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明显僵了一下,神色不自然起来,“这话,是爷同您说的?”
苏柒点点头,泪眼汪汪的盯着她,“夏姑姑,你是不是也知道?”
“她走了。”夏知俯身翻动快要熄灭的暖炉,说辞同秦鹤卿一般无二。
“她和我长得相像是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阿叔很喜欢她吗?”苏柒问的急,忍不住翻身下床拉住夏知,紧张的看着夏知的眼睛。
夏知垂眸,面色冷了下来,“小姐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惹爷伤心了,您和她不一样,这十一年来爷待您如何您心中应当明白,怎么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闹脾气。”
秋荷也红着眼眶帮忙说情,将府里发生的事尽数告之。
今儿回府之后,秦鹤卿就为了苏柒闯进书房的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全府上下都遭了秧,尤其是夏知,被训斥之后还在院里跪了半个时辰,起身时两条腿都没了知觉。
苏柒听完,愧疚的松开了夏知,“夏姑姑,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们……”
“这本就是奴婢失职没能照看好您,奴婢只希望您能好好想想爷对您的好,以后别这么任性了。小厨房里还炖着血燕,还是爷亲自吩咐的,我去端来,您多少用点。”
夏知转身往外走,脚步还有些蹒跚。
苏柒见着更加自责,手忙脚乱的在柜子里翻找膏药。
那膏药是皇帝赐给秦鹤卿的,天底下的独一份。可从小她就不安分,上树爬假山样样都干,身上时不时就有些瘀伤,还总嫌弃寻常伤药气味难闻,秦鹤卿便给她尽数拿了来。
府里的好东西,当真是都在她这落芳阁内里。
“小姐,您别伤心了,要我说,就算爷之前喜欢那女人又如何,人都死了,您还何必较劲呢?”秋荷同她一般大,两人一起长大,说话自然也就更亲近些,没什么拘束。
苏柒傻愣愣的看着秋荷,一时半会儿还没能会过意来。
“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这都十几年过去了,爷现在对您才是最好的,您要是非得为这个伤了爷的心,便宜的还不是青瑶院里那些女人。要我说啊,您就该打起精神来,从前如何以后还如何,假以时日,爷一定会看到您的真心。”
“真的吗?可是阿叔好像很喜欢她。”苏柒想着密室里那满满一墙的画作,心里又难过起来,虽然只是草草两眼,但笔墨之间,尽是化不开的温柔缱绻。
她在府里上天下地,哪哪儿都能去,唯独书房不可以,现在想来都是那女子的缘故。
“当然是真的!”秋荷努力回想着画本子上的说辞,“书上都是这么写的,男人都是多情的,您生的这么美,和爷又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爷对您动心,那是迟早的事情。”
“不许你这么说阿叔,阿叔才不是个多情的人!”苏柒一听,倒是忘了自己的委屈,帮着秦鹤卿说起话来,等瞧见秋荷捂着嘴偷笑,这才不好意思起来。
她素来忘性大,即使总爱和阿叔斗气,但每每想起这十几年来的宠爱,便也顾不得什么了。她揉揉胸口,这儿还有些闷,不过更多的是对秦鹤卿的挂念。
阔别半年之久,见面却不欢而散,她都忘了问问阿叔伤的重不重疼不疼,只顾着一个劲儿冲他发脾气,阿叔对她,一定也很失望吧。
院外隐约传来动静,像是秦鹤卿从宫中回来了!
苏柒眼睛一亮,推开还没吃上几口的燕窝,小袄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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