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那一艘一艘挂满了海藻青苔的船只已经行驶到了面前,而那些站在船头的人五官腐烂,浑身的衣服上披满了海蛇一样蠕动的东西。
“别出声。”容季同低下头双膝跪了下去。
女人也跟着跪了下去,与此同时还强行压着我一起跪。
“我们这是打算拜堂么?”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说完这句话,我马上后悔了,对天发誓,我这绝对不是有心而言,主要是在黑暗中沉闷了太长的时间,再加上和她猛然的亲密接触,一时间体内那失踪了许久的荷尔蒙全部迸发了出来。骚的不行的话,也是张口就来,要知道几年前我可是看见女孩就脸红,当面说法恨不得能发出一个表情包来的家伙。
“他们是死人,别出声。”
女人说完这句话之后,风就停了,旗帜和铃铛的声音消失了。
我心理咯噔一跳,马上低着头,闭口不言。就这样船在水面上平缓的漂浮着。
迷雾中的海面上,平静的出奇,当我们四个人都屏住呼吸之后,耳边就只有船只在流水中划破水面的声音。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了。低着头。
我想着是不是那些船已经飘走了。便侧过头准备看一眼,但是就是这么一看,便看到那些突然出现的幽灵一样出现的小船居然一动不动的全部漂浮在我们的船只四周。
船是鄱阳湖上经常可以看见的乌篷船,竹篾篷被漆涂的漆黑,船身狭小,船篷低矮。船板上辅以草席,草席上正站着一个人。不,不对,我看见那每艘船上此时都站着两个人,而船首的却只是一个戴着草帽的稻草人,那稻草人手里捏着一张符箓。上面也不知道写得是啥。
而反观那稻草人后面的,那才是真正的人,只不过那只是一个死人了,死者站着而立,耳、鼻、口中被用朱红色的沙土封住了,应该是朱砂,我记得相传,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魂魄留在死者体内,江西这一带土葬之时还会有这样的风俗。
我看到这里,脑子里不禁想到,这乌篷船我很清楚,它因船篷低矮和船身狭小,故乘客不方便直立,否则有失去平衡而翻覆的危险。但是我看那船尾站着一具尸体,船头却立着一尊草人,这两者一头一尾,体重相差何其大?怎么会在水面上平稳行驶呢?
难不成说那个船头的草人,有着和死人身体一样的体重?不可能那岂不是太扯淡了。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越是想到这里,我就越是感到奇怪,便伸了脖子朝着离我最近的一艘船去看去。
可是就是这么一看,突然我瞧见那被稻草扎起来的草人,居然动了一下,他仿佛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他居然也歪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顿时我吓得差点倒在了船上,因为那草人的眼眶之中,居然有两粒人类的眼珠在里面360°的转动着。
作妖了?我愣了一下,忽然感觉到“咚!”忽然我们的夹网船被撞了一下,接着便是止步不前,
“怎么回事?”门越彬吓了一跳。
我吞了一口唾沫,默不作声。只是赶紧低着头,可是正当我低下头的时候,我看见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残破的草鞋,鞋子上满是贝壳。
“是个人。”我打了个哆嗦。
所有的人此时都闭口不言,但是耳旁却是一刻不停的传来呢喃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如同是一台老式的收音机。
我听着这么些话,那些声音,它们好像从耳中进入,流进了我的血液里,一时间血液在血管里沸腾,胸腔处一热,张口吐出一摊血来。
“会死?”这是我的想法,我开始感到害怕,极度的害怕,我忽然想到了鄱阳湖上关于黄泉渡阴人的传说。02年的时候有一大家二十多人去打渔,结果全死了,没一个人回来,尸骨船只都捞不到,当时就有人说那一大家都被渡阴人给带到了阴间。
“跪下,低下头!”女人忽然感到我从船上站了起来,也感觉到了有“东西”上了船,她一把过来抱住我,将我死死的按在地上。
“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
我当时脑子里空无一物,巨大的恐惧使得我的血液在脑子里倒流,我几乎要窒息了,我只能站起来,接着脑子开始震动,那种没有来由的震动,带着大脑内的嗡鸣,顿时整个脸部开始灼热起来,接着这些灼热的感觉都聚焦到了我的眼睛上,我闭上眼睛,黑暗的视觉开始发生变化,红色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我甩开女人的手,站了起来,直视那个出现在我船上的“草人”,不过很快我发现那只是一个草人而已,它就这么毫无生机的站在我面前,眼眶的东西,在它身上打了个转,噗咚一下跳进了水里。
我呼的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转视线又回到了正常,我发现我还在船上,船也依旧在迷雾中飘荡,只不过那些阴兵不见了。
我捂着脑袋,感觉它像是要炸开。“怎么回事?”
“你意志力不坚定,差点被阴兵勾了魂魄,你没见那其他船上坐着那么多的鬼魂嘛?”容季同说。“这‘深海浮沉棺,黄泉渡阴船。’这是水里最邪门的两种东西,那些渔人死于此处便化作了阴兵,盲目的在阴海上徘徊,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路过这里。”
对哦,我想到按民间的说法,这里可是阴海,阴兵驶渡阴船勾了生人魂魄进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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