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衙,停尸间。
验尸官仔细检查着,女子身上的伤痕,和头部的切痕,眼底逐渐流露出,属于父亲失去女儿般的愤怒。
卫皋知道验尸官,极少会流露出这般的情绪,如果哪天发生这样的情绪失控。代表着,凶手的残忍,已超乎了常人的想象与承受。
卫皋想到这里,上前一步,拍了拍验尸官的肩膀,低声慰藉:“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通过死者身体上的伤痕,来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迹。”
“没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找出凶手,以避免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无论何时,顾锋深邃幽静的眼眸里,充满的都是冷静。
此刻,我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承受能力,是这般的薄弱,面对红媚的死去,面对少女的离去,我竟是这般无能为力。
“姑娘,坚强点。”素心扯了扯我的衣袖,用着很坚定的眼神看着我,鼓励我。
我回头望了一眼素心,自嘲的苦笑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验尸官低头沉默了会,深思熟虑道:“启禀大人,这位姑娘头颅的切除手法,与之前的红媚姑娘很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卫皋的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而我也是竖起了耳朵。
“之前红媚姑娘,是用不刃的刀具慢慢割断喉咙,直到咽气才猛的斩断头颅,而这位姑娘的头颅,是被一气呵成的斩断,估计这位姑娘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颅就被人砍了去。”
验尸官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一字一句道:“但最让老夫想不明白的是,这位姑娘在死后,也就是失去头颅的一个时辰后,竟然还遭受过男子的侵犯。”
太qín_shòu了,人死了都放过。
“老师傅,那依你之见,这杀人的和侵犯少女尸体的,会是同一人所为吗?”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变态杀手虽然狠毒,但是,他对女人的身体,绝对没有丝毫兴趣。
“韩姑娘,这个老夫不敢确定,真相还是要靠卫大人和顾捕快去查证。”验尸官对我摇了摇头,眼神不觉的瞟向了卫皋和顾锋。
“顾锋,死者的身份,可确定了?”卫皋看着一直神色自若的顾锋问道。
顾锋眉头凝聚,轻轻颔首,语气有条不紊:“清晨的时候,有过一对商贩夫妻,来府衙报案,说他们的女儿,昨天下午出门卖菜,竟然彻夜未归。”
“尽有这等事。”卫皋惊诧一声,某些事情似乎在脑中,已慢慢成型。
“大人放心,属下已找人,去请那对夫妻过来,确认死者身份。”顾锋面容沉静,但眼眸中却有一抹愤怒,在悄然无息的划过。
“好,你做事,本官放心。”卫皋看着顾锋无论何时,做事情都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眼角逐渐浮现一抹欣慰。
“卫大人,请问,这里之前,可发生过类似案件。”我神色困顿的看向卫皋,希望能在他这里,获得对案情很重要的信息。
“韩姑娘,本官之前调查过,各地呈上来的卷轴,发现这三年来,我东秦各个附属地,都发生过类似的头颅失踪命案。”
“只是,这次,与之前唯一不同的就是,死者在死后,一个时辰内,竟然遭受过男子侵犯。”卫皋耐心的为我一一解释着。
“卫大人,你可否告知,之前,那些起案件是如何结案的吗?”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卫皋,深怕他无情的告诉我,这些事,事关机密,无可奉告。
卫皋有些别扭的看着我,刚毅的脸庞露出一抹苦笑:“无头公案,至今为止,各个地方都未侦破,韩姑娘,其实有一件事,本官一直很疑惑。”
卫皋忽然问我,我微微楞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卫大人,请说。”
“之前,本官一直觉得,这若干起案件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可是后来相隔千里的两座城内,同时发生少女头颅失踪,本官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一个高手在作案,亦或者是一个组织在行凶。”
我内心一声叹息,冷笑连连:“或许这个凶手,不仅本身是个诡异莫测的高手,而且身份显赫,嗜好特殊。”他一声令下,多少颗头颅不是轻而易举的被属下奉上。
卫皋听到我的话,陷入了沉思,而顾锋看向我的眼神,越发充斥着欣赏。
“卫大人,这些死者可有什么共同之处,比如容貌方面,或者穿着方面,再或者性格方面。”我希望能通过现代的查案方法,找出变态凶手的杀人动机。
在现代的时候,我浏览过很多关于变态心理集的书籍,比如,其中有一条就是这样的,很多男性凶手在童年的时候,遭受过后母的不堪的虐待。
成人后,他就会找与后母类似的女人,去实行报复。而报复的对象就是容貌,穿着,以及性格处事方式雷同的女性。
卫皋听到我的分析,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让本官想想。”卫皋抚了抚额,眉头紧皱到了一起,我看的出来,他应该是努力的回想什么。
顾锋赞赏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语气低沉的对卫皋缓缓擅述:“大人,属下查过之前所有的卷轴,发现每份卷轴,有一样纪录是大同小异的。”
“顾锋,你快说。”卫皋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峰转瞬舒张开来,似得到解脱一般,两眼泛光的催促着顾锋。
而我和素心听到顾锋的话后,同样两眼泛光,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大人,韩姑娘,经死者的家属描述,他们的女儿皆容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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