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林虎看这汉子生性豪迈,言语间也甚是坦达,不像是什么坏人。
于是抱拳谢道:“多谢前辈相告一二。”
不曾想话刚出口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居然叫他前辈?”
那汉子也是一脸尴尬,随即说道:“我姓余,名庆。今年二十有五,比小兄弟应该大不了多少。”
童林虎一愣,这汉子一脸的胡须,连说话都给人一种成熟沧桑的感觉,居然只比他大了三岁。
随即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在下童灵虎,今年二十有二。”
另外两人听了,也相继还礼自报了姓名。
叫蓝林,另外一个有些腼腆不爱说话的叫做蓝双,他两是堂弟与堂兄的关系,两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几人相互认识了一下,那蓝林却自然熟起来,指着童灵虎肩上的白狐,好奇的问道:“这是你的灵宠么?长得真可爱!”
童灵虎说道:“她叫弱弱,是我最好朋友。”
余庆听了颇为欣赏的说道:
“我以为只有我们玄灵宗的人把灵宠当做亲朋挚友,没想到小兄弟也是如此,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子弟?”
“在下是玄道宗的弟子。”童灵虎回道。
余庆听完有些不敢置信,忍不住再次将童灵虎打量了一番,随即说道:
“你是玄道宗弟子?可有凭证?”
童灵虎不解他为何如此大惊小怪,稍作犹豫,还是把玄道宗的腰牌从腰间解下递了过去。
余庆看完又递还给他,旋即说道:
“难怪看你甚是亲切,原是自家兄弟,我三人皆是玄灵宗弟子。”
玄灵宗跟玄道宗一样,同属于五宗之一,说是自家人也不过分。
只是玄灵宗所在的北冥山脉地处天宏大陆北域,离这北济国本不算特别遥远,其门中弟子在北济城出入并不稀奇。可是玄道宗离这可是十万八千里,在此处竟能被撞见那就颇不寻常了。
于是余庆不解的问道:“小兄弟是一人独自来此?不知为何事?”
童灵虎自然不好将自己来此是为了获得神域冰莲的事,跟人说个透彻,却又不太擅长撒谎,随即说道“我确是一人。家师身体有恙,差一味药材,特让我来此处来寻找,此时正打算回去,不知道诸位为何在此?”
“巧了,我们此番下山一路过来。就是要去你玄道宗参加五宗会,刚好可以一路同行。”
身为五宗弟子,通灵虎自然知道五宗会是五大宗门每三年轮流举办的盛会,届时各门派间同龄的精英弟子会相互比拼,以换取彩头。
能参加五宗会的弟子自然是各宗门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难怪他三人刚才面对数十名甲士会这般从容。
于是道:“原来各位都是玄灵宗的修道天才,只是在下愚钝,若是同行怕会有所叨扰。”
余庆却哈哈一笑,说道:“小兄弟我并非吓你,你能一人到此处已实属命大,你若回去还是孤身一人,怕会是有所闪失。”
余庆所言并不夸张。从此处到玄道宗十数万里,一路上妖兽出没,强人横行。即使是以他玄虚境的修为,都不敢贸然独自而行。
而且他已参加过三界五宗会,五宗之中年纪相仿的天才精英他都大抵认识,却从未见过童灵虎此人,再者看他还有些呆木迂腐,所以料想修为也不会太高,叫他同行,实是怕他在半路就枉送了性命。
然而,他却不知童灵虎长期受申公焕熏陶,为人低调从不轻易出手,于五大宗门之中虽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但是不参加五宗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太强!同龄之人跟他的差距实在太大,这种差距已经大到足以令他人丧失继续奋斗下去的勇气。
……
余庆盛情邀约,童灵虎还想推脱。
却听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一只硕大的云台鸟驮着一个老头从天而降。
云台巨鸟刚一落地,就‘嘭’的一声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老头歪歪斜斜的立在他们面前。
这老头满头乱发,胡须蓬蓬松松如刺猬一般,穿着也是邋遢不堪。
身后背了个大酒壶,脸上长了个大酒糟鼻,呼出来的空气也是满是酒味。
一看就是个十足十的酒鬼。
来人姓顾,名唤顾九生,是玄灵宗的三长老。
此番五宗会,正是由他作为领队,带领门中三名后辈前去参见会比。
老酒鬼一落地,就指着余庆骂骂咧咧起来:“臭小子不是叫你在城门口候着?怎么跑这地方来了?让小老儿一顿好找。”
余庆挨了顿训斥嘿嘿一笑也不还口,旁边的蓝林小哥却很不服气,上前喝道:“顾老头,你不是说去去就来么?我们可是在那等了你几个时辰,你倒好,看你样子肯定又是醉生梦死去了。”
原来先前他四人已到了城门关口,守城的兵士却不让他们进去,还说北济国正在缉拿身着白衣的要犯,看他们很是可疑,威胁要将他们拿下。
顾老头一听,当时就怒了。
只听他喝道:“你们好大的狗胆,我跟你们国主可是至交,此番前来只是路过,怎么会是通缉要犯?若是不信,我这就进宫亲自向他讨要通关文牒。”
那些守城的士兵看他其貌不扬有些不大相信,但是看他说话笃定嚣张又不像是空穴来风。
为防万一,便带他求见国主,把他后辈三人留在原地看顾起来。
谁知,这顾老头跟国主还真是大大的至交。
见故人来访,国主甚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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