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完五脏庙,林繁到前台给严蕊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才听到严蕊的声音,林繁瞬间感到疲惫不堪,“阿蕊,我没地方去,能去你那里吗?”
“来吧,来吧,长夜漫漫,有你做个伴也好。”严蕊笑呵呵说完就问她地址要过来接她。
挂了严蕊的电话后,林繁退了房坐在大厅里等她。
才见到严蕊,林繁一边抹眼泪,一边痛诉李亦深的罪状。
严蕊看她实在是可怜,就没插言,一直到她把心里的苦水吐了个干净彻底,快到自家小区时,见她总算停歇下来,这才问她:“那你还爱他吗?”
林繁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洞的,“……不爱了,明天把离婚协议给他我就搬出来,三年,只要他允许我以他太太的名义存在三年,我什么都不要……”
原本她的计划是把离婚协议给他,然后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同一屋檐生活三年,可是现在,同一个屋檐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了。
严蕊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是小繁,你真的想好了吗?”
林繁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这些年来,她无数次决定不爱李亦深了,可无数次反悔,不光严蕊信不过她,她都信不过自己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不是一个当断不断的人,为什么在李亦深这件事上,她总是重蹈覆辙,记吃不记打。
在心里鄙视完自己之后,林繁举起手,“我发誓,我林繁这次要是还放不下李亦深,就罚我死在李亦深手里,永世不得超生!”
严蕊连忙“呸呸呸”的打破她的誓言,“你有病啊,至于发这么重的誓吗?!不过好在你不迷信,这誓言咱们不做数。”
林繁笑了笑,眼里泛着泪花。
进了严蕊家,在严蕊洗澡的时候,她用严蕊的手机打电话给梅姨询问她妈妈林素心的情况,当知道妈妈又进icu病房的时候,她的心跟针扎似的疼。
挂了电话后,林繁捂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严蕊洗澡出来后,她问严蕊:“龙华寺真的灵吗?”
她想去拜拜,求佛祖他老人保佑她妈妈能度过这关。
严蕊知道她妈妈重病的事,为了安慰她,就点了点头,“灵,明天就你带去,咱们去给阿姨烧平安香。”
翌日一早,把纪文郁交给赶来的高铭后,李亦深自己就开着车先回了海城。
按着纪焱昨晚发给他的酒店和房号,李亦深敲响了房门,可来开门的是个穿着浴袍的中年男人。
李亦深二话不说,推开中年男人就冲进房里。
房间里没有林繁的踪影,床上倒是躺着一个年轻的小白脸。
见到突然闯进来的李亦深,小白脸怯怯地拉上被子捂着胸口。
“喂,你干什么呢?!”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质问这个唐突的闯入者。
“抱歉,走错房间了。”李亦深说完,快速离去。
上了车后,他打电话叫醒还在睡觉的纪焱:“纪焱,你怎么办的事,我按你给的酒店和房号去接林繁,可人不见了,你说,她人去哪儿了?”
一大早就看到那么辣眼睛的画面,这让一夜未睡的李亦深更加气恼。
纪焱被喷了个莫名其妙,自然不爽:“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是真的把她送去酒店了,腿长在她身上,她去哪儿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你是她老公,她都不告诉你,难不成还会告诉我?!”
想了想,李亦深这会儿正愁找不到人,发脾气也是正常的,于是,纪焱耐着性子跟他说:“你先回家看看,搞不好她找了开锁匠打开门了也不一定,再不就是睡不惯酒店的床去朋友家了,她一个大活人,没事的。”
“嗯,我知道了。”李亦深此刻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家里的门好好的,开门进去,她不在,他站在她的房间里,双手叉着腰,百般无奈,看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他拿起走出房间,直奔地下研究室。
龙华寺在海城的南郊,香火一直很旺盛,林繁和严蕊各拿着一把香扛着日头排队等烧香,总算轮到她们了,林繁点燃了香,一柱柱诚心诚意插进大香炉里。
没办法在妈妈身边尽孝,她只能以这种方式。
见严蕊今天只替她妈妈烧平安香,林繁问她:“要不要去求个姻缘签?”
严蕊拿起手机给她看一个五行八卦的界面,笑道:“我现在改信风水了,一位网上的风水大师说我今年一定会遇到我的白马王子。”
林繁不知道说严蕊什么好,这三心二意的信教方式,她也是醉了。
出了龙华寺后,林繁对严蕊说:“送我回东望角吧,我收拾一下东西,明早先搬到你那儿去。”
严蕊揣好手机后搂上她的肩,一板一眼的念叨,“好滴,娘子,那从明天起,你做饭来我上班,好日子,越过越红火。”
“神经病……”林繁被没正形的严蕊逗笑了,其实严蕊长得不赖,只是她这时不时就犯二的性格有点对不上男人的胃口,这才一直交不到如意的男朋友。
不确定李亦深回家了没有,上车后,林繁用严蕊的手机打给他,当意识到自己早就将他的手机号码烂熟于心的时候,她瞬间颓废下来,“阿蕊,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忘情水啊。”
有的话,她想来两碗。
严蕊摇了摇头,这一次,她说的格外有哲理,“忘情水肯定是没有的,但是时间,能让你淡忘一切,只要你愿意,没什么是忘不了的。”
对啊,就好比李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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