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降:“……呵呵,说的好像多次试图拐走我二师姐的人不是你一样。”
李复:“……霜姑娘,李某说过多次,木姑娘可能是我父故人亲眷,我不得不探查一二。”
林霜降呵呵笑了声:“是吗?请问我二师姐是你表姐、堂姐还是小姨妈?”
李复:“……都不是。”
便是李复再胸有沟壑智满天下,尚显青涩的年纪使得他一时也不知该要如何面对一名妙龄少女的刁难。即使是昔日潜入鬼谷派,探查鬼谷二弟子木的真实身份时,木二即便发现这是个误会,自己并非他所寻之人,对他也并未有过片刻怠慢。
林霜降的态度在李复看似顺风顺水的人生中实则是第一遭,他一时间除了点点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林霜降见李复闭口,当下越发认定自己判断无误,回神握住了卡卢比的手就絮絮叨叨教育道:“看见没,外面也不都是好人的,要是我来晚点,搞不好你就被拐走了!”
卡卢比也不知到底有无听懂,却依然顺着林霜降的意思颌首赞同。
围观的群众一看两方已经不再动兵戈,没有什么热闹好看,便也散了。
林霜降很满意学生配合的态度,领着卡卢比手顺着人流便打算去取她置备的那些补给。可她不过刚踏出一步,身后李复忽而道了句“得罪了”,话音刚落,他手中那柄长剑剑柄端便如同一道闪电,快速打中了她周身穴位——林霜降立刻发现自己的四肢完全不受控制了。
李复:“霜姑娘,在下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霜姑娘回答后,在下会即刻解开姑娘的穴道。”
林霜降:“……信你的邪,不解开信不信我——”
林霜降的威胁话语未落,她的身侧忽然就刮过一阵风,原本还握着她手掌的卡卢比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李复的身后,三指锁住了李复的咽喉,用着发音有些奇怪的汉语,充满杀意低低开口:
“救、她。”
那两个字浸着刺骨的寒意,像是从万骨血池中迸出。李复听了这话,眸色微沉,身形却是半点不错的立于原地。
他极负气度开口道:“这位兄台步法飘逸无尘,若是在昏暗的夜间,恐怕世上没有几人能躲过兄台雷霆一击。”
“只可惜现今是白日,而兄台既擅长的是暗杀之术,却此等做法,未免太过看轻李某。”
李复指着卡卢比钳制自己却为更进一步的三指,忽然间握着长剑的右手一动。没人看见他具体到底是怎么做的,等人们再缓过神来,原先站在上风的灰发男子已经被他弹开了手臂,足足逼退了三步之远!
卡卢比握着自己现在还止不住发麻的小臂,神色一时间几近变化。李复感觉到在他周身的风沙微变,便知这人完全没有放弃,他立刻解释道:“我理解兄台心情,但请相信,在下并无恶——!”
李复的话未完,卡卢比已经攻了上来!他的武功路数着实奇怪,便是李复也闻所未闻!这人的身形变化之快速,行动举止之寂静,凭借声音对敌人位置的判断,乃至出手袭击要害的速度——都统统令年不过二九的李复心惊!
那一刻,李复心中极为复杂,他虽年少此人些许年岁,但仍然不能弥补他所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危机感。如今是白日朗朗,他自是能与此人相斗,如若是夜间,此人只为夺命的话——
李复一剑逼退卡卢比,心中微叹,自觉师父罗宇之话半分不错。天下之大,奇人异事之多,当真数不胜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会当真有人能够手掌一切。
李复道:“是在下失礼,兄台莫急,我这便替霜姑娘解开穴道。”
然而对面那名灰发的杀手竟像是没有听清一般,舔了舔掌心被割裂的伤口,好似毫无痛感,像是一匹黑夜孤狼,看准了李复的空荡,便又攻了上来!
李复心下越惊,一时间倒被迫于下方。林霜降被定在原地,原本的幸灾乐祸早在卡卢比受伤的一刻变为了着急。她阻止了几次,卡卢比都未罢手停工,她着急道:“你这么聪明,看不出他听不懂你那些文绉绉的话嘛!简单点啊!”
李复恍然,用剑柄卡住卡卢比手肘的那一刻无比简洁道:“我救!”
果不其然,听见这两个字的卡卢比停下了只刺向李复喉咙的手掌,他略略停下脚步,看向林霜降的方向,然而警惕却半分不减,依旧防范着李复。
林霜降道:“不打了不打了,他给我解穴了……人贩子大哥,快啊!”
李复随手取出枚铜钱,击出替林霜降解了穴,林霜降一得到自由,便跑至卡卢比身边,捧着他的手看了看,赶紧掏出金疮药给他敷上,同时不忘怪罪李复:
“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李复扫了林霜降一眼,神色复杂的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拗断的脖子:“…………”
林霜降给卡卢比做了简单包扎,知道李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会走的,带着卡卢比便跟着李复去了龙门客栈二楼的雅间,打算看看他到底想问些什么。
李复为表友好还点了些茶点,他见林霜降表情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方才犹疑道:“霜姑娘……鬼谷门内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
林霜降喝茶的动作停在了一半,她抬眼看了李复一眼,道:“为什么这么问?”
李复斟酌道:“我前些时日,随师父去了趟西域……鬼谷门内空无一人。”
林霜降:“嗯,没人就对了,有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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