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轿夫却立马紧张起来,简直是全神戒备,随行的几个小厮则明显武功高强,根本不像普通小厮,随即便上前捉拿秦云溪。秦云溪侧身躲过,与此同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三根飞镖挟着雄厚的内力破风而至,直射向轿帘。
眼看回头护轿子已来不及,几个小厮顿时脸色大变,这时竟又有几个守在暗处的灰衣人鬼魅般的出现,动作迅疾而有力,转眼间手起刀落,飞镖在抵达轿子前被尽数削断。
“好大的阵仗。”慕君颉依旧懒懒的望着楼下,故意有些好奇的问玄一:“你说这轿子里到底是什么大官,值得他们这么紧张?”
玄一正是仁宗帝派来和慕君颉随行的几个侍卫的头头,随即恭恭敬敬的回道:“公子爷稍等,我等这就去查清楚。”
秦云溪逃脱的功夫不亚于他惹事的功夫,楼上的菜上了,楼下的戏也跟着散了,慕君颉看着小二送上来满桌饭菜,虽没什么胃口,却也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他自然知道轿中人是谁,如此多此一举不过是要让玄一也知道而已。不愧是仁宗帝身前特训出来的皇家侍卫,赶在慕君颉吃完之前便回来了,“公子爷,查到了,那人名贺擎,并不是什么大官,只是扬州府六品主簿。”
慕君颉放下筷子,“一个主簿需要那么多高手护卫?”
“他绝对不只是个主簿,”玄一一点就通,“这其中必有蹊跷。”
慕君颉轻轻一笑,“那今晚就去把他找来问问,到底藏了什么蹊跷。”
贺擎从早上起来便右眼狂跳,一整天都觉得心神不宁。中午有人意外撞上轿子不说,快傍晚的时候家里又有人来报,说是走了水。
失火这种事可大可小,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看看才安心,于是贺擎又匆匆从府衙往家里赶。
夜市就要开始了,商贩们开始在街边铺张布置,百姓们也开始出门闲逛,把本就狭窄的道路弄的更加拥堵。
贺擎坐在轿内,不断催促轿夫加快速度,轿夫却根本有心无力,这时候,前面远远看到一个男子拽着包袱飞速跑过,然后便听一声大喊:“有小偷!快抓小偷!”
这一声犹如热水中溅了一滴烫油,街上顿时更乱,简直拥堵成一团。轿子也因此而停住,贺擎掀起轿帘刚想看看怎么回事,却只见一个黑影在眼前一闪,还没来及说话便后脑一疼,昏了过去。
已经顾不上小偷的事,街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贺擎的轿子吸引了过来,尖叫声还带着颤抖,“死、死人了!!”
只见四个轿夫全倒在了地上,喉管被不知名的利器无声无息的割断,死不瞑目。轿中已空无一人,暗中保护贺擎的灰衣人想要去追,却被玄一和手下的侍卫挡住,街上又太过混乱,转眼的功夫便彻底不见贺擎的身影。
贺擎再醒过来已是一炷香之后,耳边似乎隐约听到惨叫声,睁开眼,有些怔忪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漂亮少年,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慕君颉就坐在贺擎对面,倚着椅背,有些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飞刀。通体漆黑的锋利飞刀在白皙如玉的指间不断转圈,有种危险而惑人的美。
贺擎彻底回过神,心下一沉,挣了挣被绑住的手,“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贺先生,”慕君颉指间的飞刀停了下来,刀刃折射出优雅的冷光,轻轻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还记得自己是谁就好了。”
“我不过是扬州府一个小小主簿,”贺擎道,“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慕君颉站起身朝贺擎走近一步,轻轻笑了笑,“贺先生,这个时候,想必暗中保护你的那几人已经把你失踪的消息上报了吧。不知道你家主子若知道你被抓了,会怎么样呢?”
“什么主子?”贺擎已然大惊,却仍在装傻,“在下只是个六品主簿,一向遵纪守法,更不曾与人为敌,你究竟是什么人,可知光天化日之下胡乱抓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贺先生是个人才,却不料贺先生的演戏功夫也极好,就和你家主子一样。”慕君颉的脸上依旧带着笑,“不过你家主子最厉害的地方不在演戏,而在心狠。他向来只信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如果他的棋子有朝一日落入敌手,他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其灭口,你说对不对?”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擎的声音都有些变调:“我再说一遍,你们抓错人了!!你……”
“贺先生,”慕君颉忽然打断了贺擎,“你有没有听到惨叫声?”
贺擎当即一愣,慕君颉慢悠悠的再次开口:“贺先生,你去窗口看看吧。”
他们此刻身处二楼,而窗外竟正对着贺擎的家。
贺擎被玄一拉到窗口,就这样一脸茫然的瞪大了眼看着街对面的房屋此刻一片火海,火光冲天,连连的惨叫声仿佛就在耳边。
那是他的家啊!!漫天火光在贺擎眼中简直就如人间地狱,飞舞的火焰把他的眼瞳都映成了红色。
贺擎的神色猛然间狂乱起来,并拼命试图挣脱绳索,却在这时听到慕君颉在耳边轻轻道:“要不要喊他们来救你?”
指着下面那些穿着官兵服的人,慕君颉的声音里隐约带了一丝怜悯,“你们府衙里的官兵可来了不少。不过他们连你的家人都要杀,又会怎样对你呢?”
贺擎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赶来的官兵不仅没有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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