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安点头道:“风凌阁先前对晋王殿下动手,与朝中势力暗中勾结,可若是天京城的那位所图不单单是一个晋王,而是这先帝所封的这天下八大藩王,那么慕轩此番到这交州来要杀的就不仅仅是晋王一人。”
白月儿犹豫道:“你是要去救那南平王?”
殷子安无奈道:“虽说我这位不知心的叔叔要在那鹿鸣山上害我性命,可若是他真被风凌阁的人刺杀,这交州定会大乱,不说别的,光是太楼山上那几万叛军就得死灰复燃,届时交州生灵涂炭,朝廷再想派人前来镇压找补定是难上加难。”
殷子安转头看向白月儿道:“就如我先前与你说的,庙堂之争不过纸笔之间,苦的却是的平头百姓。晋王殿下在那白芷亭中所说治世如填屋,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白月儿点了点头。
殷子安复而看向前方,轻叹一声。
就在二人在才出广静城的官道上飞驰而过时,只见一道白衣斗笠人影迎面走来,此人腰佩长剑,头顶帷幔垂肩。殷子安在与之错身而过的刹那间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白衣的背影,只觉得有些眼熟,片刻后喃喃道:“他怎会到这广静城来?”
……
当那一身红衣的女子来到广庭湖畔之时,距离广庭问剑只剩一日。
广庭湖畔已是各大门派聚集在此,那三层楼高,设有百间大小厢房的广庭客栈早已住满,在此之后来的各大门派要么就去临近的城镇歇息一晚,到了第二日起个早赶来问剑,要么就地为铺天为被在这湖畔对付一晚,可在这三九天气里要在荒郊野外捱过这一夜又谈何容易?
问剑大会尚未开始,湖畔聚集起一帮走四方的江湖人士,还有那走街串巷卖些炸糕糖串做小生意的商贩,将这大道堵得水泄不通。围观人群里外三层,更是堪比天京城年夜的庙会场面。这交州广庭问剑,算是赶在正月末的时候给这个新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红衣女子的车帐比之那南平王的也不过就少了那车头的两个龙头镀金雕,从那官道上经过时将那人潮破开,有避之不及的江湖弟子被那迎面而来的高头大马撞翻到底,见到那恢弘仪仗却也不敢高声谩骂,只得腹诽几句。那驾车的马夫对此更是不闻不问,长鞭一扬,绝尘而去。
到了那广庭客栈,几人在此早已预留了上好的厢房。当先走下马车的是一名手持折扇公子打扮的青年俊朗男子,男子下车后不急着向前,而是侧立一旁。随即一道红衣走出马车,映入众人眼中,顿时不知吸引了这广庭湖畔多少青年才俊的炽热目光。在那红衣之后,紧随其后跟着一对双手环抱琵琶掩面促步而下的小家璧人,二位皆身穿绿衣,跟在那一袭红衣之后,虽风采有所不及,却也自成风景,与之相得益彰。
那手持折扇的公子轻扶那红衣下车,回头看了一眼这湖畔人海,轻声说道:“可惜俞老不得见此盛景了。”
红衣女子薄纱之下抿嘴一笑,大步向前走去。将近客栈之时,只见在那客栈门口一侧站立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花甲老人,在见到那一袭红衣后上前一步拱手作礼道:“玉岚山大长老孙叔善,拜见阁主大人。”
那红衣轻笑一声,却未正眼看上那老头一眼,在其身后的摇扇公子低头轻笑,向老人投以一个玩味的眼神。
有眼尖者得见此幕,大惊道:“这红衣女子究竟是何人,竟连玉岚山大长老的面子都不肯给?”
一旁的同行友人连忙好言相劝:“此人想必是那风凌阁阁主慕轩,前些日子听说她来了交州,想必今日正是为了这广庭问剑一事而来。”
那人又惊道:“那女魔头?”
友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骂道:“不要命了?”
“……”
一时间那风凌阁阁主前来广庭问剑一事在这广庭湖畔铺天盖地传播出去,无数人为之侧目,更有势力不大的江湖门派听闻此言连夜离开广庭湖畔,生怕到了第二日被这喜怒无常的女魔头随手一巴掌给灭了满门。
在此之后那南平王与交州各大门派先后来到,将这广庭湖畔的盛景更是推到一个又一个高朝。
殷子安与白月儿赶到广庭湖已是临近黄昏之时,二人一时寻不到住处,只得牵着马匹四处游荡。
殷子安四下打听了一番,听说那风凌阁阁主慕轩已然来到广庭湖畔,就住在那广庭客栈之中,于是撇嘴道:“要不小爷我去卖个色相给那小红姑娘,咱在她那对付一晚?”
白月儿一脸恶俗地看着殷子安。
殷子安苦笑道:“你别这样盯着我啊,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我听说那魔头身边还跟着位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到时候你跟那公子住一处,我委屈些,跟那魔头周旋一晚上,白姑娘意下如何?”
白月儿没有说话,牵着马转身就向林中走去。
殷子安连忙走上前道:“别啊,真要在荒郊野外睡一晚上?”
白月儿回头问道:“你不怕那女魔头今晚就对南平王动手?”
殷子安说道:“此行广庭湖想必南平王身边有枪圣离苏相随,有这位天下第五在,慕轩要杀南平王也得费一番功夫。风凌阁阁主不是傻子,怎敢这般明目张胆刺杀王爷,想必还是要在明日的问剑大会上做文章。”
说着殷子安见到一道白色人影从人群中走过,由于天色晦暗,殷子安刹那间还以为是自己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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