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提了提气,最终化为唇边的无声的微笑。褚时舒还是这样精明,不过这样的精明不是坏事。有多少人追求不得还要赴汤蹈火,显然褚时舒不是这样的人。
末了,褚时舒嘻嘻一笑。“昙花姐,你怎么能长这么好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饶是厚脸皮如昙花在此刻褚时舒天真的赞扬中忍不住红了脸。一切都在打打闹闹中过去了。
褚时舒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过了几天将肩膀上的纱布拆了下来,晃了晃自己的胳膊还有些疼痛。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将她胳膊给卸了。唉。
能走能跑后的褚时舒自然不甘安份,听昙花姐说自己是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除妖师,她忍不住对以前的自己泛起星星眼,原来自己这么厉害么?
不敢置信的去提旁边的剑,轻轻松松。她默了默,觉得自己肯定就是那个令人神往的除妖师。后来又跟着昙花姐依样画葫芦施展法术,怀念又奇异的感觉。自己的水球比昙花姐的要大,这倒真的让她没有想到。不过很有可能昙花姐只是随意一弄罢了。
趁着昙花姐下山去买酒好好庆祝劫后余生,褚时舒跑到河边,将自己全部的法力施展了出来,河水缓缓升起凝结成一条巨大水龙模样,再一动指尖,还能让水龙咆哮。褚时舒并没有一丝高兴的模样,叹了叹,收回法术,水龙化成水珠仿佛下了一场雨。
这样强大的能力注定生活不会一帆风顺。除妖师么?她也许并不适合。
昙花姐回来的时候,褚时舒已经回到家里乖巧的坐着等她回来。昙花心头一暖,自韦陀回到人间,褚时舒就是她在人世间唯一的亲人,这份感情自然不同。
拎着酒壶,昙花笑得开朗,洁白的贝齿明晃晃的在褚时舒眼前招摇。不顾一切的为自己和褚时舒都倒上了酒。
“恭喜褚时舒重获新生!”
褚时舒脸色一红,无措的端起酒杯与昙花姐碰杯。“嗯。”
他们喝了一坛又一坛,喝到眼前出现叠影,喝到吐出的每一口气都是酒气,喝到一醉方休。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如果喝酒还要保持什么清醒,那可就无趣了。
后来褚时舒跟着昙花下了山,因她那招摇的白发,和背着一把长剑的独特标志,他们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失踪了快十年的冷面除妖师褚时舒。
面对所有人都严阵以待,褚时舒仿佛如芒在背。怎么都以这样审视的眼神看着她?不由的瑟缩了起来,佝偻着背想逃离他们的目光。
“别怕。”昙花姐灼热的气息吐在褚时舒的耳朵里,像一个定海神针瞬间稳定住了褚时舒混乱的心湖。干脆挺起胸膛,一个睥睨的眼神丢过去炸起锅。一个消失了十年的犀利人物,归来还是一样的容颜,任是谁都有些打探的心思。长生不老可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如果不是褚时舒这个人能力深不可测,只怕是已经遭人绑架了。
褚时舒又何尝不知道。她看到这些人眼神里的贪婪和惧意。仿佛一条火舌想要卷入她进深渊。可是,她还有昙花姐,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退却,她要让所有人都惧她怕她。人人盛传,白发战神褚时舒回来了。
昙花好笑,他们见识也太短了,战神?女魃算的一上,要是琴卿冒出来,那就不是女战神而是女魔头了。
褚时舒跟着昙花四处行走江湖,沿途的小妖小怪见到她都是让道的份,褚时舒也不介怀。只是有一个狼人孩子逛花灯时不小心撞进她怀里,吓得瑟瑟发抖。褚时舒不理会,淡漠的走过去之后才奇怪的问昙花姐。“昙花姐,我有这么吓人么?我以为自己当初再不济,起码妇孺孩童从不下手。可见那孩子,我又有点不敢担保自己当初的人品。”
昙花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褚时舒之前么?似乎是毫无原则。这些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免得觉得自己毫无原则而郁闷不已,于是反问。“那褚时舒你觉得,妖怪都应该杀么?”
褚时舒摇了摇,诚恳的道。“当然不是,妖也有好妖,既然是好的,为什么要分妖仙人?”
昙花的嘴唇溢出笑容。“是啊,你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一直在想,也许当初的忧虑是多余的,你从来不是一个被人操控的人,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恩?昙花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秋高气爽的季节,昙花带着褚时舒回到了明正寺山脚下。纵然昙花有心想劝褚时舒不要去拜会,结果说的有些多了反而遭到了褚时舒的质疑。
“我和他认识?”褚时舒想当然的疑问。
昙花疯狂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昙花三缄其口,遂放弃了劝她的打算。褚时舒知道的越多,对她越是不利。反正怎么说,褚时舒也打定主意要去拜会拜会名誉天下的明正寺,那起码也得保护褚时舒,好让她与那可恨的正人君子界限划清。
褚时舒不知道昙花的心思,歪着头进了寺庙,寺庙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的拿着檀香祭拜。褚时舒浅浅一笑,也买了些香拜上一拜,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前辈,恭敬之心该有还是有的。拜的时候,感觉有一道石像射在自己背后好不自在。一回头,对上了一双清明又带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双眼。
褚时舒愣住。上前颔首,恭敬问道。“你是这明正寺的住持?”
昙花是左叹气右叹气,心里头不知道什么滋味。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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