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墨羽起身朝木门的方向走去,她想去院子里透透气。
落翼遥感觉的到,这个女子有太多的心事,如果她所言非虚,自己在这传说中的神山之巅沉睡后醒来,又失去了所有记忆,那她的经历必定非同一般。他望着墨羽孤冷的背影,站起身随她走向院中。
“看来是我手艺欠佳啊,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落翼遥不忍见她愁绪不断,转移话题打趣道。
墨羽站在院子中央,遥望着那烟雾缭绕的丹穴山,心中交杂,并未理会落翼遥。
“墨羽……”落翼遥站在身后轻声唤她。
她回过头,微风拂过,几缕青丝飘逸空中:“何事?”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命数,改变不了亦强求不得。与其郁郁寡欢,不如随遇而安,莫要为难了自己。”
落翼遥面露担忧,他望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如此忧愁沉郁,不知该如何劝慰她才好……
墨羽听了这一席话,不禁动容。一个这么年轻,英姿焕发的少年,竟说出如此禅意透彻的言语。也罢,想再多亦是无用,不如听落翼遥的话,随遇而安:“知道了。”
落翼遥轻轻松了一口气,走到墨羽身边,露出了不甘的表情:“我做的菜真的那么难吃吗?”
墨羽似笑非笑:“你说呢?”
“我说?我说山珍海味跟我的菜相比也逊色的很,不懂欣赏。”落翼遥佯装生气。
“我觉得…….”墨羽故作停顿。
“你觉的怎样?”落翼遥瞪大双眼,急切的问道。
墨羽轻挑柳眉,双目含笑:“我觉得你说的对!”她一边说着边向院外那棵大树走去。
“哈哈哈哈哈,姑娘甚有品味!”落翼遥嘻嘻哈哈的跟在墨羽身后,见她展露了笑容,轻轻松了一口气。
太阳慢慢西沉,阳光渐变柔和,霞光轻轻抚摸着她娇美的脸颊,微风轻扫去她眉间的愁纹……
“落翼遥,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一个人住在这山脚下?”墨羽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种种困扰,开始好奇起身边的人与事。
“嗯,我一个人。”落翼遥神色稍有变化。
墨羽嘴角微扬不再多问。如果他想说自己便说了。就如今日那般,自己不说,他便不再继续追问,这种感觉很好……
“山的那边是哪里?”墨羽抬头望了望眼前这烟雾环绕的丹穴山,好奇的看向落翼药。
“我们身处丹穴山东面,西面是御京,咱们南丹的国都。啊!离这约二十里路是凤翎镇,改日我带你去镇上转转,热闹的很。有时我会带一些草药去镇上卖。”落翼遥突然想到,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在此独居。墨羽一个女子,也无随身携带什么行李,虽然是暂时留宿在自己这里,怕也是需要一些物品的。
听到有热闹的地方可以去,墨羽心生欢喜:“好,天色晚了,你的木塌搭好了吗?
“啊!”落翼遥这才想起来,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忙里忙外的竟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
墨羽拂了拂衣袖,毫不客气的说:“那不是有几个木凳子?随便搭一搭也能睡。”说完便径直向木屋走去。
落翼遥哭笑不得的看着墨羽的背影,心想:莫不是得罪的哪路神仙来讨债的吧?
残阳从西山倾斜而下,院内的一切轻铺上了一层朦胧的玫瑰色,落翼遥心里暖暖的,墨羽进了屋,剩下他一人站在树下独倚黄昏……
此时此刻在距离御京一百里外的军营帐外,站着一个玄衣男子,他望着西方天穹上的一抹云霞,若有所思。
“四哥,原来你在这!”滕璇云从远处跑了过来。
“何事?”滕璇熠扭过头,在夕阳残晕的映照下,他的面容棱角分明,俊逸绝尘,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幽邃的冰眸,身躯凛凛,潇潇肃肃。
滕璇云灿烂一笑:“无事,刚回到军中便不见四哥身影,以为四哥途中劳累在帐中休息了呢。”
“你的伤势如何?”滕璇熠关心的问道。
“无碍,一点小伤而已,四哥不必挂怀。况且落翼遥为我上了药,想来有几日也就痊愈了。”滕璇云边说边抬起受伤的胳膊来回转动着,灵活自如,看起来并不严重。
“那就好。”滕璇熠转过头望着逐渐昏黄的天空。
“四哥,你在想什么呢?”
滕璇熠回过神来:“没有,此时暮春气暖,草长莺飞。正是各国之间蠢蠢欲动的时候。如今南丹国内忧外患,我们务必要固壁清野。据我所知,旄由国的奸细已经潜入南丹,我们要多加防范。御京传来消息,父王身体有恙,我们理应回一趟御京。“
滕璇云点点头,若有所思。他与滕璇熠并非一母所生。滕璇熠乃南丹国嫡子,从小便是尊贵无比,地位超然。而滕璇云的生母是瑾王妃,平时深居简出,甚少露面,印象中并不得父王宠爱。自己也是由王后抚养长大的,与滕璇熠朝夕相处,感情比跟其它兄弟深厚的多。况且这些年来他随滕璇熠四处征战,披荆斩棘,兄弟间的情谊愈加深似海,烈如酒。
外人皆以为滕璇熠清冷孤傲,沉默寡言,所到之处,无不对其恭敬至极,阿谀奉承。只有璇云明白,四哥冷峻的外表之下,藏有一颗弘毅宽厚,璞玉浑金之心。
滕璇熠看着发愣的璇云,面露微笑:“甚少见你缄口不言,想什么这么入神?”
“嗯?没想什么。”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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