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头那么痛,教授你又灌我牛栏山了吗?都说了,我酒量不行,还拼命灌我,这该死的教授,下一次绝对不陪他去考古了。
她迷迷糊糊之间伸手抚上光洁的额,鼓鼓的,有点痛。这是怎么了,再按一下那个位置,嘶……好痛。猛然间,她睁开了眼睛。
“碧桐,碧桐,我怎么了吗?”窦桑纯脑海中出现的人名只有碧桐,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喊着她的名。
果然有人上前查看,上前不是她口中念叨的名字,而是皇帝。
她不信邪的眼睛闭上再睁开,映入眼帘的依然是皇帝那张冷酷的脸。
“摔傻了,要是没事就赶紧起来,滚出去。”轩辕烈口吻不耐烦的冷斥着,要躺在床榻上的窦桑纯离去。
她觉得头晕乎乎的,勉强起身,单手抚着额际。回想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去了冷宫,而自己正巧被他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那么,头上的伤是那时候造成的。
凶什么凶,不就是睡了一下床榻,真小气。
窦桑纯心里气不过,又不想为难自己。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完好穿在身上,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弯腰要穿上绣花鞋时,一弯腰脑袋沉沉的,她重心不稳跌了下去。
好痛啊!骨头一定碎了,她真是倒霉到家了。
轩辕烈见她笨拙的连穿鞋都不会,气得唤了一声。“来呀!”
此时侯在殿外的宫女鱼贯而入,对着他行礼。
“给她穿上鞋,送回冷宫。”轩辕烈粗声粗气的说着。
窦桑纯很有骨气,一把推开宫女。“不必了,我有手有脚。”
宫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守在原地,哭丧着一张脸。这皇上是怎么了,明明把皇后娘娘打入了冷宫,居然还把她带了回来。
穿妥当后,窦桑纯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罪妇告退……”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轩辕烈的寝宫,走的干脆,一点犹豫都没有。见到窦桑纯蹒跚的脚步,身影渐行渐远,轩辕烈越想越心有不甘。
气得大袖一拂,上等梨花木大圆桌上的茶具被扫落在地上。满地的狼藉,惨不忍睹。
刚踏出寝宫大门外的窦桑纯行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无谓的笑了下。这男人好生奇怪,一时把她打入冷宫,一时又对自己大发脾气。
在回廊的拐角处,羽纤的眼捕捉到一抹纤瘦的倩影,她快速躲避进暗中。这不是窦桑纯吗?她不是被打入了冷宫,又为何出现在轩辕烈的寝宫院落。心头涌上的不安,使得羽纤惴惴不安。好不容易击败了对手,岂能就此被她又了翻身之日。
回到冷宫后,窦桑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碧桐见她消失了几个时辰,又发现她的样子有些恼怒,不敢上前擅自开口询问窦桑纯去了哪里。
“碧桐,你先下去歇着。”窦桑纯略感抱歉的看了碧桐一眼。
看碧桐哈欠连连的样子,她应该是为自己等门,才不敢去歇息。
碧桐一听窦桑纯要她下去休息,对着她欠身一拜。“那皇后娘娘也早点安歇,奴婢先行告退。”
她挥挥手,示意碧桐先下去。
待碧桐离开后,窦桑纯觉得倦意来袭,正要睡觉,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窦桑纯带着狐疑的心,走上前打开了宫门。
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位美人。一张瓜子脸,一双眼睛犹如一汪清泉,像事会说话。樱桃小嘴,宛如月牙儿般的柳眉。她要是男儿身,必定会爱上此等美人。
她会是谁呢?
羽纤站在冷宫外,眼里慢慢蒙上了水雾。“皇后姐姐,您怎会落得如斯田地。皇上太狠心了,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红颜未老恩先断,皇上太不近人情了。”
窦桑纯根本没开口的机会,只好听着眼前的美人数落着轩辕烈的不是。她会是谁呢?居然大胆到指责轩辕烈,她也不怕掉脑袋。
“冷宫禁地,如果你没事的话,还是请回吧!”窦桑纯板起脸,严肃的说。
她不认识眼前的人,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打发她走是为上上策,倘若等下发生什么暴露马脚的事,必定会后悔莫及。
羽纤一听窦桑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微微垂首,绞着手中的帕子。“皇后姐姐这是嫌弃了妹妹吗?妹妹知道,孩子的事不应该全怪姐姐,妹妹这就去求皇上,要他收回成命放姐姐出冷宫。”
孩子,她说孩子的事。那么,此人便是贵妃?看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柔顺模样,再想想自己的样子。窦桑纯顿时了然。她知三宫六院,尔虞我诈,攻于心计的女子争夺战丝毫不亚于将军驰骋沙场的凶险。若说后宫是个战场,那么女子间展开的较量便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目的只为博君王一朝恩宠,从此平步青云。
请求轩辕烈收回成命,听到这句话,窦桑纯真不知该说眼前的美女是来向自己炫耀所得到的恩宠,还是有心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用了,妹妹的好意,姐姐我心领了。冷宫并非如外面所谣传的那般不堪,我乏了。坐在后位上就如飘荡在滔滔江河上,一个不小心,随时就会没了性命。而冷宫也好,起码能修身养性,对皇上的恩宠我认栽了,何不如安享剩下的岁月。”窦桑纯说的消极,面容上带着心如死灰的哀愁。
她在警告眼前的羽纤,同样也把话同她挑明了。
羽纤柔顺的点点头,她突然咳嗽了起来。窦桑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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