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气,不是我生的,是我姐姐生的哦。
有位先哲曾经说过,人都习惯性的给自己些微越界或者在自己给定下的规则的暗示被打破的时候,还是会给自己找一个看上去正当的理由。好让自己的的心里得到安慰。
此刻的东平焜多多少少有点这个意味,但是他的心里好像还有点其他意味。
东平焜平复了一下心情,不紧不慢的伸出了右脚踩在了帐篷内的泥地之上,接着是左脚,远处的王三虎等人还在肆意的破坏,仿佛没有发现东平焜,或者说看到东平焜的到来,显得更加的亢奋,王三虎,宫喜等人,仿佛因为自己的杰作,而变得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丝毫不顾及远处的东平焜,也是,有谁会在意一个大大的软蛋呢。
而东平焜此刻想的就是这些,她知道这堆人想的是什么,但是他不在意,这些人越把他当成软蛋越好,自己因为魑魅林一个眼神的失误,情绪就被敌人捕捉到了,这是他心中过不去的阴影,他时常在梦中惊醒,因为他梦见,邵思马,李二等人一身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跪倒在地上抱着东平沐的尸体失声痛哭。
这东平焜看来这种场景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不是东平沐的淡然周旋,这种情况师有极大的可能性发生的,而一旦这种情况成为事实,那么罪魁祸首就是东平焜自己,那样的话,自己虽万死而不能辞其咎。
所以东平焜来到火炊队之后,并没有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面对诸多比他弱小的多的人多无端指责与刁难,反而当成一种磨练,他知道,一个男人,在同一个错误上,如果跌倒两次,那就太愚蠢了。
所以抱着这种想法的东平焜,把这种刁难苛责,当成了一种历练,可怜的王三虎等人不知道,自己心中认为的大软蛋,何尝不是在心里把他们当成了一种磨刀石。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东平焜也就搪塞过去了,没必要去做违背自己本意的事情,怎么说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帮了自己的,还是不愿意跟这些人撕破脸皮的。
可是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刚刚东平焜才想到,如果自己真变成了一个伪装大师,面度这种情况视而不见的话,那么自己伪装的意义何在?
伪装不就是面对敌人的一种手段吗?而何为敌人。
伤我父母双亲者,为敌
辱我兄弟姐妹者,为敌。
无故犯我边疆者,为敌
此四敌,不可恕。
当然,不轻易动怒是为了保持冷静的头脑去做下一步的判断,而不是忍气吞声不敢言语。
殊不知,强者不去生气,懦夫不敢生气。
东平焜的脑海中,在刹那间电光火石般的激烈碰撞,瞬间有种豁然开朗,茅塞顿开的意味。
原来如此,看来之前有些偏离,好在,这些天偏离的经验把自己拉回了正道上。
“哈哈哈”
一阵放肆的笑容,丝毫不加掩饰的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此刻的大账内
东平焜就站在正在蹂躏他的床铺的一堆人的身后,放声大笑。
如果熟悉东平焜的人此刻在场,他们就会发现。
这种笑。
包含了豁然、爽朗、开通、最主要的是,释然。
一个小小的心魔被自己内心的力量给解开了,东平焜怎么能不高兴。
当然,此刻的王三虎等人,却当场愣住了,毕竟,是个人都知道,事出反常即为妖。
这个前几天还傻不拉几的软蛋,让干啥干啥的软蛋,此刻怎么会发出在他们看来这么狂妄的笑声。
而此刻,正躺在自己床铺上闭目养神的墨宏亚,听到了这种笑声,转了个身,脸上漏出了意思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此刻的王三虎,就穿着一个白色的内衬,连衣服得到左右衽都没扣上,就这样敞开胸膛的站了起来,衣服的就这样耷拉在身上。此刻他满脸的疑惑,转头看了看他身边的喽啰们,他们一个个显现的比他更加的迷惑的样子。
可以理解,一个人突然有这么大的反转,是个人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不是。
“三哥,三哥?”
突然站在原地的王三虎听到了东平焜叫他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对啊,我是王三虎,这个李焜只不过是个大软蛋而已啊。
刚才我愣什么呢,王三虎摇了摇头,仿佛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非常的不满意。
“我说你笑什么呢?”
随着王三虎的恢复正常他身边的小喽啰也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恢复了正常。
宫喜首先发难,一步走到东平焜的面前,瞪着他那不大的眼睛,非常愤怒的瞪着东平焜。
可是,这会他却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往前自己发难,这个李焜向来是不与自己对视的,自己一直当他是太软弱了,所以没有在意,而今天自己首次见到这个人与自己对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种目光会出现在李焜的身上,这是什么样的目光啊,目光了充满了自信,从容,仿佛还带着些许的嘲讽的意味,不可能啊,这个人怎么会拥有这种眼神,这种眼神,自己只在哪些千总,总兵的身上见到过,不可能,那是大人物啊。
想到这,宫喜竟然有了一些惧怕的意味,身形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东平焜才郁闷的,自己跟本连话都没说,更别提出手了,这个宫喜的气势就突然变弱,竟然还后退了一步。
东平焜摇了摇头,就到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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