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为什么让我交给他……”
“傻孩子,我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也只有你可以走进他的内心了。”蓝姨轻轻拍了拍宋矜语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话毕,蓝姨就先行离开,宋矜语踌蹴了一会儿,才提着手里的外卖来到病房前,她轻轻敲了敲病房门。
边城回身看了看病房外的宋矜语,边祈泽已经睡着了,他掖好被子,慢慢地走出病房。
宋矜语有点自责道:“边城,你吃点东西吧,我刚刚去楼下买了点吃的,有鱼丸和馄饨。”
顿了一下,她见边城还没回应,她又道:“我还买了一杯热咖啡。”
男人淡淡开口道:“我不饿。”
宋矜语紧张地吁了口气道:“那你等等饿了再跟我说……”
话毕,她沮丧地垂着头正想逃匿,又被边城拽住了卫衣的帽子,她急急被一个惯性带到了边城的跟前。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一夜未睡,有些疲态,连嘴边都长了些毛茸茸的胡茬,可深邃的眼里仍然有着闪耀的星辉。
两人相距不过半寸的距离,宋矜语感到自己的心跳猛然间加速了许多。
“我只是说我不饿,但没说我不渴。”
话音落下,边城接过了宋矜语手中的热咖啡,轻轻啜了口。
他迈着长步,走到长廊的深处,那里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只能看到小小的天幕,他轻轻叹了口气,又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其实是我把房子租给你的?”
宋矜语轻轻耸肩,问道:“我还以为精明的边律师,会有更高明的办法把房子租给我?”
“我怎么不高明了?”
“你想啊,这套房子比同个小区挂在中介的房子便宜那么多,而且这个房东有求必应,就很可疑啊。”宋矜语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可是毛羽她不是给了一个恰当的理由吗”边城又问。
“毛羽,她天生不会撒谎。”宋矜语又笑了笑,“其实最主要的是我碰到了王阿婆。”
“王阿婆?”边城怔了怔才回过神道,“是门卫王叔叔的妈妈?”
“对啊,那天她问我住哪里,一听我住楼层和房号,就问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边城眼睛一闪,追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宋矜语靠在窗前,看着边城,好奇地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边城定定地注视着宋矜语,最后转开了眸光,没有说话,宋矜语也故意岔开话道:“其实你要是想租房给我,可能有更好的办法呢?也不一定那么麻烦……”
“矜语,你知道吗?”
“嗯?”宋矜语有点奇怪地看着边城。
边城声音低沉,眸光不动道:“有时候,人只是简单地对对方好,可能就不会那么聪明。”
宋矜语心一动,不自觉溢出一抹甜蜜的笑:“变笨的边律师好像也不错……”
两人静静地不再作声,站在窗前,看着外头那个小小的星空。许久,才听到边城伸出手指比了比那方寸的夜空,又道:“这个窗户让我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什么?”宋矜语疑惑道。
“很久很久之前,我还很小,也就五六岁,那时候我们家不大,但很温馨,曾经我的卧室里也有这样一个小小的窗户。”
“那时候,我躺在爸妈的中间,就是看着那方寸的夜幕慢慢睡着,”边城轻轻地吁了口气道,“后来我们搬了很多次家,有了更大的家,有了更大的窗户,可已经很少在同一个屋檐下吃饭了。”
宋矜语忽然侧头看着身旁笔直立着的男人,她很难想象到他童年的时候遭遇过怎样的过往。
他的眸光愈发黯淡:“如果可以,我希望回到12岁那年抽自己一巴掌。”
他当年的那个谎言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蜘蛛网把他困在了一个自己的世界里。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几年后,他才明白自己是错的。自己的内心像是一个空屋子从未接纳过任何人的情感反馈。
“边城,我不想让你当一个空罐头,一个空房子,”她凝视着边城,撞上他漆黑的眼眸,又道,“我希望有人可以填满你空空荡荡的内心。”
宋矜语有句话没有说出口,她希望自己是那个人,是那个可以走进边城内心的人,是唯一一个可以让边城感受双箭头爱情的那个人。
两个人不知静默了多久,宋矜语递过了一封信,说:“这是蓝姨让我交给你的。”
边城眼睛扫了扫信封,并未署名,又奇怪地看向了宋矜语,最后接过了那封信。
等宋矜语离开医院,边城见边祈泽睡得安稳,匆匆开车回家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正准备离开家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封信。
似乎犹豫了很久,他才拆开了那封信,有些意外,竟是赵慧珍写给他的信。
赵慧珍年轻的时候是名中学语文教师,写的一手隽永的好字,对边城要求严苛,边城三岁就开始识字,四岁写错字就要挨罚。边城从小到大对自己要求严苛也是因为母亲从小的教诲。当他上初中后,他的母亲因为一次失败的婚姻,紧接着外婆离世,双重打击之下,让她一挫不起,患上了一段时间严重的抑郁症,根本无法再教书育人。
而赵慧珍也的生活起居,还好蓝姨当时的帮助和支持,才使得边城最后顺利考上大学。
边城看着面前短短的几行字,却感到眼眶湿润,面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边城:
妈妈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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