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碰见熟人了?”大成多嘴。
像这种街头半遮半掩支楞出来的一条破旧小巷子,因为还没拆迁便如孔雀底下的一根腿毛,寒碜不说还扎眼,尤其旁边层楼叠榭、碧瓦朱甍。越发显得不成样子。
不明白蓝姬为什么突然产生兴趣。
“没你的事,你先走。”蓝姬再次打发大成。
顺着蓝姬的目光看去,只有一个佝偻着身材不修边幅的老男人正往巷子深处走去。按理说像蓝姬也不可能认识这样寒酸邋遢之人啊。
嗯,里面说不定有料。大成自忖。反正今天的任务也没完成,回与不回一个样,出于职业敏感他也没上车。
“王子,蓝姐临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咱们就不等她了。哪个,我正好也有点私事,不如你一个人先回台里吧,待会我自己回去。”大成爬在一辆九成新的越野车窗边,若无其事的边说边顺手甩给司机小王一根香烟,也在自己嘴边叨上一根。
在车里等的无聊的小王正盯着手一着急嘴里顺带冒出一个酒隔。机看股票涨幅走势图,听大成一说,慌忙双手接住半空里丢过来的烟含在嘴里,身手麻利的从口袋掏出火机先给大成点上。
“好嘞,成哥,没问题,正好这几天让股票闹得我几宿都没好好合过眼了。”嘴里打着哈欠,眼眶发黑的小王挺开心。
蓝姬不回正好,那个事儿妈纯属没事找抽型。动不动好摆个谱或者耍小性子,故意刁难他们这些服务人员,让小王心里一直很不爽。
大成挥别小王,若无其事到旁边的烟草超市买了一份平洋晚报,等越野车混入前方车流后他才不急不躁的吐了口烟圈,慢慢跟了上去。
“喂,等一下。”
看看四下无人,蓝姬冲前面背影尖声嚷道。
没有反应。
“叫你呢,酒鬼。”蓝姬不罢休。
还是没有反应。
“哎,这是谁掉的钱呢,这么多。”全天下就没有不爱财的人,蓝姬使诈。
“我的。”果然上钩。
“酒鬼。”
“呵呵,小姐,你叫我呀,欧。还我钱是吗。”
一只瘦削无力的大手,张开五个弯曲着发黄的手指,伸向蓝姬。脸上颓废的笑着。
“谁是小姐,傻子,都看不出我是谁吗?”
“是谁,嗯,看、看不出来。”
“哼,我要是告su你我是谁,保准吓死你。”
“吓死我,哇,好怕怕,这钱我不要啦。”尤莫生迷迷瞪瞪的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发现钱还在,连忙摆手,对方是谁于他来说并不重要,钱还在,才是最重要的,即然没有失去,他可不想多惹麻烦,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能不要。要的。”
“哦,不要了,不是我的,我钱还在这呢,嘿嘿,既然,即然是你捡到的,归你。”
“什么钱,本来就没有的事。”蓝姬本来只是想找个人出出气,没想到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把她惹急了眼。
“我来,是让你看看这个”蓝姬从包里拿出摄像机,冲着对方扬了扬,嘴角是一抹轻蔑的笑。
“这里面可有你敲诈相南老师的证据。还记得吧,你这个酒鬼。那天在茶馆,你说的话,做的事,包括无理敲诈,里面可能详细的录下来了。”恶毒地笑像一朵艳情的罂粟花在蓝姬脸上慢慢绽放。
一个激灵,又一个激灵。
尤莫生的脸开始变得灰暗而僵硬起来。
虽然已经喝醉,但有些事是无法从脑海中抹掉的。
“你是谁?难道你是相南老师派来的?”心存疑虑,马上加以否定,“不不不,相南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相南老师?叫得可真亲热。敲诈犯,难不成你已经有了愧疚之心。哈哈哈,真好笑,不知你那天的凶悍和无理哪去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只要把这个摄像机往公安局门口一放,你立刻就得戴上手铐去蹲大牢。”
“我不是敲诈犯,我没有。”尤莫生痛苦的双手抱着头,脸色扭曲,仿佛已经被戴上手铐般。
“哟,死不承认是不是,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耍赖工夫堪称一流,只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嘻嘻,这么重要的证据,很快就会让你臭名远扬。怎么样,要不要我放一段听听啊。”
“你想怎么……”不等尤莫生把话说完,摄像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僵在了地。
“相南老师,都说师者解人不惑,你可倒好,披着一身为人师表的外衣尽干欺行霸市勾引人家女儿的事,告su你,你要是不拿出五万块钱来将此事摆平,我和你没完……”。
“你,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尤莫生浑身在发抖,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狱里的生活还历历在目,他不想让自己的下半生在里面度过。
“哪里来的不用你管,总之,做牢的滋味不好受,是不是?”蓝姬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笑的更加肆无忌惮。敌人越害怕她越开心,她甚至像狼一样已经嗅到对方血脉喷张的腥味。
“大姐,大姐,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千万不要把它交到警察手里。我,我还有家人需要照顾,求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尤莫生从酒精的麻醉中彻底苏醒过来,虽然不知眼前这个妖娆的女孩子是谁,但她手里的证据却会让自己致命。
“凭什么呀。我凭什么放过你让你继续危hai社会。”
“我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何必要咄咄逼人,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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