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永巷般的生活
掌事姑姑跑啊跑,终于在御花园见到玄帝跟俊贤王。她急得不知怎么开口。
俊贤王请她歇歇气慢慢说,绮襴姑姑深呼吸几口气说:“不得了了,皇太后在幽兰阁怒打淳采女。但那谣言是自于从七品答应羽菲小主那房的宫女口中。”
“哟,亵渎皇威的主谋竟然是那个从七品的霸道小女人啊?”俊贤王调侃地道。
“不行,不打也打了,朕也救不了她。姑姑,淳采女那边您多多照顾,至于那个侯羽菲,朕倒要看看她玩这么多把戏是为什么?”玄帝似乎明知真相也有意避嫌。
董淳青的脸又红又肿,更让她不思装束粉黛,及腰青丝掩盖两侧红肿,只露出灵眼偷看、纤鼻呼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茶饭不思。她董淳青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可是个心境明朗的武者。是进宫后就被逼成这个样子。她真后悔,要不是不听爹爹的话,擅自离家入宫选秀,也不会落入此地。她真无心攀龙附凤,更何况当皇帝的妾?
“想昏头了?”她揉揉太阳穴。她幸好绮襴姑姑关照,每天都陪她说说话,否则她的口真发霉了。连续这些日子,附近的盈香阁夜夜笙歌,想必是那边的羽菲小主得到皇上的宠幸。这就像《阿房宫赋》里所说: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她不想再想什么《阿房宫赋》,当代圣上又不是秦始王。只是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应该为了“见皇宫一面”而心甘情愿当一只无宠的金丝雀,她还是喜欢自得其乐悠闲的生活,回眸才发现深宫是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想着想着,泪水划过红肿的脸庞,很痛,“啪”的滴到抄写经文的宣纸上。墨化开了,变成了废纸。
剑兰见主子泪降纸笔,便劝言:“淳小主,夜了,累了就到内堂歇着吧,这里奴婢们收拾就是”。心知主子前几天才被打,脸伤未愈,便听着盈香阁夜夜笙歌,哪有不伤心的,主子什么都不说,总教她们小的不要管流言蜚语,做好自己的。主子都比她们看得开,常教她们做人要坚强、心胸要宽广的道理,她们哪敢软弱更不敢吱声惹麻烦。
堂内等人完全不察觉窗外又黑衣人悬在梁上看着屋内一切。黑衣人捂着心胸想:咋会打这么伤了?都几天了,怎么还肿得像猪头啊?我没人关照可怜的小师妹!他旋身下梁,借脚板撞拄的力量飞离了犹如永巷的宫阁。他身手敏捷可以避开任何一个侍卫。
董淳青似乎听到什么声音。跟随师傅十年的她,习惯了耳听八面。只是当她听到声音时,望向虚掩的纱窗时,只见屋外那桂树的枝不停摇摆。
她扒向窗台,仰头望着明净的月。这里这么大,只有她跟几个婢仆,实在太寒冷。那种小时多病的日子回来了吗?想着想着,便归案写下:
天青见月寒,地赤埋桂干。无心生无奈,月桂为我喊。
她颦眉,微微一笑,把感言放到一边,经文又放到一边,对剑兰说:“剑兰,明天把诗文都拿到后院烧了。至于经文…等小海子来了再说…”
“那小主现在是……”
“我真累了,都不用伺候着,都去休息吧。”淳青忙打发丫头退下。
剑兰唯有领着另外一个退下了。走前不忘跪安:“淳小主,晚安。”随后两人灭了灯莲步退下。虽然主子随和,但宫里的礼仪还是要做到才好。
淳青躺在一张永远睡不惯的床铺上,夜寂静,又听到盈香阁嬉戏的声音。
长旋太妃已经在俊贤王的萧云殿等候多时,只见儿子涵俊穿着一身黑衣人装束回来。俊贤王见长旋太妃在自己殿阁等候,是罕有的事情。他立刻迎上去问道:“母妃,干嘛这么晚还呆在这,不回凤仪阁休息?”
“俊儿,你刚才去哪了,怎…怎么…还…还…还穿成这样?”长旋太妃从长而宽大的衣袖中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儿子那身准备行刺一样的衣服。
“没什么,母妃别担心,儿臣只是溜出去看望一个可怜的丫头。”他回答得十分轻松。
“丫头?可怜的丫头?”长旋太妃半猜着:难道是近来跟俊儿传的天翻地覆的淳采女?
见长旋太妃颦眉,专心致志想着什么的样子,俊贤王解开夜行衣,噱了口茶问:“母妃在猜什么着?”
“我猜俊儿刚才的行动是否跟最近传闻郁居的淳采女有关系?”长旋太妃什么都是直言不避。
“母妃真聪明,儿臣想,儿臣的聪慧不只传自祖爷,大半的还有母妃的份。”他像在向世界宣告事实一样。
长旋太妃心慌了,她的儿啊,怎么还这么毛躁,她苦心教导说:“俊儿,你就别到那边吧,就当为娘求你了。那采女可是你皇帝侄儿的小妾。你做皇叔的应该避嫌。”
“母妃,慌什么,今次我是夜探,穿夜行衣啊,谁也没发现,包括那可怜的小丫头。”他为自己练得一身非凡的武艺而自喜。
“你怎么就不听话?”
“母妃,而是有些事情你跟太皇太后也必须知道一下。”见儿子郑重的语气,长旋太妃觉得有必要安静听下去。他继续说:“皇嫂前几天对淳采女用刑,皇上也为了避嫌流言,从不理会淳采女伤势。绮襴姑姑应该没向您们禀报此事吧,刚才我看她恐怖的落发样子,看来小脸是伤得不轻。”
“用刑?后宫岂能如此动用死刑?她可是皇太后,曾也母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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