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众人见贾珍昏死过去,顿时都慌了手脚,贾蓉、贾蔷,贾珍的发妻尤氏都抢到身旁察看,一面派人去请太医,一面则将秦可卿的尸身放下,府中原不缺有才之士,如何看不出天香楼中有许多外人痕迹,因此只是将秦可卿尸体收敛,一面令人将天香楼围住,不许外人接近,等到贾珍醒转再拿主意处置。
少时,太医赶来,为贾珍切脉后,说道:“无妨,贾爵爷只因急痛攻心,一时间痰迷了心窍,待下官留下个方子,吃几剂煎药也便好了。”
贾蓉、尤氏听见大夫如此说,方才放下心来,一面派人去通知荣国府及贾族各旁支秦氏的死讯。
却说贾珍因一时痰迷心窍,昏死过去。睡梦中荡悠悠竟来到贾氏宗祠中,贾珍正纳罕间,忽听耳边响起声如霹雳般的断喝,“不孝子贾珍,还不跪下!”
贾珍心头如遭雷轰,双膝一软已跪伏在地,祠堂前已有二条人影高坐其上,俱都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贾珍一见,早知道是宁荣两位国公英灵,早已吓得魂飞天外。
“不孝男贾珍,你可知罪?”
“两位老祖宗在上,孙儿贾珍自接任贾氏一族族长,自问携老扶贫,并未有遗羞家门之事,不知两位老祖宗让孙儿知何罪?”
“哼,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打量我二人于天香楼之事仍一无所知么。你受那**勾引,做出此等luàn_lún通奸之事,竟还敢说未曾让祖宗家门蒙羞!若非念你有贾氏血脉,又是受了**魅功所诱,便要教你也身首异处。”
贾珍听宁荣二国公如此说,哪里还不知秦氏之死非自缢那般简单,于是不敢再辩,只跪伏在地浑身打颤,听堂上二人接着说道:“你既做下此等龌龊勾当,家门蒙羞,伦常溃散。我贾氏蕴积百年之气运已坏,当早为他日基业破败时做打算。我有一言,你须细听,于祖茔附近多置办房亩、地产,将家塾亦迁移至此。族中有后辈姓贾名瑞者,最是行事仔细公道,我二人已嘱咐他行此大事,你当竭力相助。”
贾珍大是不解,宁荣二府中多有办事干练的人,为何两位老祖宗偏偏选中了贾瑞,但眼下他如何敢问,只是不住应道:“是是,孙儿谨遵祖宗教诲。”
贾源、贾演二人又寒声斥道:“此后行事须得仔细,再有有辱家门之事,吾二人纵化为孤魂野鬼也不饶你!”
贾珍忽觉身子如坠云端,骤然自昏睡中惊醒,口中“啊”的一声惊叫,在旁侍奉的贾蓉、尤氏忙上前请安宽慰,贾蓉道:“父亲大人,你醒啦,可千万保重身子要紧。”
尤氏也道:“是啊,老爷。儿媳妇虽然没了,你也不可过于伤悲了,若是你再有个什么不测,叫我们娘儿俩靠谁去。”
贾珍骤然惊醒,知方才不过一梦,然其真切又似现实一般,心中惊悚,问道:“儿媳妇的尸骨,现在何处?”
贾蓉忙道:“府中幕僚有人说,夫人她死得有些蹊跷,正要待父亲醒转,给拿个主意,是否要到官府去报请公差。”
贾珍想起方才梦境,摇头叹道:“罢了,儿媳妇缠绵病榻日久,心中早萌死志。如今魂归天外,不必再折腾了。自家庙中请些和尚道士,在天香楼打醮超度亡灵便是。可派人通知西府里及其他旁支了?”
贾蓉答道:“已派人去了。”
贾珍黯然点头,只默默落泪。
却说贾瑞一路奔回家中,代儒尚未从家塾中回来,他便回到房中,自怀中取出锦帛并那枚竹簪来仔细察看。
《天地交征阴阳极乐赋》乃是一门男女双修、阴阳互济的法门,其入门部分有“魅功”、“mí_hún术”两种,其后诸般采阴补阳,阴阳交汇的法决窍门。
贾瑞出身现代,常在小说影视中听闻双修采补之术,都是些反派邪佞角色修行的功法,贬斥为邪术妖法。
其实不然,阴阳互济、天地交征本是自然之大道,男女双修不但能促进对方修为,更可共克心魔邪祟,大大减少走火入魔的风险。只是修炼功法之人,若是修为道行不同,则往往变成修为高者采补修为低者精气,为自己所用,便成一部损人利己的功法。
何况这《天地交征阴阳极乐赋》与《太虚感应篇》都出自太虚幻境,贾瑞见了这门功法介绍,已能稍解其中诀窍,但觉比感应篇上文字要浅显易懂得多,且感应篇上多记载导引归元的根本法门,极乐赋上却有诸般妙术奇法,一时竟有些不舍得丢开手去。
极乐赋上所载功法分阴、阳两篇,秦可卿所练“魅功”等都出自阴篇,贾瑞则捡出阳篇功法,通读数遍后记在心中。
又拿起那枚竹簪来,放在掌中仔细察看,方才焦大挺刀刺向秦可卿尸身,贾瑞曾听见一声金石相击之声,彼时秦可卿已身死道消,如何能将钢刃催折,贾瑞猜想其中的缘故,便在这竹簪中。
贾瑞思忖片刻,自厨房取出一柄菜刀来,回到房中关紧房门,将青簪平放于桌上,咬牙举起菜刀朝竹簪上劈去,只听“铛”的一声,菜刀刃口已折,那竹簪上却无半分痕迹。
贾瑞情知这必是一件异宝,心中大喜,想了想后喃喃自语道:“听秦可卿说,她自太虚幻境中下凡时身上带着木居士的竹筏,莫非这便是什么一苇筏么?如果是的话,这东西该如何开启,是靠咒语,还是要输入法力呢?”
想到这里,贾瑞盘膝坐在床上,右手掌心中平托着竹簪,默默运起感应篇上的导引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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