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次玩的可真大,不惜搭上自己的命。疼吗?”李慕白一边挂上吊瓶,一边幸灾乐祸的问起。
“她呢?”
清醒后的莫尊,胸口部位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他面色无任何情绪的问道。
“唉,走了!”李慕白挂好药,在他身旁坐下,“我这次真是为帮你,都损了自己的医德。”他的视线落在莫尊左胸上,很多人都对人体的心脏有一个误区,认为是长在左边。
实际是正中间的,莫尊钻了空子,而他跟着欺骗人容浅……
李慕白认真说道:“你伤她伤的那么深,说实在的换位思考,我都不可能轻易原谅你。更何况你还想跟她过一辈子……”
李慕白其实想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他就劝了,和容浅安安稳稳的过日不好吗?那姑娘,性子闷是闷了点,可不就正适合莫尊吗!
“我出来后,她……”过了好半晌,莫尊才开口,干裂的唇瓣蠕动了下,到底没问出口,他看向李慕白。
兄弟多年,不用明说,李慕白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深深叹了口气,“听着是怨你,她可能是被吓到了,但实际也许根本就没忘掉,也不一定!”
李慕白无奈道,“你好好养伤,赶紧快去把人追回来,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
李慕白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病房,房门被关上,莫尊沉静的眸子看着上方天花板。
停了一会儿,只见那薄情的唇角,微微上弯了一抹弧度。
——
容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
打开门,看着狭小却明显空寂的客厅,容浅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可能是因为那个人离开了,不会再回来,然后又剩下了她一个人,她才能感觉到那种寂寥,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扔下钥匙,容浅身体犹如散了架般,跌倒进了沙发里。
她侧躺下去,脸颊贴着双手,视线倒映着,怔怔看着玄关处的房门。
容浅觉得今天经历的一切就跟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手心的血迹还存在着,她却仿似感觉不到,任由这般邋遢的自己,躺着,闭目……她想睡过去,可脑海中活跃的思维,根本静不下来,也无法入眠。
最后只能起身,她进了卫生间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便开始收拾房子,整个人都是机械行动的,当反应过来,她拿着干净毛巾在地上擦的时候……
容浅停下,她无声落泪,明明已经流干了眼泪,可能就是复杂的动物,往往最不能放过自己。
最后折腾累了,她便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门铃声一声接着一声。
容浅怔忡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沙发站起来。
因为是坐在地上半趴在沙发上的,双腿压制着,得不到释放,整个压抑的她差点支撑不住自己。
缓了缓,门铃还在催促。
容浅咬着牙,一步一步挪到玄关处。
麻木感从脚心一直窜到大腿根,每走一步就像无数根钉子在钉一样,容浅不由得深喘了口气。第一抓机
好不容易打开了房门,当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她心口剧烈的收缩了下。
莫尊抬着的手没来得及放下,看到她打开房门,眉头紧皱,“怎么这么晚才开门?”
容浅张了张嘴。
莫尊没耐心听她解释,他一只手直接推开了她,然后进到屋内。
他像是扫荡,当把卧室还有卫生间、全都检查过后,他才松了口气,转身来到她面前。
他脸上的急色还未敛去,莫尊一把抱住了她,很近紧的力道,那种似是,害怕、继而失而复得的欢喜,轻易间便从他这个拥抱中泄露出去。
容浅双手垂在身侧,不予回应,她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终于抱够了,他松开她,“还以为你搬走了。”
“正想搬——”容浅思维跟不上下意识的举动。
莫尊剑眉拢起,“容浅,你不跟我拗了行吗?”
容浅出手推开他,想退离他的掌控范围内,不想触到了他的伤口,他闷哼一声,后退了步。
容浅手怔在半空,看到他穿着正装过来,面色上丝毫不见任何病态,她都差点点忘记了,这人,就在刚刚差点送命。
反应过来,容浅红了眼眶,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吼他,“你不要命了?你刚刚做完手术就跑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历夫人呢?莫律呢?还有你的那些兄弟朋友……”
“莫尊……你怎么这么讨厌呢?”说到最后,容浅已经泣不成声。
她崩溃的呜咽着,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蹲了下去,抬手捂着脸颊,她极力隐忍着,根本忍不住。
“你就是一个混蛋,拿自己做筹码来胁迫他人的混蛋,很有意思吗?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太幼稚,你根本就是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只是自私自利的想到你自己而已,你从来都没有顾及过他人的感受。”
“我的感受……”
莫尊缓慢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她的手遮挡住了全脸,他连为她拭泪都不行。
容浅极致压抑的哭泣声,像是一把刀,凌迟着他的心脏。
那没有被刀子刺进去的地方,紧缩般的痛,莫尊都不清楚是伤口发作,还是自己的心……
他缓缓伸出手,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容浅说对了,从某些程度来讲,他确实是混蛋,利用她的善良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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