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那回忆的眼神和老张异常的相似,混合着恐惧和惊悸的眼神。是什么能让这些,见过了许多鲜血,直面对被煮过的人头的老刑警,露出如此的神色。我很好奇。
老岳咽了口吐沫继续生涩的说道:“当我走到第二个房间也就是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女孩儿的房间的时候,地上留有一行血脚印直通窗口。我顺着血脚印,走到了窗口。脚印的尺寸很大,明显是个男人的脚印。我蹲下身,仔细察看着血脚印。这时突然,“砰”一声枪响。尽管手枪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深夜,这枪声就象是惊雷一样。我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哪打枪?
一名刑警答道:“好象是楼上。”没等其他人有反应的时候,我已经掏出枪。冲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掏出手枪,跟着我向电梯冲过去。这栋大楼有十几层,我们在三层。等电梯到顶楼的时候,又一声枪响。尽管是在电梯里我们听的仍然很清楚。待电梯门打开,我们风一般冲出了电梯。
砰、砰、砰。顶层的天台上接连传来枪声,我心急如焚,顺着枪声一路的跑,耳边除了大皮鞋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再就是我跟拉风箱一般的呼吸声。
我们跑上天台,在天台门口的位置发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是陈东,难怪我们从进到宾馆就没看见他。额头中弹,胸前也中了几弹,也不知道是哪一枪要的命,身边流淌着鲜血和脑浆。几名警校刚毕业的刑警,马上就吐了。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因为看见陈东的尸体。
几名老刑警纷纷打开手枪的保险,猫着身子在黑暗中四散搜索。我马上命令道:“别乱,跟着我间隔两米搜索,注意安全。”
刑警们跟着我慢慢的向前方搜索,我们一直找到了大楼的边缘,才找到了已经昏迷的老张。当时他全身是血,后脑被开了个几寸长的口子。后来急救了一周才醒过来。他的手里,还死死抓着一丝布条。那是那时候非常流行的纯棉布,染着细碎的小花。后来我们在商场里找到了质地相同的女性睡衣。
将老张送到医院,我向局里汇报。这么大的案子,局里也担不下,最后市委书记连夜下达指示,限期破案。
我们动员了几十人,把苏安宾馆封锁。里里外外,就象过筛子一样把苏安宾馆里里外外搜索了几遍。什么线索都没有。
陈东的尸检结果,打死他的子弹是老张的枪里打出去的。一共打了五枪,两枪打中前胸,一枪命中额头。还有两颗打到了楼顶的水箱里,弹头也被找到了。陈东当场毙命,医院根本没有抢救,直接就送进了太平间。另外,那些血脚印,被证实是老张的脚印。
说到这里,老岳指了指自己的头对我说道:“我现在这么多白头发,有一半是那些天长出来的,都是急的。
直到一个礼拜之后,老张终于醒了。可是他醒了不如没醒,因为他说的话,让所有人都认为他的脑子被打坏了,说疯话。可是我信他,不但因为他是我的部下,还因为老张的为人,他是一名负责任的好刑警。
我问道:“老张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看见鬼了。”老岳道。
不是吧,一个公安局局长。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警察、老刑警,居然在一个宁静周末的阳光午后,在这给我讲了这么长的鬼故事。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用我刚从晶晶那学来的话比较合适,就是我的大脑“当机”了。
书房里一时沉寂,很静。午后的阳光瀑布般带着温暖洒进房间,我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温暖,相反我觉得从背后开始产生了一阵阵的阴冷。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老岳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说什么我不知道,老岳挂了电话对我说道:“出事儿了,高速路口一辆油罐车撞上了一辆大客车。死了几十人,我要去现场。你去陪陪晶晶吧,明天你去刑警队报到。到刑警学院前,让他们给你培训培训,别到了那什么都不懂。能到那学习的都是公安系统的精英。”
我忙道:“知道了,岳叔叔,您注意安全。”
老岳换了警服便出去了。
晶晶一蹦一跳的进来,我问道:“你是不是兔子成精了,怎么老是一蹦一跳的。”
晶晶拍了我一巴掌道:“你才是兔子精,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我道:“你爸让我到国家刑警学院上学。”
“什么,国家刑警学院?那不是要去北京?”晶晶惊讶的说道。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那学校在哪。”我答道。
nbsp;“爸爸也太过分了,把你弄那么远。他是怎么说的?”晶晶抱怨道。
“说我学历太低,要多学习,还说是什么定向培训,培训完了还回咱们苏京。”
“你们谈了这么久就谈了这些?”晶晶问道。
“哦,你爸爸还给我讲了个鬼故事。”我老实的回答。
“我爸给你讲鬼故事……。王重阳,我领你去医院。上次他们肯定没医好你。”晶晶紧张的说道。
一直到我们走到商业街上时,晶晶还总摸摸我的额头,接着又摸自己的额头,怀疑我发烧。
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海洋面积占了百分之七十一,陆地面积只占百分之二十九。
而这百分之二十九的土地养活六十亿的人口,还很富裕的。我就不明白了人为什么都要扎堆,挤在这么几十平方公里居住,而且还要进一步的浓缩到这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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