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初秋,徐州。
夏天的炎热还没有完全褪去,秋天的阴凉就迫不及待的登场了。在这个四季分明的城市里,人们能清楚的感受到春夏秋冬的轮换。
云龙湖畔游人如织,一些人还穿着短裤短袖,另一些人已经换上了长衫,湖面上不时传来残荷的清香和水草的气息,悠闲的人们在这凉风习习的黄昏恣意的享受着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光。
湖西路的一家名叫“青春印象”的摄影工作室里,小老板高川准备关门下班。整整一天,一个客人都没有。关掉电脑,刚收拾好东西,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高川忙放,打量来人,来人是一位中年男人,约摸四五十岁,看起来很是威严,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穿着甚是考究。
高川的摄影工作室主要就是帮一些年轻的男女拍些写真,当然了,时不时也会有一些年龄稍大的人赶时髦或者是为了留住年轻时的样子也会过来拍,但那毕竟是少数。
高川忙打招呼:“您好,请问您是要...?”
中年男人冲高川微微一笑,没有搭理他,自顾的走进店里面,抬眼扫了一眼本身就不大的工作室,然后像参观博物馆一样开始阅览挂在墙上的照片。
墙上的照片大多是风景照,都是高川在各地旅游的时候拍的,这些照片挂在墙上倒不是为了招揽顾客,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喜欢。
高川见来人不说话,只是看墙上的照片,便解释说:“那些照片都是我个人的旅游纪念,贴着玩的,您要是想拍写真或是个人专辑的话这边有模板,看您喜欢什么风格,我可以帮您设计。”
高川一边说,一边拿过厚厚的影集模板,捧到那中年男人跟前。
可那男人好像没听到一样,完全无视高川的话,只是漫不经心的继续看墙上的照片。
高川有些生气,但还是耐着性子,毕竟客人就是上帝嘛。
这时,那男人在一张照片前停了下来,高川也顺着那男人看过去。那是一张合影,是自己和好友齐海在西岭雪山的留念,当时二人一起去雪山旅游,在山顶的阴阳界处拍了这张照片,还是请其他游客帮忙给拍的呢!
高川干脆也不搭理那人,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想看看那男人到底要干嘛。
那男人看了一会这张照片,终于开口说话了,他问高川:“这照片里的男孩是谁?”
高川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干嘛对墙上的照片这么感兴趣,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但嘴上还是很平和的回答:“是我和我朋友。”
那男人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问:“你这朋友是不是姓齐?”
高川一听这话,连忙仔细打量这男人,这陌生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照片上的是齐海?
高川是个机警的人,他快速在心里盘算,这人来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齐海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被人找后账了?会不会是齐海欠人家钱?会不会是齐海在外面惹了桃花债?不,都不可能,齐海那么有钱,不可能欠别人钱的,而且像他这样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在外面乱搞的三好青年,惹祸几乎没可能。
高川犹豫不决,他没有回答那个男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谁,到底有什么事嘛?”
那男人也走过来,坐在高川的对面。高川和这男人一对视,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男人眼光凌厉异常,迸射着一股饱经世事的沧桑和敏锐。
那男人也没有回答高川的问题,而是仔细打量高川,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这让高川极其不自在。
“小子,我问你,高成是不是你爷爷?”中年男人的语气倒是很温和,但温和中又透着严肃。
高川摇摇头说:“不,不是,您搞错了,没听说过这个人。”
那男人听高川否认,就接着问:“那你爷爷叫什么?”
高川不愿多透漏自己的私人信息,那人既然找错了人,就和自己关系不大,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来拍照的,不如赶紧打发了。
于是高川说道:“这个我不方便透漏,咱们也不认识,您说的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您要是没有其它事的话就...我这边要下班了。”
那人听这话有下逐客令的意思,却并不在意,依然一动不动,并没有起身。他接着说:“好,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问点别的,你说高成不是你爷爷,那你总该认识齐琨吧,这个人和你爷爷的年纪相当。”
高川又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但他心中由不得的掠过一丝疑惑,他和齐海两人都是家庭特殊的人,他们两人没有父母,是被各自的爷爷养大的,齐海的爷爷叫齐泊庸,而自己的爷爷叫高永平,至于那个人所说的齐琨和高成自己确实从来都没听说过,但他说的两个一个姓高,一个姓齐,还是爷爷这个岁数的人,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高川转念又想,假如他说的两个确实是两个老头的话,这中间又有什么联系呢?因为这两个老头十分古怪,几乎不与人来往,而且早在很多年前就搬进了深山老林里,极少出来。那么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打听他们?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中年男人极其聪明,一看高川的样子,立即就洞悉了他的想法,接着说道:“小子,你别猜了,我说的那两个人就是你知道的那两个人,只不过他们改了名字罢了”
高川一听,果然如此,这样一来,那中年男人的话让他不敢轻易回答,关于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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