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不二周助无疑是优秀的。他正是所谓的人群中的闪光点:dj大学的高材生,本身又姿容出众,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笑脸,才上大一没多久,便有了个“温柔王子”的称呼,而且这个称呼很快便迅速流传开了。
如今想来,北川早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和不二周助怎么就突然领证结婚了呢?虽然说她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便是拐到周助,但当真的实现时,她又觉得这个天掉馅饼太大了,简直把她砸晕了。
——难道说,其实我才是上帝的宠儿,周助只是上帝对我的偏爱?
她曾在心里囧囧有神的这样想过。
她还清楚,并且深刻地关于这事的每一个细节——
那是在五月。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季节,她因妈妈突然的晕厥住院而惊慌无助着。拿着刚刚检查出来的报告,她的眼泪便再也抑制不住滚落下来了。
于北川早纪而言,妈妈便是唯一的亲人。她的爸爸在她还没出生时,便怀着对她们母女的爱与愧疚逝世了。
从小到大,她便是妈妈一人把她一点点拉扯长大的。所以,在她的世界里,妈妈便是天便是地,是无论她所有任性撒娇都能容纳的所在,是她一转身就能无所顾忌放心依靠的怀抱。
然而,就在这天,她的天空开始布满乌云,大地开始颤抖了。
本能的恐惧让她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就这样手握检查报告,傻傻地蹲在病房门外无声流泪。
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漂亮的手,递来一方米白色的手帕。她才一愣,慢慢抬头看过去。
熟悉的脸孔,熟悉的眼神,只看了这样一眼,她便在对方怜惜温柔的眼神中再次落泪。她站起身,扑到他的怀中,断断续续的反复只有一句话:“周助,怎么办?……妈妈生病了,怎么办?”
像是儿时那样,他温柔地一下下拍抚她的背,接纳着她的不安和恐惧,慢慢安抚着她的情绪,“不要怕,没关系的……北川妈妈会好起来的……”两家邻居二十多年了,平日里好得如同一家人一样,正如北川早纪喊不二淑子为不二妈妈,不二家的孩子们也管北川慧美为北川妈妈。
“真的?”她微微脱离他的怀抱,眼眶哭得红红的,鼻头也微微泛红,还残留泪水的眼眸朦胧非常,夹杂着担忧又透着股希冀,仿佛不二周助的话给了她一枚定心丸。
从小到大,她总是对他的话十分信服的。
他点点头,嘴角慢慢弯起暖人的弧度,抬手用手帕轻轻擦掉她泪水,“早纪酱可不能哭,北川妈妈会发现的。生病的人,可不能在担忧了,要放松心情开开心心,病才会更容易好的。”
北川早纪点头认同,但心里的忧虑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后来几天,北川早纪一直陪着妈妈在医院住院观察。她记着不二周助的话,每天都努力展开笑容,然后逗妈妈开心。
那天,阳光明媚,天空蔚蓝。
不二一家人,除了常年驻海外的银行职员不二爸爸外,都来到病房看望北川妈妈。还带了好些探病的鲜花水果。
北川早纪也没多客气,笑着道谢后便收下了。即使是这样,也还被不二妈妈嗔了一句:“早纪酱居然和不二妈妈道谢,难道长大了便真是见外了吗?”然后便一脸忧伤痛心的模样。
北川早纪连忙否认,并软软地撒着娇道了歉,才在所有人看好戏中无奈地捡了几样水果去洗。
等再回来,又分了水果后,她才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拿着个苹果慢慢削皮。
也不知在她洗水果的那个空挡,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北川早纪只记得,当时苹果皮都还没削到三分之一,便突然听到了不二周助低柔又坚定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北川妈妈,请允许我今后以丈夫的身份照顾早纪。”
所有的喧嚣似乎都在这一时刻远离这间病房,只午后的阳光热烈洒进,将白色的地板渲染成一层金色的光芒。
北川早纪直接呆愣地看着倚窗而站的男生,他似乎对于因他一句话便满室寂静而浑然不觉,此刻微笑依然,白皙的肌肤甚至还透着温润的光泽,身后那扇窗外蔚蓝高远的天空也成了他无双姿容的背景。
她觉得自己幻听了。大概是这些天精神压力,失眠多梦导致的。只是脑中却有一句话在震撼回荡——
周助这是在向她求婚吗?
嗯,虽然是在和妈妈说,但这意思也是向她求婚的对吧对吧对吧?!
她慢多拍的开始觉得心跳加速,伴随着脸红。
然而,不二裕太紧接着便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那还残留稚气又带着少年刚毅的脸庞微微绷紧,从震惊到怒瞪似乎只是一瞬间,他忍不住高声道:“哥哥,你这个玩笑开过了!”
明显恼怒的语气,说完后眼神还小心地飘向那低垂着头的少女。
与此同时,这间白色病房里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不二淑子从最初的震惊过后,反而是微微惊喜,她认真地看了眼自小就出众有主意的儿子,然后又看向北川早纪,和病床上的女人对视一眼,俱都轻轻笑了。
见不二周助笑容半分未变,甚至眼中还带着几分戏谑,不二裕太更加恼了,他撇开头不想看那张欠扁的脸,反而是看向北川早纪,语气很坚定,“早纪以后是要嫁给我!哥哥,你别闹。”
才从上一个震惊中回神,还来不及表现羞答答,就被又一个炸弹炸晕的北川早纪直接怒了:“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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