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三艰难地吐气,但是因为脖子被死死卡住,声音微若游丝。
但在那愤怒的声音中,他也反应过来,这不是鬼怪。
江庚忽而感觉身下的林三挣扎得更猛烈了。
“想起来了吧!”
江庚低沉地开口,身子一腾,携着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往下一砸,膝盖再次撞在林三的腹腔上,竟然传来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声音。
林三眼珠子暴突,在剧痛中痉挛,再也提不起力气。
江庚死命地收紧手掌,一根根手指此刻如同钢铁打造,无可抵挡地收缩捏紧,甚至把林三的颈骨都捏得微微作响。
“噗!”
一把短刀从侧方刺来,从下颌处刺入,让林三停止了挣扎。
“呼呼。”
江庚缓缓放开发酸的手,就那般躺在林三的身躯上,轻轻喘着粗气。
片刻,他翻身躺在地上,湿凉的冷意通过赤裸的皮肤直往头皮上冲。
他在林三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猛地屏气发力,站起身来。
舍了那把插在某人头颅上的短刀,江庚拿起林三的短刀放在腰间,再周边丢下粗制炸药。
他抬起头,看向昏暗的寨子,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他原本是想抓住说话之人,问到寨子布局的,但现在只能靠他继续摸索了。
而此时,寨子中的一间房子内。
张棕两兄弟靠在一个火炉旁边,相互谈着话。
“那江庚怎么还没来?难不成林三骗咱,这妹妹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那般重要?”张志明皱着眉,看向外面已然漆黑的天色,又看了看一旁的江星月,喃喃着开口,声音中有些担忧。
此时的江星月被捆住手脚,坐在地上,被固定在身后的一个木桩上。
“小弟莫急,让我先割下点零碎给他送去,还怕他不来?哈哈!”张棕则满不在意的模样,狞笑一声,提起锋利的短刀,走到江星月面前。
此时的江星月已然醒了过来。
她看着朝自己不断走近的张棕,眼睛睁大,被捆住的双腿无力地在地上挣扎,发出“唰唰”的摩擦声。
“先耳朵吧,”张棕笑着走到其身前,一把抓住江星月的头发,将其头颅猛地抬起,他看着江星月吃痛而变色的面容,看着那盈动水光的眼睛,惊呼一声,“诶,没看出来,这小姑娘倒是挺俊,如此对待颇有些浪费,不如还是先让你张爷先爽快爽快……哈哈!”
张棕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牙龈,放下短刀,站直身子,双手开始去拉自个的腰带。
见状,江星月挣扎得更厉害了,好似一条落入沙滩的海鱼,绝望地挣扎着。
但她全身被捆紧,嘴里还被蛮横地塞了块麻布,不仅不能动弹,连嘴里也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见状,张棕心中的狠厉更甚,提起大手抓住江星月的衣衫,就要大力一撕。
“哥,莫要如此!”
就在此时,张志明却猛地站起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张棕的手臂,他脸色不忍,动容道,“若是如此,我们与恶人又有何区别?你真要发泄,我去窑子给你找些……”
但他还没说完,手便被张棕猛地一下甩开。
巨力之下,张志明差点没站稳身子。
“好一个恶人!”
张棕脸上横肉涨的通红,抿紧的双唇透出一股子狠戾,他声音沉闷,“你觉得我们如今做了这般事,就不是恶人了吗?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是个好人?”
张棕狠狠地看着张志明,脸上露出了后者从未见过的暴怒。
“你从小就在安逸中长大,但你知道些什么!!你他娘的有没有见过死人!”张棕的声音越发高昂,如同闷雷滚动,他脸色愤怒,伸出手指着地面,一字一顿地开口,“当年,我就是站在这里,看着这安水!河里飘满了尸体!你知道那是谁的吗?你知道吗?”
张棕猛地上前抓住张志明的衣襟,将其拉到自己身前。
张志明呆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兄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咱们的爹!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恶人!我若不是恶人,你早就死了!懂吗?”
张棕愤怒地咆哮着,一下把张志明丢在地上。
张志明顾不得身上的痛楚,脸色苍白地回答:“懂了,我……我懂了。”
张棕狠狠地喘着粗气,好似一头蛮牛一般看了看自己弟弟,忽而猛地回头看着被自己的巨大咆哮,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江星月。
此时张棕心中的愤怒更为暴躁,他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大手朝着江星月抓去。
“呜呜……”
江星月的呼喊声越发低微,只感觉全世界都坍塌下来了,凶恶的猛兽不断靠近,萦绕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滚滚而落。
但这次再没人来抓住张棕的手了。
张志明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兄长越发靠近的手,缓缓闭上了双眼。
“嘶嘶!”
衣服的纤维一根根断裂。
张棕脸上的红色也越发深邃。
“砰!”
门外忽而传来一声炸响。
“谁?”
正在兴头上的张棕愤怒回头。
江星月猛地吸了口气,抬起泪眼看去。
房间的木门被一人猛地踢开,碎裂的木屑在空中飞舞。
火光中,一人跳入房中。
迎着火光,来人眼眉倒竖,如利剑般锋芒毕露。
江庚此时已经换过一身来自昆仑的干爽衣服,只不过脸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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