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郭明义立即忿忿然的插话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校尉营的人向来军令严格,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慕君颉挥退郭明义,问那妇人:“那你相公是何原因被抓走的?”
“我……”那妇人却是哭了出来,“都是奴家的错,那几位军爷不知何故看上了奴家,便……”
慕君颉耐着性子又听完,原来是士兵抢占民女的戏码,简直是俗套透顶,而这妇人这时也抬起了头来,倒当真貌美如花,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慕君颉放下茶杯,“那么抓你相公的士兵是谁?”
“奴家只知道几位军爷是校尉营的,却不知他们的名字……”
“名字不知,长相总记得吧?”慕君颉不等妇人回答便随即命令郭明义道:“传我的令,让校尉营弟兄们全部出列,到校场集中。”
“严大人慢着,”汪齐盛却是开口拦住慕君颉,“这妇人先前投案时说,连那些军士的长相也不记得了,就只认得她相公。本官的意思是,让衙役们带着她挨个营帐的搜找一遍,万一真有窝藏……”
“汪大人,恕我直言,”慕君颉这回是真的冷笑出来了,语气听起来却依旧和善。简直是欺人太甚,倒不知什么时候他这校尉营竟也是能让人随便搜的地方了?“校尉营怎么也算是军事重地,无凭无据就可以来搜营,我却不知我朝哪条律例是这样规定的。”
江一舟如今的确身在校尉营,他对天机阁的叛变也并非慕君颉当日的三言两语就促成的。三年前江一舟替赵从古和刘太师灭口前任京都府尹韩冶一家的时候,有意救下了一个叫楚晓的僮仆。那僮仆当年不过十三四岁,相貌俊秀可爱,又刚被卖进韩家不久,江一舟难得动了此生唯一一次恻隐之心,把他救出养在别处,最后竟日久生情。然而纸包不住火,天机阁已隐隐得知楚晓的存在,江一舟若想保楚晓的命,就必须诈死脱离天机阁。
现在不仅江一舟在校尉营,楚晓也在,而且被副将郭明义编入了伙头兵。私藏不明之人入军营,若被查出就是一个死字,汪齐盛继续道:“我知道无故搜营于理不合,但这案子闹的那么大,这妇人又认定了她相公就在校尉营,加上她是异乡人士,失了相公实在可怜,希望严大人能行个方便。”
那妇人听了也立即跟着在下面不断磕头哭求,形容凄惨,一直没说话的赵从古终于开口了,问袁尚书道:“不知袁大人有何建议?”
袁尚书一贯奉行中立,并不参与派系斗争,只求明哲保身,把事情快快解决的好,便道:“既然郡王爷在此,就由郡王爷定夺吧。”
赵从古点点头,最终发话:“我看汪大人带来的衙役人数不少,搜起营来想必会节省不少时间,更何况本王手下还带了不少侍卫可以帮忙,所以就委屈严大人一下,还是搜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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