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鬼魅神行的身法让皇后也是震惊,顾夜阑的武功皇后深知不浅,可是竟然抵不过这雾中男子的一招一分。
皇后见此竟也愣在了原地忘记离开。
顾夜阑捂住胸前的伤口,倒退两步,脸上竟然还带着散适的笑容。
林潋衣看见晴天受伤,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九皇叔,将玉玺拿出来吧,你已经输了。”沈云凰缓慢的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夜阑只是笑看众人,淡淡对着沈云凰笑道:“我何时说过输了就将玉玺给你的。输了便输了,没有赌注,我并不算亏本。”顾夜阑的眼眸清晰明朗,竟也没有一点狼狈。
沈云凰一听,却是冷笑:“九皇叔当真令人刮目相看,死到临头还能这么潇洒。”
“顾夜阑,我念在与你叔侄一场不与你为难,将玉玺交给我,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顾识彦也冷声开口,如今他最急迫的是拿到玉玺,代表西罗至高无上的权利。
顾夜阑笑着,慢慢向后又退了几步,他并不理会这二人,而是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疲惫,他仰头看着夕阳残下,洒脱而笑:“看来今日我是横竖都逃不了一死。既然如此,那我不成全你们倒也罪过了,只不过……”顾夜阑平视众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倨傲笑意,“能杀我的绝不是你们!”
话音刚落,他仰身向后翻去,在众人还未来得及震惊的时候,他已落入了山崖,就这样丝毫没有警觉。
整个山上静默了,顾识彦嘴边还挂着适才未曾敛去的冷笑,而沈云凰眼中还含着算计。就是皇后也是满脸惊愕。他想过顾夜阑会死的几百种方式,就是未曾料到会这般安静的死去。
林潋衣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顾夜阑刚才所站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他的笑容,他的身影…….明明就在眼前的,为何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发生了什么?林潋衣只觉心中空荡荡的,脑中只有顾夜阑刚才跳崖的情景,一遍一遍,让她疼到麻木。
众人皆是愣了很久,林潋衣摆脱束缚她的两个家仆,跌跌撞撞的走到顾夜阑刚才的位置。她俯下身去看着山底,可是那深不见底的悬崖除了深邃,什么都看不到。
“顾夜阑…….”林潋衣泪流满面,那个她用了九年来爱的男人竟然再也不见了。心似乎是被剜了一块,她除了疼痛什么也感觉不到。
“思虞,跟我回去吧,顾夜阑已经死了。”皇后下马来到林潋衣身旁。他的目光凝视着空旷的山崖,对顾夜阑之举竟生出了一丝叹服。顾夜阑连死也带着两国玉玺一起,让所有人都没有了输赢,这一场可笑的争杀如今看来还有什么意义。
林潋衣没有说话,她站在崖边眼眸无神,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皇后淡眼看着惊愣的顾识彦,嘴边噙起了一丝痛恨的笑意。顾识彦并未察觉,只是愣愣的跑到崖边向下看去。他也不敢置信,顾夜阑竟然这么决绝。“就这么死了?”他有些愤恨的开口,眼中的阴戾突兀。
“母亲,”樱儿忽然开了口,让皇后微微一顿,“思虞让您失望了。”
皇后眼中稍显柔和,轻轻一叹道:“算了,跟母亲回去吧。”
林潋衣退了一步,慢慢摇了摇头,她安静的笑笑,流下一滴泪,说道:“母亲,原谅思虞不孝。”不等皇后反应过来,林潋衣也纵身一跳,落入了空洞的深崖。
“思虞!”整个山崖之上只听见皇后沉痛的呼声,那声音悲切,惊起四方鸟兽。
面对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沈云凰也是一愣,顾夜阑是为了不让玉玺落入自己的手中,才跳崖而死的。而那个女人又是为了什么,是爱吗?这便是生死相随吗?怎么可能,不会有这样的爱情的,他从来都不相信!
陈旧的殿前一大块灰尘被震落,沉闷的轰隆巨响从南宫传来。
“思虞,思虞,你听见了吗”
发丝散乱衣裳褶皱的女子从殿外匆匆奔进来,她的面容本生的十分姣好,然而此刻脸上却带着焦急与惊恐,最令人感到可惜的是她的眼睛。那里面好似蒙了一层雾,没有心智,只剩下空空的迷茫。
殿中的女子只着一身白衣,发丝简单的用一根细绳系住,女子有些绝色的容貌,乍一见,竟仿佛落入人间的仙子。然她美好的脸上,右脸颊处长长一道疤痕竟十分深刻。
侧耳去听,这是属于火焰燃烧的声响。一股烧焦味从门外传了过来,白衣女子皱眉起身,走到殿前。抬头去望,但见火光映红了大半个天际,似要将天幕划开一个洞来。
她的眼睫颤了颤,怔怔的看着火焰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
“那是什么地方?”她小声的开口,整个人怔怔的看着前方,视线几乎收不回来。
痴傻的女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火焰弥漫的地方,忽然很开心的笑了起来:“思虞,你好笨,那里是小哥哥的宫殿。皇上说,小哥哥住的地方,谁也不能去。”
这一刻,林潋衣的双眸睁大,天地之间,她的眼中只有那一片冲天的火光。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冲向了那火焰的源头。
魂魄幽幽,世间千年沧桑,这场火焰仿佛将世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咳咳……”刚踏入殿前,一阵呛鼻的浓烟将她熏醒,她睁开眼,看着四周的火光,却没有再见任何一个人走出来。
火势太大,她几乎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她心中焦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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