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澹台文沽重新穿上护身铠甲正准备出门去前线参看城防却见澹台镰鼬摇着轮椅来到跟前。
“什么事?”
“大哥,如今家中就剩我们俩了,外敌压境大哥肩上责任重大,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只要大哥说一句我一定尽全力的。”
“行了,你能帮我最大的忙就是待在府中别给我添乱。眼下大战在即,你没有任何武力能奈何?不过你若是能想出退敌之策我倒是很乐意倾听的。”
澹台文沽等了一会也没见自己的三弟开口说出些所谓的“退敌之策”,不由得心生厌恶,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转身就大步出门而去。
澹台镰鼬追着出门大声道:“大哥,雾锁重楼正是外敌入侵的最好机会,大哥千万要小心啊!”
澹台文沽抖动马缰连头都懒得回,心想着这种事还要你还告诉自己?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的事儿还用得着这么郑重来说?哼,澹台归宗啊,看看你的这两个儿子,他们哪里有肩负家族振兴的能力?家族之中唯有我才是你最该珍视的儿子,还有我的母亲才是你最该好好对待的女人!
京城九门之中的其中三道城门都在神杀突骑的镇守之下,这一片的主将便是澹台文沽,这里安排了神杀突骑中最为精锐的三万铁骑,对于守住这一片他还是有信心的。
白日的时候城防都是交给了手下将领,可是到了夜间澹台文沽便自己亲自上场,夜间偷袭是最为致命的,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一点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他只能相信自己,于是他主动将这夜间巡视的重任放在自己的肩上。这一日他出门的时候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由于是大雾的天气,天空中的霞光几乎是看不见的,日头比平常要黑得早了很多,当澹台文沽抵达城门附近的时候他差一点连自己的手掌都看不见了,大雾加上夜色也是苦了这些守城的将士了。
“也不知怎么地,明明是末暑了,可一到傍晚时分就感觉有点凉凉的。”一名战士双手环绕着自己的手臂做出了温暖的动作。还真别说,不仅是他,不少的战士都有想同的感受,他们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这诡异的天气,大雾已经弥漫了三天了却没有一点要消散的意思。
“今儿你可就知足吧!咱们换防时间到了,晚上就算是再凉那也是其他人的事儿了!”
“说的也是哦,也不知道今晚有些啥伙食?”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赶紧的!”
几名换防的战士先行跑下了城楼,剩下最后一人慢吞吞的走过长廊,正巧遇见了前来换防的袍泽,没有任何先兆的,此人在核对过军牌之后便应该完成换防的,可是他偏偏多问了一句“这位兄弟,你看着有些面生啊,你身后这些我也从来没见过,你们不会是新来的吧?”
“大哥眼神就是好使,仅仅一眼就看出我们是新来的了。”为首的一人笑吟吟的说着。
这么一说最后核对的人反而起了疑心,“在这军队中从来都没有人用‘大哥’来称呼的,你怎么”疑问还没有问出口,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发不出声音了,似乎脖子处有一丝丝的疼痛,低头一看只见鲜血已经将衣襟染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眼前的人给割喉了。
没等此人做出任何的挣扎,为首的换防的人上前一步抱住他,捂住他的嘴按压在城墙上,任凭他挣扎之后彻底瘫软下来。为首之人什么都没有说,身后的那些将士立刻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这不过是换防期间出现的一点不足为道的小插曲,谁都没有发现少了一人,谁都认为今日不过是同之前的那些日子相比没有什么不同。
这些外来人身穿的都是神杀突骑的军服,换防结束之后第一时间便来到了城头上向下张望。浓重的雾气笼罩下,城下只能看见城门附近的一点点地儿,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偷偷从雾气中探出头来,他抬头同城头上的人四目相对,彼此做了一个核准的手势,然后此人又重新隐藏回雾气之中。
“末将参见将军!”
“嗯,今日城外的敌军可是有何动作?”
“回禀将军,截至到目前并未发现敌军有异动!”
“那就好,越是到了夜晚越不能放松警惕,传我军令全军将士全打起精神来,把招子都瞪圆了!”
澹台文沽在发号施令之后照例还是要登上城头好好巡视一番,这是每日都要做的,严格来说他这不算是作秀,虽然他的确是希望全军将士和皇上都能知道自己的勤勉,可这也是他这个将军在国难关头应尽的职责。绕着城墙走上一半的路,夜色就已经完全降临了,如此一来视线就变得更加糟糕了,澹台文沽站在城头上向远处眺望除了灰蒙蒙什么都看不见。
“这该死的雾气!”
“将军!将军,出事了!”
澹台文沽本打算将全部的城头都走完一遍,结果突然有人跑上来带着紧张的神色报告道:“有一部分百姓目前聚集在金川门外闹事!”
“何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立刻轰走,若是敢暴力抗法的直接就地正法!”
“将军,这些百姓不是寻常人!他们是韩大人、徐大人的家属!”
“韩炳?徐旷?”澹台文沽脑海里立刻闪现出来的便是此两人,一个是司马军曹,一个是督察院御史,他们俩都是之前发狂之后又凭空消失的大臣。他们失踪已经有多日了,这些家属怎么之前不来闹事,偏偏选在今日的这个时段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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