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倏地闪过那双黯淡的眸,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声“小鱼哥哥”,心中莫名一紧,旋即快速敛眸甩开刚才那一丝奇怪的感觉。
他清了下嗓子,再没有了排斥感,“虞参领今日休沐还待在营中,本宫看这左军营中秩序井然,想来少不了虞大人的功劳。”
虞千淆如今是正四品的参领,平日里同僚多是直接称官职或虞大人,比起称为世子更能证明他的能力。
虞千淆还在奇怪怎么突然间那种排斥感就消失了,听到他这样一说,愣了一下才客气扯起唇角,“殿下过誉了。”
他并不需要刻意讨好他,所以态度也只止于客气,萧书瑜反倒更满意,至少没有像他那个妹妹一样知他是太子便想巴结。
本来也只是抱着先打个照面的想法,若是一开始就能让他为自己效力,那这个人也没有争取的必要了,所以萧书瑜像是真的来寒暄几句便离开了。留虞千淆一人在帐中百思不得其解。
虞城城郊。
许是出自将门的缘故,千潼对跑马射箭之类的东西很是向往,这会坐在马上困意全消,一路上都兴致勃勃的,也不喊累,原本为她准备的马车也没派上用场。
到了地周山围场,仆婢们已经在平地上搭棚铺地,做各种准备。
千潼有了自己的小马,便不肯被荣王带在马上,闹着要自己骑马狩猎。
连弓都拉不开的小女儿,虞淮饮哪敢真的让她自己去狩猎,只同意让她自己骑马,但狩猎时得紧跟在他身边。
千潼知道这已经是最大妥协了,也不再闹,反正她主要也就是想骑着自己新得的宝驹,狩不狩猎的倒也不要紧。
春日的山林间,鸟雀时鸣,不拘什么颜色,将开未开的或全然绽放的花,将林中都漫上一股香气。
红鬃马上,荣王锦袍猎猎,背后箭囊里露出的箭羽在阳光下耀着寒光,手上长弓紧握,双眼平静间便已将周遭情况了然于胸,随时便能一击而出。
千潼一身牙白骑装,火红的绣线绣出绚烂的火纹,在马上如舞动的火光,乌发高高束成马尾,系以红结,长长的带绳垂于发间,红墨交错,平添了一分妖冶,一份英气,粲然笑起,连春光都失了色,灼灼春华竟比不得她一半光彩。
方进林中不久,前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火红的狐狸窜了出来,荣王眼睛一亮,长弓已经拉开,“兔兔,看爹爹猎了这火狐予你做件披风!”
说话间,箭已离弦而出,穿过双眼将火狐钉在不远的树上。
早有侍卫上前将狐狸拾去。
千潼对那火狐皮兴趣倒不太大,目光却如饿狼见肉一般盯着荣王手里的长弓,眼中似乎快要伸出手来将弓抱走。
她从小是荣王带着的,不说是她心里的蛔虫吧,至少一些小动作小心思还是躲不过他,何况她这般红果果的眼神,荣王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嗤笑一声,“兔兔,别说你父王笑话你,你那小胳膊小腿,还没我这弓臂粗呢!”
“嘿......”心里想法被看穿,千潼倒也没有羞窘的意思,“我是拿不动父王你的弓,但可以拿个小的嘛。”
千潼为何这么说呢。
因为因着弓弦容易伤手,荣王从来不许她用弓,但千潼看着荣王射箭,眼馋得不行啊,不管这么说都得试试,所以才无时无刻千方百计的让他松口。
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父王父王父王!”若不是坐在马上,说不定这会还得像平常有事求他时一般抓着他手臂摇啊摇。
荣王心软的不行,他最是受不了女儿这样嫩生生的撒娇,可他自小习武,自是知道其中艰苦,哪舍得女儿受苦,平日里练些防身的招式也就罢了,权当强身健体了,可这些武器弄不好就会伤到哪,自个闺女从来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他哪敢让让她碰这些。
“父王!”见他不回答,千潼急提高音量。
看女儿快要发脾气的样子,荣王只好退一步,“兔兔,你如今还小呢,再过两年,等你七岁的时候,爹爹再教你射箭可好?”
七岁也算孩童的一个新阶段,届时女儿也已开蒙,需要学的东西也多,说不定就对这射箭不感兴趣了呢,况且到时候还有别的要学,总不会整日练箭吧。
好吧,千潼知道这是拍板了,再怎么撒娇也不会变了,两年后就两年后吧,便点头闷应了声。
这一日除了那火狐,后来猎到的都不过是些野鸡山雀之类的,倒是当带着满载的猎物从林中往原地返回去的时候,荣王一箭双雕射下了两只从上方飞过的大雁。
千潼戏笑道,“人都说鸿雁传书,父王不知这一箭射下了谁家的书信呢!”
“兔兔还知道鸿雁传书?”荣王跟女儿一块时也似个孩子,觑了千潼一眼,竟也跟女儿斗起嘴来,“我看你那眼里看这鸿雁已是红烧的雁腿了吧!”
千潼又是一脸又被你知道了的表情,作势嗔了一句,也顺着看了一眼侍卫拾回的两只雁。
却见一丝红影掠过,似是缠着什么东西,急叫那侍卫将雁带过来,发现有一只的腿上缠着红线,虽早已脏污,但仍能看出是精致编织的红绳,手法亦是少见,想是那雁不知何时缠上的,长期在野外生存觅食,因而虽红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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