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带了些调侃的,偏偏江光光脸也没红一下,继续认真的削着。等着削完了。这才递给程容简。
程容简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接过,咬了一口。将手里的李子又放了回去。桃子确实味儿不错,果汁多,甘甜可口。她倒是会享受得很,知道削了皮再吃。
江光光将水果刀削了起来,又抽出纸巾将手擦干净,这才慢吞吞的说:“二爷腿上的伤,应该去医院复查一下。”
伤筋动骨这是大事,要是有点儿什么,以后得多受罪。
程容简倒是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事。眉头微微的挑了挑,慢条斯理的说:“觉得你自己欠了我的?”
可不是,以前也没见她那么上心过。
江光光揉了揉鼻子,认真的说:“就像二爷所说的一样,我欠二爷的多着了。也不差这一件。”
程容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虱多不怕痒了?”
“二爷施恩,未必图报。”江光光说得认真得很。
程容简往后靠了靠,慢条斯理的说:“你抬举我了。我一向是锱铢必较,谁要是欠我点儿什么,不追回来。我彻夜难眠。”
江光光这下就不说话了,拿了李子咬了起来。那边的市场上卖的果子和蔬菜,多是自己种的,要比其他的要甜很多。
到了傍晚时分,程容简让江光光换衣服,和他一起出去。江光光的腿走起路来还是有点儿瘸的,也不知道程容简是出去干什么。不过她什么都没问,去换了衣服。
也许是这段时间折腾得太厉害,她竟然又瘦了些。以前穿的衣服穿起来更是空荡。
她微微的有些愣神,直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传过来,她才回过神。
下去的时候程容简已经坐在车里了,有几天没见的阿北竟然站在车旁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光光微微的点头算是打招呼,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也没多看江光光一眼。倒是等她坐进了车里了,这才关上车门。
程容简是有几分懒散的,从江光光上车起就看着她不说话。江光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找了话题,问道:“二爷要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程容简懒洋洋的。
江光光就没再说话儿了,侧头去看着窗外。她是清楚的,就算是到了现在,程容简也未必信任她的。救她,和信她,那是两回事儿。
就算是真对她有意思,程容简这样的人,是分得清楚私情和大局的人。大局不得不顾,而私情,在不得兼顾的时候,是能舍弃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光光的心里就隐隐的有些疼痛。她的眼里竟然是涩得厉害的。看着窗外久久的没有回头。
程容简的伤还没好,只有大事才会出面的。今晚,也不知道他是要去见什么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她。
既来之则安之,江光光没去深想,只是心里沉得有些厉害。恍恍惚惚中,她又想起那晚上的梦来。她的手指指节握得泛白,过了许久之后才慢慢的松开。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江光光原本以为程容简是要带她一起去见人的。但却没有,下了车,他就指了边儿上拐角地方的咖啡店,说:“去哪儿等我,那里的点心做得不错,不甜腻。喝的也还行,用的都是新鲜的食材。”
江光光就有些不知道他到底带她来做什么了,不过她并没有问,应了声好。程容简抽出一张卡递给她,江光光微微的愣了愣,就说不用。
程容简就看了她一眼,也不收回,就那么递着。江光光只得硬着头皮的接了过来。
那卡拿在手里是沉甸甸的,江光光并不打算用,但仍是说了句谢谢二爷。
程容简突然将声音压低了些,慢条斯理的说:“嘴上说的不算,晚上我等你回去好好表现。”
他的嘴角邪魅的一勾,说完就让人推着他往酒店里去了。江光光看了看手中的卡,站了会儿,才往他指的地儿走去。
走了没多远,她回过头,一辆加长的宾利停在了酒店门口。司机下车拉开车门。一个西装革履微胖的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出来。
来人是有些眼熟的,江光光过了会儿才想起来,他是沿河的市长刘臣州。他是有些急的,呵斥了那司机几句,一行人匆匆的往酒店里走去。
江光光收回了视线,进了小咖啡屋。明明是在挺繁华的地段,这儿确实安安静静的。大厅里弥漫着甜点和咖啡的香味儿。
江光光刚找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就有围着围裙的侍应生过来,问她要喝点儿什么。然后细细的说着甜点有哪些口味,喝的都有些什么。
这儿甜点的种类竟然挺多的,喝了也不止是局限于咖啡。江光光要了一杯拿铁,然后要了一份杏仁酥。
侍应生走路是悄无声息的,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玻璃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这儿自成安静一隅。
咖啡和甜点很快上来,江光光尝了尝,确实并不甜腻,带着淡淡的芳香。她就慢慢的吃了起来。
她过来原本就是打发时间,就打量起了咖啡屋的格局来。老板应该是挺小资的人。墙上挂着一幅幅的油画,座椅桌子无不是雅致的。
打量完了环境,她又看起来里面的侍应生来。应该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的,走起路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的。都是些身材高挑,年轻的男孩女孩儿。
江光光一下子就想起了崔遇来。程容简的赌场都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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