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暗中扶植玉岚山孙家一脉,促使其一跃成为交州第一大门派,也是因此南平王才可将那纪伶子安置在玉岚山的隐池之中,为其吸收天地灵气,恢复往日气机。”
“你说当时在那鹿鸣山上南平王为何对我动了杀心?不正是你我二人在那平遥城得知了行尸一事,老家伙生怕我这秦王世子深究下去,急于灭口才兵行险着。虽说你我逃过一难,可他怎会就此善罢甘休?”
白月儿蹙眉问道:“可他又为何要帮那纪伶子?”
“这要说回晋王遇袭逃入交州一事,恐怕南平王对此早就知晓,同时也为此布下一个大局。从一手促成那濮常城牧黄角反叛屠城,再到那派兵镇压将其逼至太楼山中,这一切都在我们这南平王的意料之中。为的就是要借黄角这把刀干干净净除掉晋王殿下,再借黄角屠城之名,光明正大起尸百万。要知道这行尸不同于军士,其由蛊虫所控,不需粮草补给,冲阵在前不惧刀枪,寻常军士对上这等阴兵,毫无胜算。”
白月儿惊道:“这南平王是要造反?”
殷子安轻叹道:“分封藩王本就是这后汉新立的无奈之举,先帝曾设宗正司掌宗事大小事宜。这交州本就少有战事,三年前宗正司大幅削减交州军镇,五万虎豹骑算是南平王手下为数不多拿得出手的家底,可眼下这濮常城屠了三千,广静城又是三千,刘瑾还能在这交州安坐多久?”
“那我们何不直接前往广静城?”
殷子安摇头道:“行尸一事需从根源着手,不将这赶尸人杀死,这蛊虫繁衍无休无止。刘瑾先前阻我,也是怕我去寻这纪伶子,想必当下正是此人破关的紧要时候,此时不除,后患无穷。”
说罢殷子安想起一事,不禁叹道:“那刘瑾身边的谋士廖之儒,为主子谋下这一场大局,要在这乱象当中激流勇进,做那入局第一人,可身为这文榜之上不输青衣先生的当世谋臣,此举以百姓作饵,荼毒万民,定是有悖天道……即便成事,事后也要背负千古骂名,为天下人所不齿。廖之儒廖之儒……真是不负文榜上毒士二字点评。”
二人随即来到那玉岚山隐池所在山中,只见那山道之上沿途的守山弟子皆被人打昏在地。殷子安心生疑虑,进到那隐池当中,却见遍地狼藉,无数身着玉岚山宗服的弟子倒在池边,不省人事。
殷子安仔细查探了尸体,起身说道:“这些弟子体内气海虚浮,气机紊乱,生前都已是行尸。”
白月儿想起一事,说道:“听闻玉岚山每年会将宗门内比的优胜者送入隐池修炼,这样看来这些弟子反倒因此惨遭毒手。”
殷子安轻叹一声,道:“逆行行尸法门好比那起死回生之术,逆天之举,需得天时地利人和。想必那纪伶子要恢复实力少不了这些武道弟子的气海供养,可怜这玉岚山一门上下被这刘瑾与那纪伶子合力蒙骗,这些年不知送入了多少人命。经此一役,玉岚山孙家算是彻底断了传承,树倒猢狲散,这交州玉岚山算是走到头了。”
二人沿池继续往里走上百步,只见池边一男子席地而坐,吞吐间白雾缭绕。
男子气息微弱,面色苍白,想必刚经历一场大战。殷子安上前拱手道:“付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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