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他说什么来着?我耳朵好像不太好使了。”
祁飞颤巍巍地开口。
祁承业吐了口气,冷声道:“他说,江庚回来找我了!”
“可是这……这不合理啊!”
祁飞想起江庚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跟江庚,也算是冤家了,但又算不上仇人,关系有些微妙。
但他却知道,江庚此时应该是被城中的衙役,给抓进了大牢才对。
“好啊!好!”
祁承业忽而低声开口:“好你个许沛,连我都敢骗了!”
祁承业的声音含着怒气。
祁飞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祁承业的好兴致确实因为此事,而彻底消失了。
祁飞一脸苦瓜模样,连忙开口:“主子莫气,许是许长官使出了点差错,他肯定不是故意要欺骗您的。”
祁承业缓缓吐出了一口闷气,却不说话。
看着祁承业阴沉的表情,祁飞缓缓开口试探道:“那这江庚……”
说话间,他已经准备好了被祁承业大骂一顿的准备了。
但祁承业眼神往上一挑,看了看祁飞,直把后者吓得要跪倒在地之时,才缓缓开口:“让他进来吧。”
“是!”
如逃出生天一般,祁飞立马应是,给在场的丫鬟们投去一个“注意一点”的眼神,便立马快步出了门。
江庚静静地站在祁承业庭院外。
此时,他身上还是那一身残破脏污的衣服,比昨天的狼狈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走出胭脂楼之后,还是回来了。
他想过了。
虽然自己现在手里还有不少银票,足够离开的路费,但他却已经不是那个,只想着远远离开的那个江庚了。
如果他还是怀揣着以前那样的想法,那么无论他去到哪里,过上的生活也未必会比现在更好。
恶人,在哪里都有,其他的地方也未必能让他过上安逸无忧的生活。
而如果他转变了想法,无畏无惧,那么天底下的其他地方,也都跟隆安一般,他都没必要去了。
因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不会再怯弱恐惧。
所以他选择回来世子府。
但这次,他不仅仅是为了回来当别人的奴仆的。
他有自己的谋划。
但就算他有天大野心,也要徐徐图之,不可能一口吃出个胖子。
韩信尚且受胯下之辱,他虽然自认比不上韩信,但也知道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
他一个人在城中,也没多少人脉,想要白手起家,难度可不少。
他知道,这世界上虽然有许多看上去是白手起家的男人。
但是实际上,他们很多都是依靠着老婆家族的势力,方才缓缓成功的。
真要只靠自己的努力,从而创造一番伟业,那比之登天也容易不了多少。
他需要借势。
“还真是你小子。”
祁飞出了门,就看到了江庚。
他看着此时的江庚,总觉得此时的江庚和以往有些不同了,但要他说出江庚到底有什么不同,他却又说不上来。
于是他又想起刚刚祁承业对自己说的话,当下按下心中的疑惑,开口道。
“进来吧。”
江庚微微点头,看了看打开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房中,祁承业坐在靠椅上,静静地看着迈步而来的江庚,眼神有些飘忽。
江庚站定,无畏地跟祁承业对视着。
这次,祁飞看着无礼的江庚,终究是没敢出口训斥。
毕竟眼前这位,传说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为什么要回来?”
久久的沉默,祁承业缓缓开口道,眼神锋利地盯着江庚看,似乎想要看出他的身上有什么不同一样。
他和祁飞不同,他比祁飞的眼光毒辣得多。
他能感觉到江庚的变化。
若是之前的江庚还只是一个求着自己,想要为自己做事的人,那么那样的江庚,对于自己来说,只能算是一个奴才。
但现在的江庚,身上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即使穿着破旧,依旧非常显眼。
这样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利刃。
若江庚以前,只能当做是自己一步无聊得很时下的一步棋,那么到了现在,他已经可以算得上一柄长枪,已经有足够的分量,成为棋盘上一颗有用的棋子了。
“殿下不是说,让我为你办事吗?”江庚缓缓开口,没有在意祁承业锐利的目光。
“你不怨恨我?”
祁承业紧紧地盯着江庚脸上神色的变化。
“不怨恨,你有你的准则,我也有我的准则,你确实没有为了我付出的必要。”
江庚脸上表情没有多少变化,朗声回答,却是发自内心。
他不会去道德绑架谁,他知道,祁承业跟自己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交情,确实没有帮助自己的必要。
但要说他完全不怨恨祁承业,那却是假的。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祁承业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但祁承业却狠狠地打碎了他的希望。
如果他是个圣人,道德上,他就不应该怨恨。
但他是江庚,不是圣人,他有自己的爱恨。
祁承业见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缓缓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既然如此,那好,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日后你就在我身边做事吧,至于待遇,你稍后去问祁飞。”祁承业缓缓开口。
“谢过殿下。”江庚微微拱手,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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