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笑吟吟地瞧着艰难在地上爬行的贾蓉,一步步跟在他的身后。
回想起他方穿越至此时,除却继承了原主那副羸弱的身体,顺带着也承担了原主未尽的恩怨。
贾蓉、贾蔷和王熙凤,这几乎就是贾瑞穿越至今所有的仇敌。
只是如今,贾蔷已给他亲手杀死,王熙凤也已被其收服,成了贾瑞在荣国府中的内应,以及双修时的鼎炉。
眼下,贾瑞将亲手终结贾蓉的性命,为原主当年诸般恩怨瓜葛,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贾瑞手中提着金蛇剑,不紧不慢地跟在贾蓉身后,当然,在贾蓉死之前,贾瑞还是想从他的口中,撬出些东西出来。
剑光一闪,金蛇剑的剑尖又已在贾蓉腰间刺出一个血洞。
贾蓉惨呼一声,失血、疼痛以及愤怒,让他再也没有气力爬行下去,他翻过身来,一双英俊地眼眸中满是惧意。
这位素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贾府真正的嫡长子、嫡长孙,看来还不如贾蔷那般硬气。
他脸上满是哀怨乞求神色,口中不住地喃喃说道:“瑞大叔、别……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别杀我。”
贾瑞心中一动,见到贾蓉如此贪生怕死,他倒省了些手脚进行逼供,蹲下身来,贾瑞目光中带着一丝悲悯,问道:“屋里死了的那个黑袍人,你是从哪里寻来的?”
“不是我寻来的,而是蔷、蔷哥儿寻来的。好像听闻是,蔷兄弟寻到了他的师父。”
贾瑞想了想,又沉声问道:“贾蔷是否告诉过你,这厮的师父究竟是谁?”
眼下贾蓉挣命心甚切,索性便将自己知晓的事都说将出来,只是贾蔷只是在信件中,跟贾蓉语焉不详地提起过,车宠的师父乃是一名钦天监供奉,师出龙虎山,曾于数十年前便到了京城。
贾瑞不由想起,那日他曾借通灵宝玉的庇佑,以扶乩之术测算马道婆的师尊下落。
沙盘上写道:江南龙虎山,紫薇钦天监。龙虎得真源,钦天有通微。姑苏遇绛珠,京中谋宝玉。一住十三载,旧人皆不识。若论何所在,玄虚有洞天。
如今听贾蓉说起,莫非这黑衣人跟马道婆的师父乃是同一个人?
毕竟都出自江南龙虎山,又都在钦天监任职,自己在京城中若说还有什么仇敌,恐怕就只有这位目前尚不知名姓的钦天监供奉了。
想到这里,贾瑞蓦地心念一动,说不定车宠身上还有些蛛丝马迹,能让自己得知更多的信息。
一位能调教出三候剑仙的钦天监供奉,始终在暗处默默盯着自己,贾瑞不觉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定要找出这人究竟是谁,否则自己岂不是连睡觉都不安稳。
贾瑞计议已定,瞧向贾蓉的目光登时变得冷冽起来,贾蓉似乎也察觉到了贾瑞身上的杀机,他伸出一根手指,语音发颤,说道:“你、你……”
“我何时说过不杀你?”
剑光一闪间,金蛇剑已刺入贾蓉的咽喉中,贾瑞脸上反倒泛起些许平静,他轻轻抽出长剑。
贾蓉脸上还带着一丝怨毒神色,仿佛在责问贾瑞为何如此的心狠手辣,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想过,若是当初在原主落难时,他跟贾蔷二人心中能留存一线善念,不去讨要那该死的五十两银子,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五十两银子,对于这两位宁国府中嫡派的公子哥,又算得上什么?
贾瑞沿着撞开的窗户,重新又返回堂中,来到车宠的尸身前。贾瑞附下身子,伸手在车宠地身上不住翻摸着。
忽地,贾瑞感受到车宠腰间,有一块方形的硬物。
贾瑞伸手将之掏了出来,定睛看时,原来是一块不知是何材质做成的令牌。
令牌正面,篆刻着各类奇异而繁复的花纹,正中则篆刻着钦天监三个字。
钦天监的令牌?
贾瑞皱起眉头,看这令牌背后,却见令牌背后纹着几只仙鹤,其正中用则篆刻着四个小字,“通微教师”。
原来这厮也是钦天监的人物,却不知通微教师是个什么职位,日后回了京城,倒是要好生打探一番。
身后忽而一阵阴风吹来,贾瑞已知是茗玉回来了,主仆二人心意相通,贾瑞已知公羊冶死在茗玉手中之事,自然不必多提。
随手将钦天监的令牌放到腰间,贾瑞走到黑莲剑旁,将这柄飞剑拔了出来,跟金蛇剑一样,他此刻并不能驱动这柄飞剑。
想了想后,贾瑞索性将其一并插回了剑鞘。
茗玉乃是纯阴之体,修行速度之快可能超越自己,眼下她虽然还无法御使飞剑,说不定有朝一日就能用上,且先留着,终究不是坏事。
贾瑞至今还对车宠所施展的步步生莲的剑阵法术,而心有余悸。
只是有些可惜,贾瑞并未在车宠的尸身上,寻得这法术的秘籍一类,看来也是经旁人传授所得,因此未见过秘籍原本。
“少爷,眼下该怎么办?”
见贾瑞搜完堂中众人身上的财物,茗玉这才问道。贾瑞将从众人身上搜刮来的财货放入怀中,这些财货已经足够在金陵城中,另寻一处上好的宅院。
“烧了便是。”
贾瑞又在堂中环视一周,随手将桌上的几根蜡烛打翻,面沉如水地瞧着火势在厅堂中蔓延开来,这才在茗玉的搀扶下,潜出宁国府。
这一夜,宁国府中火势冲天,早将熟睡中的众家仆惊醒,但火势实在太大,而且老宅中留守的多是老弱病残,只有眼睁睁地瞧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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