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已经将自己的手拿开,任由唐晟封摸着,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每天晚上差不多这个时候他都弄,应该是习惯了。再等等,如果实在动的厉害,再出去。”
“那好。”唐晟封回答,不过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他的手上,他放在秦念肚子上的手,能明显的感受到孩子在肚子里面的动静,和上一次一样的感觉。
那种即将为人父的感情,将唐晟封的心包裹的柔软,那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未曾流露的一种温柔。
再然后,我便笑着醒过来,他是我的神,我的唯一的信仰,他死了,我在这世间还有何意义,若非为他报仇,我也只愿这样死去。大仇未得报,我不能就这样死了,绝对不能!
猛然睁开眼睛,光头的小和尚眼睛圆溜溜地盯紧了我,见我醒来,忙跑了出去。
我撑着刀站了起来,一步一顿地走到门前,看着黄色缎子鞋怔了怔,抬头,那日十七王爷府中见到的男子也正看着我,眸深如墨。
挥刀向前,我冷冷地问:“十七王爷在哪里?”
他皱着眉毛,不费吹灰之力地夺下我的刀,又反把刀架在我的脖颈之间,我闭上眼睛,眼泪颓然流出,那就死了吧,和他一起。
咣当一声,刀被他摔落在地上,他骂我道:“匹夫之勇怎可取?你若是真心想取十七王爷的性命,何不养精蓄锐再来?又何必这样着急要搭上一条性命?”
我猛然抬头,瞪他许久,眼泪扑簌簌落下,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推开他便走。
他在身后似是气急了:“你,你,你……”
而我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还未踏出大门,双眼一黑,便又沉沉倒下。
七
虽是昏迷,却依旧有着浅浅的意识。
只听屋内人进人出,有柔软的帕子搭在腕上,苍老的声音响起:“这是姑娘自己不想活了,老夫也无能为力。”
“什么叫做无能为力?啊?”恼怒的声音又响起。
想要唤上一声主子,却突然想起主子他一袭白衣被血染红,缓缓倒下对我说,只管活命便是。
这世间再没有一个男子被我唤作主子,给我活下去的理由。
人来人往中被我捕捉到另一个名词。
十七王爷。
有侍女唤了一声,十七王爷。
十七王爷,十七王爷。指甲陷入手心,苍老的声音又响起:“这姑娘有意识了,王爷,王爷……”
抬眸便看到那日的男子忧心忡忡贴近的脸,这样可憎的眉眼,拳头再一次攥紧,我撑起身子,一拳便挥了上去。
屋内惊呼一片,也唯有他看着我,笑了又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样的反应,让我微微怔了怔,难道他不曾知晓,我是要来取他性命的吗?莫不是,莫不是,他对我有情?
身子绵得厉害,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咽下那苦涩的黑乎乎的药汁。
眉头不曾皱一下,只是他却又摸摸我的头,叹了一声,交代下人莫要打扰我休息,便退了出去。
八
半月有余,仗着身子底子好,伤势已大好,也可拎着我的刀耀武扬威地挥上一挥,十七王爷府的人从不忌讳我随意出入,所以,四月春光大好,我提着刀轻松地回到了快刀门。
这才知晓,快刀门已经被朝廷遣散。
这天下,竟连我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此后,只要见着一身官袍头戴乌纱的人,我总隐隐觉得自己的刀似是在狂躁,随着我的血液一起狂躁着,只等着砍下那人的项上人头才可停歇。
玉面修罗死了,还有一个七魔头。
江湖上声称,七魔头是一个双九年华的少女,手起刀落,杀人如麻。听着街头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讲演,我不由得笑了笑,快步向前。
我从不接生意,即使求我取一人命已达到万两黄金的酬劳。
我只杀我想要杀的人,那些用来祭奠我主子的人。其余的人,我不屑用我这把刀,更不屑让他们死在我的刀下。
我和我的刀,都只为我的主人而活。
闯到县令的内室,我轻笑着问道:“你想如何死去?”
县令哆哆嗦嗦地跪下:“本官为官数十载,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好汉这是……”
刀抬起的时候,听闻身后的叱呵声,我回头,笑颜如花:“十七王爷,好久不见。算来已经四载七个月了,十七王爷过得还可安稳?”
“还没闹够吗?”十七王爷的声音愈发凌厉起来。
我拎刀前行:“王爷真会说话,闹够,怎么会够呢?慕容子书已经死了,你日日夜夜安稳度日,你可明了我这四年每每梦到他一袭白衣绽出红梅还大声要我只管活命的场景时时如何的心如刀绞?十七王爷,这不是一场小孩子的闹剧,这是我,慕容七七,要你们为我的夫君陪葬!”
“夫君?你疯了?”十七王爷也只管前行,等到再无可进的时候,就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
我笑了,笑得疯癫:“我与子书,冥婚。”
他松开我的手,似是有几分心惊,看着我哭哭笑笑:“你是个疯子,疯子……”
“我确实是。”眉眼凌厉,刀便已经刺进了他的腹中。
他木然看我把刀拔出来,血染了他的青衫,这便是报复的快感吗?每次这刀砍下一个人,我便会想象着这个人便长了那样一张脸,今日,我终于手刃仇人,仿佛全身的气力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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