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吉,你带他们走!我断后。”刘川风一步上前,眼前又多出十数人的身影,正是之前被遁符甩开的那批人赶来。
他两掌虚托,二十丈宽的风墙竖立在两方之间,随即两掌一推,风墙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箭矢,稍作停顿,激射而出,而他用出这招后不免脸色一白,丹田一阵空虚。
项吉闻声并未遁走,弯背拱起,紫雷如臂,待刘川风放完此招,一把将他搂起,再次驮着周逸清等人,拔地而起。
“刘川风,你不过金丹中期,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宁山轻轻一跺,身至半空,两掌相合,沉声道:“四方狱!”
六面土墙将项吉包围在中间,不断压缩空间,而刘川风方才施放的风墙被土墙横推散毁,风箭只在墙上留下三寸深的痕迹,根本无法破法,项吉借冲天之势,试图从两面土墙之中的空隙穿过,可这土墙竟瞬间相撞,不留一丝缝隙。
项吉手呈勾爪状,雷光萦绕,不断爪击土墙,留下道道白痕,刺耳铿锵声伴随其余几面土墙相合,彻底隔绝内外,没有半分声响传出。
门户之外,一众长老众星拱月般围绕在极羲和身旁,他单手维系门户稳固,似是感觉到什么眉头不禁一皱。
一个鹤发童颜的长老看到他面色异常,以为也是元气不济便开口说道:“宗主,已经许久没有弟子从里面出来,可以封印洞天了。”
极羲和还未开口,亓生地着急插嘴道:“宗主不可,我迎客山弟子一个都还没出来呢。”
另一个长须长老闻言嘲笑道:“你除了捞财,用心教过弟子吗?你的弟子说不定早死在洞天了。”
亓生地气急,眼睛一瞪反驳道:“我怎么不用心?他们的功法都是我给的,平时可没少教!”
长须长老冷笑道:“教会了本事好让你多捞点?”
亓生地手一招呼,没有半分在弟子前的高人模样,“你真是...别打扰宗主,你过来!”
极羲和眉头愈发紧锁,淡淡说道:“还有这么多弟子在,别让他们看了笑话。”
长须长老和亓生地闻声心神一紧,不敢再争,双双颔首闭口不言。
门户在极羲和元气的稳固下又波动一次,他不再以单手维持,抬起左手说道:“这个洞天最多半个时辰就要自毁,门户附近的确还有数十人的气息,只是不知道在干嘛,迟迟不出来。”他双瞳通红,定睛向洞天看去,继续说道:“洞天崩坏前他们还不出来,你们随时准备接手维持洞天片刻,我进去一趟。”
众长老齐声应答,不再管从洞天出来的弟子,全身心关注洞天情况,极羲和虽说年纪比在场许多长老小,可这宗主之位却是实实在在靠实力获得,曾以一己之力挽极决宗于灭宗之危,所以在门下弟子中的威望之极远超上任宗主,毕竟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洞天之中剧烈震荡,宁山的四方狱已缩到两丈宽,再进一步便可将迎客山众人挤成肉泥,可随洞天这一摇晃,头顶之上的天破了个洞,这天就像一块块不同的碎片搭建而成,正逐渐被空间乱流所吸,整个洞天即将暴露于乱流之中。
宁山眼中杀意不减,还在催动四方狱压缩,突然神色一滞,发现他竟不能控制四方狱,其上元气飘散,土方块从一角消减,不过眨眼间就露出一人的肩膀。
“嘭!”一面土墙从内往外被打裂,随即炸裂,大块大块的土墙内壁上全是拳印和白痕,落至半空就化为元气消失,而四方狱内,有一人两肩各扛两人从中跳出,重重落在地上。
怀乌瀛还以为是项吉脱困,可仔细一看才认出站着的是那个一直躲在最后面的小子,一见项吉等人昏迷的昏迷,脱力的脱力,全部瘫软在地,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当即抬手要杀了这五人,可手上元气刚凝聚,就脱体而出,朝时空乱流而去,根本用不出功法。
宁山比怀乌瀛更早发现元气不受控,他尝试几次发现的确用不了元气后,掂了掂乾元袋,反正七色葫已到手,冷哼一声:“自生自灭吧。”此刻出洞天才是关键,他可没工夫耽搁了,脚步一迈就往门户跑去,可身旁骤然穿过一道人影,他猛的一惊,还以为怀乌瀛要抢七色葫,连忙侧闪数步,他停步看去,人影的确是怀乌瀛,目标却不是他。
只见怀乌瀛大步流星,没作停留,刹那就冲到周逸清面前,一脚毫不留情直踹面门,到手的七色葫被宋光骗了,这恨只有手戮了他才能泄愤。
周逸清如今五百多斤气力,可被困在四方狱中,即使拳意凝聚于一拳,连拳印都留不下,眼见空间越来越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仿佛都能闻到死亡的气息,他怒吼连连,拳打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可依旧挡不住这压缩的势头。
虽然他被困在半空,可还是感受到一阵天地动摇,四方狱压缩的趋势也戛然而止,他终于感受到一线生机,土墙在他的猛攻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塌,背身一撞将土墙撞裂,他抓住时间扛起脱力的师兄和昏迷的师姐,一脚踢破,纵身跃下。
他落地喘息不过片刻,就看着怀乌瀛疾奔而来,一条腿直冲面门,他左手成爪,死死扣住袭来的小腿,微微颤抖,愤怒、屈辱、害怕,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右拳几乎是下意识打在怀乌瀛的腹部,顺转半圈,气力汹涌而出。
在宁山眼中,怀乌瀛刚跑过去就被一拳打飞回来,跌倒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他不由微眯双眼,打量起周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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