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黑夜里冷峻容颜深不可测。
容浅恍惚的有一种感觉,似乎他们之间有种羁绊,像是连着一条线,根本剪不开。
回过神,容浅看着他,她尽量稳定着语气,“你为什么跟着我?”
莫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淡淡撇向她身后的路,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每天都这么晚?”
“你每天晚上都在跟着我?”容浅想到昨晚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心头烦乱,深吸口气,“你有意思吗?要是让人知道堂堂尊爷是变态跟踪狂,你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有谁敢说?!”他傲慢地仰起下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容浅看着他,脑海有一瞬间烦躁。
她想跟他说让他放过自己,这样的纠缠只会让两人越来越痛苦……
可这话,她已经说了无数次,莫尊根本就不在意。
也是,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掌握在手心里的东西,他不放手没人能从他手里抢回自我!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容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这么晚回家,你说呢?”
男人语气说不上好,可另一层透露出的意思,容浅突然不想再听下去了。
她转身就走。
莫尊没有喊住她,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像是闲庭散步。
而她,脚步匆乱,亦如她的心,只要见到他,就会搅乱一池湖水。
回到公寓,靠在房门上,容浅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压下那烦乱的莫名情绪。
她起身来到窗户前,三楼的位置不算高,往下看去,一眼注意到那站在路边,靠在路灯杆上挺拔萧索的身影。
路灯将他的影子映照在脚底下,他一腿弯曲着,随意靠着。
他从烟盒里抽出烟点燃了根,薄薄烟雾从嘴里溢出,瞬间消散寒冷夜色中。
容浅静静看着,她本不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看到他将她送回来,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等在下面……容浅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思,只不过看着那样一个人,心底萦绕晕染出的悲楚是那么的清晰。
一朝被蛇咬,尚有十年怕井绳……容浅不觉得自己就真的变得,可怖可憎的那种人,一点领不得别人的情!
其实不是领不得,她只是怕了!
婚姻不处在双方同为平衡点上,那是不会幸福的,她就是悲哀的,泥地里的小草……莫尊是天上的皓月,小草怎么配站在皓月身边?
所以不被珍惜的利用,各种算计、厌恶——容浅明白了这其中的制衡点,尚且还不算太晚。
她后退了步,出手拉上窗帘。
窗帘隔绝了外面的黑暗,如同割断那丝如影随形的线。
等到天气稍微暖和一点,她在重新找房子搬家,偌大的南江,她不信莫尊真的会无处不在?!
——
容浅到底回了趟家,位于西南高档别墅小区,容家就坐立在那层叠的别墅之间。
门卫认识她,倒是爽快的给放了行。
容浅一路走进去,其实还是陌生的,容浅住在这里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两三年而已。起舞中文
曾经容海深公司没做起来前,他们一家住在窄小的公寓里,那时候家里虽不宽敞,可一家人还算和睦快乐。
起码在容浅的记忆里,她是幸福的,父亲虽然大多数时间在忙,但他没有让妈妈和她受任何委屈……该有的,什么都不缺。
只是后来……容浅不禁才想明白,也许那点好是为了补偿吧!
毕竟,容婷婷只比她小几岁,——容建也都已经那么大了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容家别墅门前,透着铁门,看着里面,房门紧闭,窗帘也是拉着的。萧瑟的院子落叶铺满一地,倒真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容家当时出事的时候,容浅没有立刻赶回来,因为有些事情就是存在心里的噩梦,你没去经历,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么。
比如以亲情压榨的老太太,比如贪得无厌目的性极强的容海深……
容浅静静站立着,这里于她来说是陌生的。
记忆里,其实在这里的时间是很短暂的。
当赵双怡发现容海深出轨后,并且还带回来了一儿一女,夫妻平衡的那杆秤砣就已经有所偏移。
之后再加上老太太推波助澜,尤美丽为人处事圆滑周到——
赵双怡的自信、底气,一点点被击垮,她活成了所有被生活压垮的可怜妇人!
“小姑娘,你怎么站在这儿?你认识这家的人?”一个老妇的声音打断容浅的沉思。
她回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她颤巍巍的走来,显然是这里的住户。
老奶奶来到她身边,“听说破产了,他们已经搬走好几天了,你过来晚了。”
“搬走了吗?”容浅声音很轻。
“是啊,听我儿子说是一夕之间破产的。好好的一公司运营的,说破产就破产,然后妻离子散的,听起来怪吓人的。”老奶奶唏嘘道。
妻离子散?
是指尤美丽吗?
报纸上登报了尤美丽携款私逃,到没提她的一对儿女。那么容海深呢?还有她的母亲……
容浅不担心其他人,就算尤美丽携款私逃,亏损的也只是容海深。至于老太太,容海深万不可能抛弃,那么就剩下了赵双怡……
听着老奶奶讲了一会八卦,容浅才微笑着跟对方告别。
她没有给赵双怡打电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实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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