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一听茗玉说下面并无太深,顿时又是一番肉痛,暗道早知便再深挖几尺便是,如今地底的宝物可能已经损毁,着实令人懊恼万分。
如此又是一番挖掘,贾瑞又有茗玉在下指点方位,大半日后,终于自地底掘出一大两小、三块晶莹剔透的白玉来。
幸得贾瑞近日来打熬身子,又修行道家玄功,否则若是以往日原主的身体,恐怕此时尚掘不到十之一二。
先将竹簪取回插入发中,贾瑞又解下腰带来,将三块白玉搬出土坑,随机便瘫坐在最大的白玉上重重呼吸起来。
眼下他《太虚感应篇》中导引术已有根基,于呼吸中自然夹杂了些许吐纳元气的法门,谁知就在贾瑞吐纳之时,屁股下坐着的白玉竟自行生出一股暖流,充沛的天地元气便沿着周身气窍钻入经脉中,缓缓滋润着贾瑞疲惫的身躯。
贾瑞初时还未察觉,只觉得身上暖洋洋地甚是舒服,蓦地发觉自己体内原本因逼出精血而受损的精元竟已补全,这才睁开眼来,不禁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自己这般耗费精元,非三日苦功补不全损耗的精元。谁知不过小半日功夫,便已自行补全。
那岂不是说,这小半日功夫胜过平素三日苦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贾瑞站起身来,目光落到了身下的这一块白玉上,莫非方才那道暖流,是自这块白玉上散发出来的?
想着,贾瑞又施展起“破妄”灵眼,去瞧这三块白玉,却见白玉上凝聚地金色元气有如实质,且不似空间中的天地元气般缠绕分散。
白玉中蕴含的天地元气更加有序集中,显然更利于吐纳导引。贾瑞有些明悟过来,又低头去瞧土坑中,灵视状态下,仍可见此处的天地元气较别处更盛。
贾瑞近日读些道藏典籍,猜测这祠堂下可能存在一条细小灵脉,而白玉形成处正是灵脉终处,如此经年累月,方才形成这么一块蕴含天地元气的暖玉。
如此看来,指点茗玉父亲挑选此处的那位风水大师,确是眼力不凡呐!
贾瑞随口问道:“茗玉,你可还记得,那位指点你父亲在此地建造祠堂的奇人,究竟有何来历么?”
茗玉道:“那时我已身死,魂魄又无愿力供养,终日游荡,自然不知这其中许多事。这其中曲折,还是家中一位老嬷嬷来上香时说起的,彼时我初修成灵体,听得也不十分真切,只知那位奇人来自江南龙虎山,好像是姓赵……”
“龙虎山,赵老天师么?”
贾瑞喃喃低语了几声,暗道此事过去那么久,说不定这位赵老天师也已坐化,摇了摇头,先将三块暖玉隐在草丛中藏好,拍了拍手中泥土,自往城门处雇了辆马车,要将三块暖玉先行载回城去。
谁知到了祠堂的附近,马车车夫再不敢上前,任凭贾瑞如何诱以重利,车夫只是摇头,便要驾车离去。
贾瑞无法,只得命车夫在稍远处等候,自行驾车到那祠堂附近,苦笑着将三块暖玉一一搬到车中,茗玉在旁瞧得明白,只是捂嘴偷笑。
如此将暖玉送回家中放置妥当,贾瑞又重新返回城外刘姥姥庄上,先将锄头还与了刘姥姥。
刘姥姥见是贾瑞好端端地回来,上下打量了几眼,看他不过是身上多了些泥土,笑道:“哎呦,瑞哥儿。要不说是吉人自有天相呢,昨儿我听说你要借锄头去那地方,吓得老婆子我悬了一夜的心。要去寻哥儿你,又不敢。只得在家里烧了香,拜了菩萨保佑你平安无事。”
贾瑞也朝刘姥姥眨了眨眼,笑道:“姥姥,多谢您老人家悬心。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也并没碰见什么牛鬼蛇神地,说不定那茗玉小姐的魂儿啊,嫌这个地方穷,也没什么香火,到别处去了。”
刘姥姥忙仆地跪倒,朝着祠堂所在磕了几个头,虔诚祝道:“阿弥陀佛,玉皇观音菩萨保佑,茗玉小姐这一去啊,就成了仙,再不要回俺们这穷地方啦!”
贾瑞伸手将她扶起,低声说道:“姥姥可小点声,莫要让其他人听了去。要教那位员外听了去,他便不肯去卖地了。”
刘姥姥听了,笑道:“哥儿说得对,倒是俺老婆子糊涂了。您且等俺一会儿,这便带了哥儿去寻那苏员外家,去买那祠堂附近的田亩。”
贾瑞便跟着刘姥姥来到苏允成的宅院中,苏员外听说贾瑞的来意,喜得是眉开眼笑,也并不提田垄上祠堂闹鬼一事,只道贾瑞是外地来的富绅,忙将祠堂附近田亩不下八十余亩,折合了一千两银子卖与了贾瑞。
贾瑞面无表情地将田亩的地契收好,便出得苏员外府门来。这一番收获着实不小,原本以京城附近的地价,八十亩良田其价值绝不下两千五百两银钱。
只因苏允成手下确实无人敢去耕种,荒废日久,这才折合了大半卖给贾瑞。贾瑞见他闭口不提祠堂闹鬼一事,也料定此人也非善类,故而收下田亩地契时倒也心安理得。
临行前,刘姥姥朝贾瑞笑道:“哥儿慢走,今年俺们地里出了些瓜菜,上次说要给两府中送去,如今分了一些出来,哥儿也拿回去尝一尝吧。”
贾瑞见刘姥姥词意真切,也不便深辞,只得随她来到家中。王狗儿又不在家,院中只有板儿在和泥玩耍,刘姥姥喝了板儿两句,便到房中去取瓜菜。
趁刘姥姥不妨,贾瑞蹲下身来,朝着板儿招了招手,笑道:“板儿最近有没有听姥姥的话呀?”
那顽童板儿拿
喜欢修仙从红楼开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