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就算货款全清也不过是一百八十几万,怎么会一下给了八千万。
一定是银行或者谁转错钱了。
略一犹豫,张岳就拨打起了提款机上的服务热线。
几次拨打手机中都传出了“坐席忙,请稍后再拨”的声音。
张岳不是没想过贪墨这笔钱,但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等到医院再打吧。
刚刚发动他那辆破“捷达”,一辆警车急刹在他的前方。两名手持酒精测试仪的警员,警惕地出现在车窗前。
“下车,吹一下”
久经商海的张岳哪能看不出眉眼高低,赶忙掏出刚取出的五千块钱,满脸赔笑道:“警官,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老娘正在住院呢,我急着赶过去。”
右手边略显猥琐的瘦警察不屑的掏出手铐:“这俩钱儿还想贿赂警官,你这是罪加一等啊。”
说着便拷了过来。
“等等”张岳退了一下。
“敢拒捕,我们车上可是还有俩人”
左手边的胖警察威胁道。
“我打个电话成嘛?”
“成”。
“到了派出所你有一次打电话的权利。”
右手边上的瘦警官边拷上手铐边把张岳推入警车。
“肉不到锅里,能他妈烂吗?”
几个警员相互聊着今天的成就。
“现在酒驾没他妈两万,你小子就等着啃十五天的窝窝头吧。
猥琐的瘦警官卖风道。
第二章失亲
五天后,看守所的大门打开,张岳竟被以搞错了的名义,给提前释放了;据说是医院那边的验血结果出了问题。
满腹焦急的张岳拿着刚刚领回,已经没电的手机,匆匆办理了取车手续,向医院方向急驶而去。
病床上,空无一人,根本没有老娘的身影,也没见未婚妻雨娇的陪伴。
旁边桌子上除一张催费通知单空无一物,连病床都被收拾整洁,换上了新床单;而且,床头的住院卡片上,也没有了老娘的名字。
张岳这才感到有些不对。
“老娘出院、回家了?”张岳不由自语。
忽然,进门时周边医护人员的窃窃私语引起他一丝不安。
“请问一床的病人上哪儿了?”张岳向一个刚进门的护士问道。
“今天我刚上班,具体情况不了解,你问问别人吧。”
护士转身快步离开。
“你是一床的家属吧?”
一个穿着崭新白大褂的老者推门走了进来。
“林院长您好。”
来人张岳认识,正是雨娇医院的院长。
“你跟我来。”
林院长转身说道。
张岳很尊重这个院长,这是一个未被规则全部左右的好人;不但医术精湛,医德更是高尚无比。
“我妈她出院了嘛?”
院长室内张岳焦急地问道。
“小伙子,你先冷静一下,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你一定要挺住。”
老人摘下眼镜轻轻地擦拭,偷眼瞄着张岳。
“三天前,你的母亲突发心脏病,急需二次手术我们联系不到家属……”
“我妈她.她没了?”
张岳期盼着否定的回答。
“我们尽力了——”
老院长无耐地摊开双手。
那天我刚下夜班,听到消息,我马上赶了回来,组织全力抢救,但因为没能及时二次手术,耽误了治疗......
张岳突然想到什么。
“雨娇,雨娇当时为什么不签字。”
“雨娇四天前就不见了,她家的人来医院找过,已经报警了,寻人启事,电视里现在还在播。”老院长无奈地说道。
张岳重重的摔倒在地。人事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张岳缓缓地睁开双眼。
“小伙子,你醒啦,我建议你好好检查一下,别留下隐患。”
老院长真切地说道。
“不用了,我妈在哪儿?”
“在市殡仪馆”。老院长歉意地说道。
张岳翻身爬起,三两下撤掉了输液的“点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旁边一个护士刚要说话。就被老院长一把拉住。
“院长,他家的抢救费用还没补上。”
“还有刚才的费用,是您自掏腰包给他垫付的,他还没还上呢。”
护士急切地说道。
“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老院长愤愤地说。
“董事会上我去说。”
“这都什么事儿啊,刚刚欠费,就往外赶人。”
老院长摇头自语道。
老院长名叫谭峰,是雨娇父母的老师,雨娇之所以选择在仁济医院进修学习,除了父母的意愿,还与她对谭老院长的敬重大有关联;她打心眼儿里尊重这位德艺双馨的长者。
谭峰这段时间处于无限愧疚之中:两个爱徒唯一的女儿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自己半点忙都帮不上。
而雨娇未来的婆婆,又死在了抢救室中,连手术都没能做上;可惜需要手术的前一晚,他是夜班,白天休息,根本不知道情况,他不在班儿——他心中内疚万分。
殡仪馆内,张岳手捧温热的骨灰,泪水不停地滴落其中。
父亲为救一个孩子,被车轮碾压而死。
母亲照拂着卧病的爷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母亲的善良毋庸置疑,在公公经受不住丧子之痛,病倒的那一刻,就辞掉了工作,全力照顾老人。
为了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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