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血水染红了浴缸,血腥味扑鼻,从未有过的后怕感袭上来,他甚至都没经过大脑想,就伸出掌心去垫刀锋!
锋利的刀锋划破了他的手背,两人的血水很快的交织在了一起,在叶凝怔愣间,他一把夺下了她手里的折叠刀丢在了一旁。
打横抱起她就大步走出浴室。
水跟血水淌了一地,男人直接把她连人带水的抱到了床上,大手按住了她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水的手腕,对着门外就吼,“拿医药箱进来!”
保镖很速度的走了进来,阮烨白一边动作熟练的给她包扎着。
明明话语间带着迫人的意味,语调闲适的却更像是在聊天,“你想跟着你肚子里的野种去,我又怎么会允许?”
叶凝虚弱的笑了笑,“我要是想死,你看得住我吗!”
“看不住你,”他倾过身来的深瞳凝着她,像一个海底的漩涡,“总会有其他的办法让你不敢死!”
她脸上的笑容加深,“比如呢?”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却犹带着漫不经心,“比如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程少晋,再比如已经快要回国的盛子杉……”
叶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你敢动子杉,庄树会杀了你!”
“是吗?那我就等着庄树过来杀我好了,”他狂妄桀骜的说着,看向立在一旁的保镖,淡淡的吩咐,“医生到哪里了?”
保镖恭敬的回应,“刚刚已经联系过了,五分钟后到。”
阮烨白淡淡的应声,“好,你出去吧。”
他刚用碘伏给自己的掌心擦完,医生就匆匆赶了进来。
经过检查,医生诊断的结果就是,“失血过多,要好好调养身子才能恢复好元气。”
阮烨白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女人,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致命的脆弱。
淡漠的收回视线,对着一旁的大夫说着,“她现在的身子,适合打胎吗?”
叶凝的睫毛狠狠地颤了一下,她重重的呼吸了一下,就听医生肃声回道:“当然不可以的,不仅不能堕胎,还要想尽办法保胎,孩子一掉,按照叶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保命都难!”
这样一段话说出来,叶凝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阮烨白的脸色不太好,直到医生给她挂上蛋白点滴,收拾东西离开之后,立在一旁的男人才沉着声开口,“现在野种不得不留下来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我很开心。”
她唇角上扬,是的,她是真的很开心。
“开心是吗。”他冷淡的视线落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他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就允许你开心一两个月,等你身体恢复以后,孩子再堕也不迟。”
叶凝咬着唇不说话,将头别到了一旁。
不管怎样,孩子能暂时保住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不着急,怎么说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她完全有机会谋划离开。
这会儿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她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听到走远的脚步声,她闭着眼没动,好一会儿才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手上的点滴已经被拔了下来。
睡眼惺忪的眸看过去,就见女佣端着饭菜朝着她走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
叶凝想从床上坐起来,身子却虚的不行,女佣眼尖的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几点了?”她刚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线嘶哑的厉害。
“已经中午了。”女佣拿起盘子里的一碗红枣粥粥,坐在了她跟前,“小姐您坐着,我喂您吃饭。”
叶凝这才注意到女佣的面孔比较生,忍不住就问出了声,“阿姨,你是刚来的?”
“对,是阮少爷让我过来伺候你的。”
她这样一句话说出来,叶凝总算是明白了,这女佣,是阮烨白的人。
一顿饭下来,她身体虚的厉害,头也晕晕的,吃了没多少就又躺回了床上。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又被人挂上了点滴,中间又被佣人喂了一次饭,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沙发上拿着笔记本办公的男人。
她懒的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她动作似被他发觉,他低沉淡漠的嗓音传入了她耳朵,“醒了?”
真的是不想跟他说一句话,也就接着闭上了眼睛装睡。
好一会儿都没再听到男人有什么动静,她以为他已经不再关注她这边,这样侧躺着不舒服,她又重新正过身去。
阮烨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床前,立在她的跟前睨视着她。
她很虚弱,根本不想理他。
可男人却一副极度不悦的样子,“不舒服?”
“阮烨白。”叶凝有气无力的说着,“我现在很虚,多说一句话都很难受。”
他不依不饶,越发倾身过来,将她整个身子圈在他的身下,“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叶凝想挣扎,却又没力气。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明明那么强烈的要她打掉孩子,前脚恨她入骨,后脚却来假惺惺的嘘寒问暖。
忍不住鼻头一酸,她抬眸,杏眸深深的望进他深邃的眸底,“阮烨白,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或者,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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