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响起呼声,只见少年已取了饱蘸墨水的狼毫,于纸上笔走游龙写下——白芷。
正是那谜题的答案。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这谜题其实说难不难,不过是讨巧,做了些心思,让人需转变一下思路罢了,谜面空无一字,不正是白纸一张吗?
虽早已料到不多时便能被人答出,但也没想到几乎是刚展出谜面,这位少年便想出了答案。
吴掌柜见是他,想到少年方才连答数题,又展示了绝好的轻功,眼下这字也写得颇见功底,不禁抚掌称道,“小公子小小少年已拔群出萃,今日光临我凤祥斋,吴某幸极,这头彩,小公子受之无愧!”说罢,仰头大笑,似是极为快意,待笑过后,亲自取下那琉璃灯交与少年。
直到少年提着花灯回到了雅间里,千潼都还有些愣愣的。
少年抬眼就看见千潼愣愣看着自己的目光,迷惑,又带点好奇,孩童的天真模样尽显,他却只瞥了一眼,默然地移了开去,吩咐道,“洗砚,把窗关上。”
身后的男子应声,关上窗,阻了对面的视线。
窗户一点点关上,直到再也看不见房内的情形了,千潼才回过神来,想到少年方才不带任何感情却能让人感受到被拒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眸中不禁有些黯然。
他看她的眼神,太像......那个人了。
她猛地提起裙摆,从椅子上跳下去,如一团火球一般奔到对面。纤离急忙跟上。
她敲开门,小小的人站在门口,仰着头与少年对视。
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身蓝色华服,虽然看不出身份却也显出气宇不凡,纤离眼中有些星闪不明,眼前的少年显然不简单,不说如此幼龄已有着成人都比不上的气度,就连身边的随从都不是寻常大户的公子可比,想来不仅是寻常的富贵人家。
还未等洗砚开口询问,她便软软地开口,“我想要你们的花灯,你们能给我吗。”
她没有自称本郡主,一来是不想给少年落下个仗势欺人的印象,二来却是在少年面前,她有种直觉她的身份对他威胁不大。
洗砚看向少年,等他做决定。少年只冷冷道:“出去。”
却是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凝神看着手中茶盏。
真是,跟那人一模一样啊。
她有些不甘心,那人对她视若无睹,这样一个不知姓甚名甚的人也要这样吗。
她反而要上前一步,洗砚欲拦住她,却被纤离挡下了,“大胆,竟敢挡郡主的路。”
洗砚却不屑道,“凭你是什么郡主公主,我们主子吩咐了就别想进去。”说罢继续去拦。
然而千潼虽才五岁,却是习过武的,本又娇小,倒是很灵活,加上纤离在旁妨碍,堪堪躲了过去,跑到了少年面前,有些挑衅地看着他。
少年却像看不见她似的,只开口道,“洗砚,我带你出来是让你连人都拦不住的吗。”
“属下知罪。”洗砚退回来,知道自己失职,警惕地盯着千潼。
“回去自己领罚吧。”
“是。”洗砚说完,看向千潼的目光越发凶狠,心怪这个臭丫头乱闯害他受罚。
千潼倒没顾上他的眼神,只一心盯着眼前的少年,眼珠子转了转,喊了声“小鱼哥哥”。
“?”这是个什么称呼?这回少年倒有了点反应,抬眼看了下千潼,却还是面无表情。
千潼笑笑,“瑜殿下想是隐藏了身份的,方便起见,我便喊你小鱼吧。”水眸里满是笑意,却闪着精光。
从听到那声瑜殿下起,洗砚明显顿了一下,少年却是神色一凛,目光不再清冷无波,带着利刃般射向千潼。
纤离亦是一惊,惊的是少年的身份若是真的,为何会出现在这虞城,也惊的是小郡主如何猜出了少年的身份。
千潼只是笑,从洗砚拦她时说的那番话开始,她便对少年的身份有了猜测,在这虞城,只有她这一位虞阳郡主,照洗砚的意思,他这主子并不在意得罪她,也就是说并不怕荣王,那么这范围就极小了。
虽说纤离对少年的身份也有猜测,但只差一点:纤离太高了。虽然才十五岁,纤离已经长得比大多成人要高了,而她才五岁,连他的腰都不到,从她的角度,能清楚的看见少年腰间的玉佩。
形方而边角圆润的芙蓉红的独山玉,刻着龙腾云海的纹路,还有一个篆体的“瑜”字。证实了她的猜想。
与她作对,不惧荣王,龙纹玉佩。
大临隆庆帝萧青溟膝下有九子,其中的皇长子正是出于中宫皇后,而长子恰是隆庆帝登基那年元宵出生,正是伴着皇帝大臣的期盼与万民的欢欣诞生的,周岁即立为太子。比起虞千潼,这位应该更当说是投了顶好的胎。
而那位太子殿下,虞千潼记得,名书瑜。
萧书瑜。
这才解释了他身上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不凡的气度。
萧书瑜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是个被宠坏的凶狠无脑的女孩,会一眼猜出他的身份,而且听她的语气也并无惊讶慌乱,眼神不由一暗,这位虞阳郡主,似乎并不像外表所看到的的仅仅是刁蛮任性。
他拜师的名士方书子结庐阴涧山下,方舟子常年四处游历,潇然于山石草木,不肯出山就仕,他只好从十岁拜师时起每年秋末到阴涧山求学,冬末返京,今年却是回得迟了,直到十五才到了这虞城。
恰好今日是他生辰,便想着出门逛逛,本来为了隐藏身份避免麻烦,他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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