐腐坏,最终只剩下半个;有的浑身散发出焦臭味,身躯朝着焦炭在转化;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身体则被凝成了麻花一样的形状,千奇百怪恐怖瘆人。
原本安宁祥和的村庄,在这大雾之中,仿佛突然间变成了鬼域,而所有村民也在此刻化作了厉鬼!
变化最大的要属村子中间的那颗大槐树。
此刻槐树的树干上,长出了一张稚童的面容,它的眼睛闭合着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睁开。
那茂盛的树冠里,无数尸体悬挂,密密麻麻如同果实!
千里之外的荒原里,白家的三兄弟这会儿全都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他们手臂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全部是被自己划破的。
而那张供桌上已经杯盘狼藉,暗红色的血液洒的四处都是。
“可以了!”
白必福微微闭合着眼睛。
“鬼雾已经被我们召出来,坡西村的那颗鬼槐树会在鬼雾之中被唤醒,所有的村民鬼魂都会成为它的养料!”
“哼,躲着不出来?”
“那我便让那鬼槐树把村子里的一切东西全部吞噬,看看你还能再躲到哪里去!”
在他旁边,白必禄也附和着点头。
“那鬼槐树已经有兵级的实力,只要吞掉了所有鬼村民,体内的东西就可以被它炼化,到时候那便是将级的实力!”
“管他是走的那条阴行,我就不信,还能扛得住这只鬼物?”
“除非...”
“除非城隍亲至!”
年纪最小的白必寿在旁边接了一句。
话音落下,三兄弟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清楚地明白,昌南市城隍只能坐镇昌南,而坡西村距离昌南市足有千里之遥,城隍爷的手再长也够不着那里!
这缕香火他们势在必得!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坡西村此时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被钟离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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