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晓躺在手术台上,面色苍白虚弱看着医生,问:“我是要死了吗?”
说着,不争气的泪水就滚落了下来。
一旁的小大夫噗嗤笑了:“不过一个小手术,醒来就不疼了。”
“术前准备。”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堪比麻醉剂,庄晓晓立刻就感受不到右下腹的疼痛。
“楚寒?”望着走进来的大夫,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尽管楚寒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那深邃清冷的双眼,庄晓晓一辈子都忘不掉。
楚寒的目光只是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就像是多年前一般,从来没有停留过。
“真的是你!”庄晓晓的眸子一下子亮了。
一别三年,就在庄晓晓以为自己再也等不到楚寒的时候,没想到他出现了。
楚寒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庄晓晓一眼。
而庄晓晓看到楚寒,就像是看到了真神,她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好友南笑倾就趴在她的床边睡觉,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有脱下,看来是守了她一夜。
庄晓晓身子动了动,伤口处立刻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抬起手一把推在南笑倾的头上,道:“我疼!”
南笑倾慵懒地起身,打了一个哈欠,道:“没事,疼几天就不疼了。”
“我什么病?”庄晓晓是稀里糊涂被送进了手术室。
南笑倾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自以为帅气地吹了吹前额的头发,道:“急性阑尾炎。”
看来不是什么绝症,庄晓晓这才放心。
“医药费是我给你垫付的,记得还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有护士会来照顾你。”
说着南笑倾冲周晓眨了一下眼睛。
“别走!”庄晓晓立刻叫住他。
南笑倾双手抄入白大褂的兜内,倚靠在墙壁上,向庄晓晓抛了一个媚眼,道:“怎么?舍不得我离开?”
庄晓晓忍着想要问候他大爷的冲动,不确定地问道:“给我做手术的,是楚寒?”
昨天疼的她快要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南笑倾先是皱眉,随后不可思议地说道:“呦,疼的连你妈都不认识了,竟然还能看出给你主刀的是楚寒?”
真的是楚寒!
那一刻,庄晓晓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可她还是装作非常镇定的模样,质问南笑倾:“他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笑倾翻了一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他是你的谁?他回来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特么心里是不是不疼了?”
庄晓晓不说话,原本不难受,可被南笑倾这么一提,心口立刻就像是刀扎一样疼。
“滚吧!”她闭着眼睛不再看南笑倾。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屋里瞬间变得安静。
庄晓晓委屈地哭着:“南笑倾,你大爷!”
南笑倾和庄晓晓两个人是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
楚寒和南笑倾又是大学同学,所以楚寒和庄晓晓那点事,严格来说是庄晓晓单相思那点事,南笑倾全部知道。
庄晓晓追了楚寒八年,可楚寒却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一次。
当时南笑倾说,八年了,抗日战争都结束了。
你特么连人手都没有拉过一次,这段单相思什么情况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可庄晓晓忘不掉,怎么都忘不掉。
不一会儿有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提着一个保温桶笑着走进来,开始对庄晓晓嘘寒问暖。
“还疼吗?我给你煮了一些白粥,等下我喂你喝,你哥说他有点忙,得晚上才能来看你。”
庄晓晓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用不着了就是他妹,用的着就是他女朋友,反正就是备用灭火器。
一看这小护士,就是被南笑倾的甜言蜜语给荼毒了。
庄晓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笑着问:“那个,那个昨天做手术的大夫,是你们新来的楚大夫吗?是叫楚寒吗?”
小护士道:“是叫楚寒,不过楚大夫已经来半年多了。”
庄晓晓不由地咬了咬牙,好一个南笑倾,楚寒都回来都回来半年多了,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认识楚大夫吗?”小护士问。
“应该算是认识吧。”庄晓晓含糊地回答,很快她就转移了话题。
因为楚寒不喜欢她总是在别人面前提起他,庄晓晓记得清清楚楚。
小护士给庄晓晓喂了一些白粥,又委婉的问了好多南笑倾的事情,看在南笑倾给她垫付医疗费的事上,庄晓晓没有说他的坏话,还说了不少好话,毕竟还不知道要住院多久,这小护士得照顾着她。
小护士听着高兴,就说晚上给庄晓晓煲汤,庄晓晓欣然接受。
当病房里剩下庄晓晓一个人的时候,那尘封的记忆,就像是洪水一般将她淹没。
庄晓晓在追楚寒的第八个年头,楚寒消失了,去国外了,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庄晓晓像是突然失去了全世界,那段时间,她的生活是灰暗的。
她还傻傻的想,自己攒够了钱,就去找楚寒。
寒来暑往,又过了去三年。一共十一年了,楚寒从来没有在庄晓晓的心中消失过。
庄晓晓想要起床去偷偷看楚寒,可实在是太疼了,她一个人连直起身子的机会都没有。
就那么呆呆地躺在病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楚寒的一点一滴。
晚上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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