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料理掉白松的尸身后,拉着桑榆便朝着马车所在的旅店方向走去。
他想着早些赶到金陵城去,哪怕只是将桑榆交给代儒夫妇进行照料,自己也比现在这般带着这么一个小拖油瓶,更能施展起手脚。
只消对手中没有如喻汝霖那样的三候剑仙,贾瑞都自信自己能够料理过去。
一路疾行,贾瑞飞快地拉着桑榆来到旅店前的不远处,他心中早有戒备,不时地留意起四下的情状,蓦然间,在破妄灵眼的灵视状态下,贾瑞发觉距离马车不远处的几间房舍后,都似乎隐隐有天地元气的波动。
贾瑞将脚步放慢了下来,开始留意起四下的环境来。
如今已距江南不远,红花集上自然有许多水路纵横。
江南人家的舟楫,便如北方的马匹般普遍而实用,贾瑞心中立时便有了主意,他如今已能自如地催动一苇筏,施展起水遁之术。如今距离旅店不远处,便正有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名字就叫红花河。
落日的余晖下,红花河中不时有一尾尾游鱼跃出水面,在残阳的映射下,倒真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花。
然而下一刻,只怕这些红花就都要变成血花了。
贾瑞目光陡然一寒,拉着桑榆便朝着红花河的方向奔去,公羊冶和其余诸人本就在密切观察着贾瑞的动向,所以没有立刻动手,不过是想引贾瑞朝他们设下的埋伏圈更深入些。
眼见贾瑞突然想南逃窜,虽然尚不知怎生让这年轻公子发觉了动向,却都已齐齐地自藏身处奔了出来,手中提着钢刀利刃,朝着贾瑞奔去。
贾瑞一眼扫过这群黑衣人,粗略一数竟有十三人之多。
这贾蓉为了对付自己,倒是也肯下些大手笔。
贾瑞一手提着金蛇剑,灵识却已将黑竹篙祭起在头顶,在“顽石性灵”的帮助下,黑色的竹篙仿佛一条粗大的黑色巨蟒,贾瑞袍袖一拂间,黑色巨蟒朝着挡在他面前的两名黑人吞噬而去。
众黑衣人虽早知贾瑞可能身具道家奇术,但充其量不过是跟他们一般的第一、二候的修士,万万未曾想到其能自如地催动法宝飞剑。
驱物。
能施展如此神奇手段的三候剑仙,是他们这等低阶修士能够打发的吗?
眼见那一条形貌狰狞,看着便威势不凡的黑竹篙,一击便把两个修士撞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其余人等脚下都开始有些踌躇起来,互相瞧着对方的动作,谁也不敢上前了。
贾瑞趁着黑衣人踌躇的瞬间,又已拉着桑榆奔出一段距离,方才瞬秒了二候修士白松,又催动黑竹篙击上两名敌人,贾瑞体内的精元已给消耗了大半,眼下实在不宜再跟着许多人缠斗。
他之所以大耗精元,强行催动黑竹篙正面迎击敌人,正是要先以雷霆手段震慑他人,好争取到些许时间冲去重围。
公羊冶初一见到贾瑞能够催动飞剑法宝时,心中也已凉了半截,堂堂一名三候剑仙,要料理掉他们这群人,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哪知这位面相俊雅、出手不凡的青年公子,在出手将二人击飞后,非但没有大开杀戒,反而是落荒而逃。公羊冶久经江湖,一瞬间便以体会到这其中的不寻常处。
何况,他也粗通些观星测算一法,知晓天机气运的些许道理,若是贾瑞的道行比自己高出甚多,自己绝不能轻易地测算出他的下落。
公羊冶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中闪着光,忽而间,他脚下一动,足底微一运劲,矮小枯槁的身形已如一只秃鹰般飞起,袍底下飞出一样事物,直朝桑榆身后袭去。
这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一生的豪客,一出手就十分的恶毒狠辣。
贾瑞耳后听得风声响动,也猜想是背后有人释放暗器,一转眼间,但见一样黄澄澄的物什朝自己飞来,却不是击向他自己,而是他身旁的桑榆。
贾瑞心中微有些气恼,连忙挺动金蛇剑要去格挡,谁知却终是慢了一步,贾瑞这时方才看清,这原是一件由精铁制成的铁八卦。
如此一件沉重的暗器,若是结结实实地击在桑榆身上。
凭借她那般瘦弱的身躯,又哪里能够经受的起,只怕纵然不立时要了桑榆的性命,也要将她的脊梁骨折断。
谁知就在这时,桑榆似乎也觉察到了身后危险的存在,脚下步法一错,腰身一扭间,竟是躲过了那铁八卦的沉重一击。
原来,早在桑榆跟桑木在江湖中讨生活时,早晚也难免有些危险情况。
桑木爱女惨死人手,也不愿再传授些苗疆蛊术给桑榆,生恐她再步入桑竹的后尘,但又怕她吃亏,便将蝶穿花步法教授给桑榆。
这蝶穿花的步法,乃是苗疆一位先人在观摩蝴蝶、蜜蜂等在花间穿梭时而悟出的步法,其中又包含了中原道家五行八卦的至理,桑榆虽年纪尚幼,但一来心思灵巧聪慧,二则身小脚步轻健,施展起来倒也是相得益彰。
方才这一经使用间,果然从容地躲开了公羊冶的背后一击。
见此情状,贾瑞自然是又惊又喜,心中却也对这等辛辣狠毒的手段愈发恼恨,双目紧紧地盯着出手的公羊冶,闪过一缕杀机。
咚。
一声闷响,那沉甸甸地铁八卦击在泥地上,整个陷入其中。
贾瑞掌心中燃起一簇湛蓝色的火苗,劈手朝公羊冶所在方向甩去,只见公羊冶右手一牵一引,原本陷入泥土中的铁八卦竟是自行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周后,朝着贾瑞挥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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