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清晨,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山风。风有点硬,呼呼的吹个不停。一开始会觉得很凉,很痛快,时间长了就会发现,衣服都吹透了,肌肉吹的发酸。
太阳已经升起来,放眼望去,纵横百里全是山坡漫道,牵红挂翠,大小的树木在风中悠荡起伏。屋子旁边的树木高大,树梢风更烈,被吹的“哗哗”作响,声音清脆而热烈。
一阵风过,林叶涛鸣。
清早,一个剑眉细眼,面容黝黑,身形挺拔的青年,正站在一棵高大的白桦树下,安静的等待。
一会儿,从小屋子里出来一个黑发短辫,身量瘦弱,脸庞清朗的少年。由于刚睡醒,少年的头上还沾着些干草,身上也有不少的柴草。
青年正是奥利维耶,而少年则正是贝洛。
从睡梦中醒来,贝洛感觉自己腰背酸软。这是必然的,他晚上根本不能躺下,只是靠着柴草半依在墙上睡觉。
毕竟这个不大的小屋子里,容纳下十多个人,不可能每人有多好的空间。
车夫跟着出来,看着贝洛问道:“就!你真不跟我的车走了?”
贝洛微笑着点头,同时嘴里连着说:“是!是!是!你拉他们走吧,我碰到熟人了,我跟他一起走!”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树下的奥利维耶。
但从表面看,奥利维耶卖相相当不错,壮实,高大,文雅中带着粗犷。有一股扑面而来的英武气息。
车夫看了看奥利维耶,低头摇了摇,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话,也不在多说,转身进了屋里。
贝洛先不管奥利维耶,粗粗的漱口,洗脸,然后拿出干面包,一边啃着,一边走到奥利维耶跟前,问道:“行了,走吧!你吃早饭没有?”
“走吧!”奥利维耶没有回答贝洛早饭的问题,他直接拉出自己的马。这匹马要远远比车夫的马优秀,体态高大,毛亮鬃顺,马体的毛顺滑流畅,像是披着一身缎子。
“会骑马吗?”奥利维耶问低头问贝洛。
“不会!”贝洛当然没接触过这样的技术,如果换成会不会骑自行车,贝洛一定会说自己会。但是马这东西他根本不会。
“上马!”
“我不会!”
奥利维耶也不管贝洛到底会不会,直接把贝洛扔到马上,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好在这马匹体格强健,贝洛的身量稍小,两人共乘一骑,倒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贝洛根本没有骑过马,吓的不行,趴在马脖子上半天不敢松手。
奥利维耶也没空跟他多说,纵马奔驰。一开始的时候还顺着大路走,走了一段时间,就拐到了一个小路,在小路上奔驰一段时间,又进入了没有路的原野。
原野上没有路,灌木林立,蔓藤和草茂密繁盛,马根本无法前行。奥利维耶把贝洛扔下马,自己也下来。牵着马匹,两人在原野里穿行。
在原野穿行了两天两夜,贝洛的干面包早已经吃光了,这两天吃的都是奥利维耶准备的食物。好在原野里动物不少,奥利维耶伸手不错,还逮了两次兔子吃。但是在原野中过夜,蚊虫众多,还要堤防野兽袭击,两天下来,贝洛的精神萎靡有些撑不出的感觉。
风餐露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人迹比较多的地方,顶多需要考虑些吃饭睡觉问题,在人迹罕至的原野,除了吃饭,睡觉,还必须要考虑自己的安全情况。猛兽,蚊虫,毒蛇,寄生虫,细菌,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到达了奥利维耶的目的地,那是一座山脚下,有一个小屋子。看着像是伐木人的临时小屋,又像是猎人的山间落脚点。
贝洛跟着奥利维耶进入小屋子,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屋子不大,中间一个火塘,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火塘用石头垒成,被火烤的漆黑,火塘里一堆干枯木块,噼里啪啦的燃烧。火塘上面吊着个黑乎乎的铁锅,锅里熬着汤,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块从翻滚的水里飘出来,转眼又被水盖了进去。
“你来晚了!”贝洛跟着奥利维耶一进门就听见一个男性冷哼一声,不满的抱怨道。这男人身形中等,孔武有力,面上一道疤痕从左眼角斜着劈到右颧骨,面目狰狞。
“中途有事耽搁了!”奥利维耶没有管这男性的抱怨语气,笑着给屋内的人点头致意。
“这小子是谁?咱们的协议里可没有这小子!”另一个男人问,贝洛注意到这个男人的眼眸是金色的,隐约似乎有流光闪过。
“我找来的助手,技师!对咱们探索遗迹绝对有利!”奥利维耶回答。
“技师!这么小年纪能有个屁用!”疤痕男人不屑一顾,对贝洛很不上眼,但是也不在多说什么。
贝洛注意到这里除了两个男性,还有三个人。其中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像是祖孙两人。老的头发全白了,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年龄,而小的似乎比自己稍大一些,两人都穿着紧袖口工人装。那个小年纪的不时看看奥利维耶,又偷看看自己,似乎对自己兴趣比较大。
另外一个人带了面具,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性别特征不显,看不出是男是女。
年老的女人伸手拿了根树枝搅拌了一下铁锅里的汤,开口说道:“奥利维耶!你要是今天不到,我们也没办法等你!”她说话的声音比较缓慢,斯条慢理。“你多带了一个人,规矩你该明白!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别说我们大家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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