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道:“说来也巧,他儿子名叫孙绍祖,曾是二老爷点的学政,倒是咱家的门生故吏了!”
贾瑞听贾琏如此说到,忽而心中一动,脑海中顿时想起一个人来,贾迎春。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梁。
在这首对于贾迎春的判词中,“子系”合起来便是繁体“孙”字,指得便是孙绍祖,他虽曾受过贾府恩惠,却恩将仇报,反降下嫁于他的贾迎春折磨致死。
如此说来,这孙绍祖倒也算是“子承父业”,一脉相传啊!
贾瑞决心将渣男扼杀在摇篮中,忽而转念一想,貌似自己勾搭王熙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顿时底气便没那般足。
只向贾琏打听清楚孙绍祖的住处,又想起孙绍祖既是贾政门生,不如去向政老爷讨一张名帖,此时贾府正是烈火烹油之盛,孙绍祖既要讨娶贾府小姐,断不敢得罪了自己。
想到此处,贾瑞便即朝贾琏笑道:“二哥哥,小弟还有一事,想要问二伯父去讨一张名帖来。”
贾琏皱眉道:“哎,我说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那孙绍祖现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兵部侯缺,你到了他府上,他还敢为难你不成,何必又要名帖?”
贾瑞道:“实不相瞒,二哥哥。我去找那孙绍祖,其实是为跟他讨一样东西,怕他不给,这才请二哥哥帮忙,跟二伯父说上一声。”
贾琏道:“二老爷到部里应卯去了,现不在家。他的名帖我这里倒现有一张,也不知道你究竟操什么鬼呢!”
说着,命人去书房中取出名帖来,交到贾瑞手中,贾瑞忙接了过来,贾琏又低声道:“我昨儿已传了话出去,命人去姑苏将人接了来,先在别院过活,待你嫂子吃了一个月的药,妒火去尽,便直接接入府中来。”
“吃药,嫂嫂难道病了?”
“哎,我说你今儿怎么糊涂了,疗妒汤啊,前日你刚给我的方子啊!”
贾瑞面上一窘,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忙说道:“是是是,小弟确是糊涂。二哥哥思虑地倒周全。”心中却是暗道:看来要找个时间跟王熙凤交代一声了……
说毕,取了名帖便往孙绍祖府上而来。孙府家道中落,所住宅院距离繁华的宁荣街甚远,贾瑞一路信步而行,又沿街跟人打听,终于来到孙府门前。
一座中等规模的宅院,朱漆大门,门,只隐隐有丝竹嬉闹之声自内传来。
贾瑞走上前去,倒立时有一老仆迎将上来,问明贾瑞来意后,忙恭敬地接过名帖,请贾瑞先到堂上喝茶,一面飞报孙绍祖,言道:贾府公子携贾政名帖来访。
孙绍祖此时正在后院中,于姬妾连同众戏子喝酒淫乐,忽闻有贾府中人拜访,连忙整好衣衫,快步迎到堂前。
见贾瑞正含笑坐在堂前喝茶,器宇轩昂,相貌不凡,误认贾瑞为贾府嫡孙,忙先将贾政名帖恭恭敬敬地递回,说道:“老师名帖,学生孙绍祖实不敢拜领,若有吩咐,请尽管说便是!”
贾瑞接过名帖,孙绍祖方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哥儿如何称呼,老师他老人家可有什么教诲。”
贾瑞目光闪动,忽想起若是直接跟他讨要蛟珠,孙绍祖必不肯轻易拿出来,少不得要诓骗他一番,让其乖乖地交到自己面前。
沉吟片刻后,心中便已有了个主意,笑道:“小弟贾瑞,确是受了二伯父之命,有句话要问问孙世兄。”
孙绍祖听了,心中一惊,忙拱了拱手,问道:“何事,哥儿但说无妨。”
“只因现在京中有一个美缺儿,二伯父思量着孙世兄人品家世,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况且与我家又是故交。便命我来府上问一问,看世兄是否有意啊?”
贾瑞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一番话,倒让孙绍祖喜得屁滚尿流,忙起身再拜,问道:“哎呀,老师端得是小弟的再生父母啊!却不知是哪一部门上,出了空缺?”
贾瑞想起那日在秦可卿葬礼上所见所闻,低声道:“戴相说了,如今三百员龙禁尉尚有空缺,我珍大哥哥先时已捐了个给蓉侄儿,不过那小子不争气,被珍大哥打发回金陵了。现今的空缺,世兄可愿意捐了来?”
孙绍祖一听这话,更是欢喜。龙禁尉,虽只是正五品的官职,却是大内禁军,贴身保护圣上之人,若是再有些造化,便是一条通天之途啊!
若是寻常人家,便想花钱去捐官,也断断没有这般肥缺来买,都不过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地方小官,且多在偏远地区。
如今听贾瑞说竟有如此好事,早已心花怒放。转念一想,却又想到:贾府如此豪门大族,如何能看得上我家这等小门小户,想必是贪图我家的什么东西,或是要我多拿些钱财出来。只是我家现今银钱上还有限,少不得要把父亲传给我的那件物什拿出一个来……
于是问道:“哥儿可知,这捐一个龙禁尉的官,要多少银子。我好命人去准备。”
贾瑞听得这话入了港,笑道:“便拿一万两银子出来,只怕现时府上还拿得出来,随便将龙禁尉的官给了族中子弟,何能落到孙世兄头上?”
孙绍祖奇道:“若说不是为了银钱,我实在不知府上还有什么可孝敬老大人的。”
贾瑞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在唇边抿了一口,沉吟道:“前日宝兄弟倒做了一梦,梦见都外田垄子上,有一所破败祠堂。堂上立着个神像,却是位模样标致的小姐。只可惜那神像一对眼珠叫人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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