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士兵的叙述,连长的表情波澜不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放佛对旗手的意外之举毫无情趣,没有看法。
此刻,旗手却是害怕非常,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郁,甲板上几十条尸体散落各处,各种死状更是使得他的目光躲躲闪闪,不停地摇晃着脑袋,最终深埋双腿之中,这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旗手的精明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脑袋里一片混沌,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像一个傻子般疯言疯语,不断发出喃喃之音。
很快,连长听完了汇报,凝眸而视这个状若疯癫的旗手,似乎还没有感觉到旗手处于崩溃的边缘,以为他的一切表现都是处于无尽的恐惧,害怕死亡而产生的。
再次踢了踢旗手,毫无情绪波动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哥老会的成员,还是这帮吕宋国商人的水手?”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旗手疯狂地大喊大叫,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若不是两名士兵强力按压着,一定奋身而起,说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好像并不在意旗手的反应,连长依然漫不经心地继续言语着。
“说,你是哪一方人?还有什么人活着?货物与银两在哪里?”
连连的问话依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旗手还是在挣扎,不断在疯言疯语,说话毫无逻辑可言,嘴里更是流着哈喇子,恶心至极,像极了崩溃之人。
就在这时,一个兵士想要说什么之际,平静的连长突然动了起来,动作干净而利落,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只手瞬间伸向腰间,掏出一支不到二十厘米的枪,立即扣动扳机。
砰砰!
枪声回荡在四周,使得周围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都看了过来,一脸的茫然之色,不知发生了事情?
拔枪射击的刹那,距离旗手双脚两厘米不远处随之出现一排弹孔,连长的幽幽话语响起,回荡在甲板的四周,放佛重锤般击打着旗手的心脏。
“如果你再装傻充愣,别怪我手下无情,接下来打的地方不是甲板,而是你身体的某个地方,或脑袋,或心脏,或子孙根,或......”
旗手不再状若疯癫,不再疯言疯语,一脸的害怕之意,多了几分正常之色,没有了痴呆之情,结结巴巴的回道:“小小的是哥老会之人,名叫王小二,据据我所知,吕宋国的人都死了,我们哥老会的二当家周文龙应该还活着。”
话语刚落,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周围的兵士形成一个包围起来,将连长环伺在内,枪口对准各个方向,手指搭在扳机之上,一脸的郑重之色,警惕之情,更有几名兵士探身而行,慢慢逼近最有可能藏人的船舱之内。
这时,一个兵士的声音响起,对着旗手喊道:“快说,你们的二当家在哪里?长得什么样?”
紧张的气氛使得旗手很是憋闷,压抑非常,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喉咙蠕动,缓缓回答。
“我也不知道二当家的在哪里,当时实在太混乱了,自顾不暇,我只是和吕宋国的大副躲在船舱门口。二当家的是一身儒雅打扮,很像一个文弱书生,在这些大汉里面很是惹眼,一看就能认得出来。”
听及于此,包围圈的连长使了一个眼色,周围的兵士立即动了起来,或者检查尸体,是否有儒者打扮之人;或踱步而行,向船舱走去,连长跟在这些人的身后,也向船舱走去。
经过旗手身旁之时,连长又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再次扣动扳机,对准旗手的脑袋,瞬间犹如砸烂的西瓜般崩裂,白色脑浆残砸在血液中,流得到处都是。
那一刻,棋手的身体还在一颤一颤的,痉挛了片刻,才真正的毫无反应。
连长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冷峻,平静,做了一个继续行动的手势,一行人向船舱走去。
平静,除了浓郁刺鼻的血腥味,还是紧张的平静,好像能听出自己的心跳之音,步伐轻轻,缓缓推进。
走到船舱门口之时,最前方的三名兵士分三个方向滚去,手里的连珠铳同步扫射,一切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那么的浑然天成,熟练无比。使得加入不久的黑旗大帮人员佩服不已,也羡慕非常,很想拥有这样的身手。
哒哒!
除了枪声,就只有子弹穿入木头的声响,没有任何惨叫之音,三名兵士蹲站在那里,手里的连珠铳警戒着,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其他人员迅速跟进,控制了船舱门口。
继续推进,士兵轮流更替,交叉前行,小心而谨慎,双眼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
出乎众人的意外,一路走来,居然畅行无阻,没有遇到任何反抗或袭击。即便如此,无论是一干兵士,还是身为指挥者的连长,他们的神经依然高度紧张着,双眼之中,绽放着烁烁之光。
推进的速度很慢,花费的时间很多,不到十米的路线,将近花费了二十分钟。最终,一行人停了下来,站在商船的最底部,一堆货物之前,还有一个人位于两者之间,很是狼狈,隐隐的散发着儒者气息,正是周文龙,哥老会在广州府分堂的二当家。
也许是知道自己绝无生还的希望,又或者出于一个上位者的骄傲,周文龙并没有低三下四的求饶,一脸的平静之色,更像慷慨赴死之意。
周文龙看着面前的众多兵士,他们身上散发着萧杀之意,眉宇之间,拥有着一股气息,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武者或者兵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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