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现在说话方便吗?”
电话里丽莎的声音有些低沉还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挣扎忧虑,黛丝皱皱眉,直觉到不是什么好事,一边往走,一边低声问:“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对方顿了顿,回道:“是的。对娜罗的试探已经证明你的猜测没错,康纳德一伙人确实与北凤家有颇深的渊源,这一两天内北凤家内部似乎开始了隐秘的大规模调遣,他们对德鲁克的出现好像很恐慌。不过我想如果有他们的干扰,弥修塔卡的俄罗斯之旅应该顺利不少……另外,还有一件事……”
丽莎汇报到这里,却突然间止住了声音没了下文。
对面的话筒似乎被捂住,瞬间消音,片刻后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丽莎与澹台傲极轻的争执声,好像两个人的意见出现了极大的分歧,声音之大遮都遮不住。
难道出事了!?出了什么他们两个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事?
这个念头让黛丝漂亮的眉宇越皱越紧,樱红的嘴唇也抿了起来,她捏着手机,蓦然低喝了一声:“丽莎!”话音虽轻,却凌厉得如同凝成一线的冰刃般穿透耳膜,让人神情一震!
电话那面瞬间安静了!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她吸了口气,凝眉低低地问。
丽莎仿佛终于被这句话给震醒了,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夜,虽然还无法具体确定霍克所在的位置,但我们已经查到他失踪前一天去过的那些地方了……我觉得你应该想要知道。”她语句的重音下意识的重重落在“地方”二字上,黛丝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咯噔”一跳!
他失踪前去过的地方?
自己并没有要求他们调查这些。况且以那个人谨慎的个性,如果有意藏起来,是不可能躲在之前去过的地方的。这条情报相当于无用……
但不知为何,黛丝突然想起了某天夜里她接到的那个背景音嘈杂却没人说话的匿名电话……
想起霍克,她便疲累似的按了按额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疑情况?”
丽莎却所问非答道:“夜,当时你生下安诺的时候神智真的清醒吗?”
这句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问话让黛丝一愣,紧接着,记忆里那些不太愉快的片段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猛然间涌现出来!
糟糕的怀孕过程,徘徊在失忆与回忆里的巨大痛苦,彼此的身心折磨,霍克最后的吸毒,还有得知安诺会胎死腹中那一刻的绝望……
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的神智当然是清醒的!如果她能允许自己糊涂,允许自己妥协,当初就不会那么痛不欲生!
黛丝长久的沉默与隐隐传来的压抑气息却让电话对面的人紧张起来!
那是黛丝最不堪回首的记忆,也是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疮疤。
即使她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但如果真的已经释怀不再痛了,就不会每每提及那个男人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即便黛丝已经掩饰得很好了。
她的心结或许从来都没解开……
丽莎轻轻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放弃了一切挣扎,低声说:“霍克藏了六年的秘密,也许真的应该让它一辈子深埋地下,但你有权利知道真相……打开传真机,看了你便明白。”
藏了六年的秘密?
黛丝眉头一跳!仿佛整颗心被高高吊起,一股一股极深的忐忑与不确定瞬间攫住她的心脏!
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吗?又有什么被她忘记了吗!?
生安诺的时候,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状况?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记忆的闸笼里呼之欲出,可又什么都捕捉不到!
黛丝讨厌透了这种感觉,于是等待的每一秒都成了煎熬,在她不知不觉间,手脚都开始无力变软渐渐冰凉。
传真机里出来的是几张照片,看见第一张的时候,黛丝愣了一下。
那是一家华灯初上的私人俱乐部。五彩霓虹,门面奢华,正门前的大街上可以看见长龙一样的各式名贵豪车。
虽然已经过去六年,但黛丝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里正是她与霍克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一切缘起缘灭的开始之地。
她拿起这张背景黑暗的照片快速扫了一眼,紧接着就发现压在它下面与之风格色调完全不同的另一张。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一处风景如画的庄园,种满花草的山坡上,一座看上去不大的墓碑在一棵飘满花瓣的大树下静静矗立着。
墓碑是用上等大理石雕成的,纯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质地让它在阳光普照下闪闪发亮,柔软沉静的如同一个沉睡中的孩子。
而上面,一如既往的刻着一行娟秀美丽的碑文——
“爱女安妮
——我最深爱的女儿
生殁于2009年7月17日”
黛丝顿住了呼吸,半晌后她伸出手,缓缓地抽出了那张照片。
她仔细地看,捏住照片的手指慢慢用力,直到指骨发白,几乎要把它磨穿!她脸上露出震惊与不敢置信,脸色越来越白,从指间到手臂乃至整个人全部都开始颤抖。
2009年7月17日——
正是六年前的今天……整整六年……
出生与死亡在同一天,墓碑上没留下立碑人的名字……
这个安妮……是谁?
霍克为什么要去祭拜她?
……
甘比诺家下至门卫上到管家,谁也没见过自家女主人这么恐怖阴沉的样子。
像是刮了十级台风,黛丝手里紧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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