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帝都商业大学外的一家露天烧烤摊里,围坐着一群即将毕业的大四男生。
他们和其他食客一样,吃着滋滋冒油的烤串,喝着清凉爽口啤酒,大声的说着话,讲着各种儿童不宜的荤段子,甚至借着酒劲又哭又闹的撒疯……
又到一年毕业季,
又到一年分别时。
在这个伤感中混杂着彷徨的特殊时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即将走入社会的大男孩们感到一丝放松。
喝光了酒瓶里最后一滴啤酒,吃光了桌上最后一支肉串,这场廉价到200元一次的狂欢结束了。
回宿舍的路上,喝多了酒的小a,在一棵小树旁解开了裤子,一边浇灌着小树,一边对与他做同样事儿的小b说:
“哥们,咱们马上就要离校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b叉着腿抖了抖,单手系着腰带他,撇着嘴答道:
“打算?打算当然有!先回家,然后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靠,瞅你这出息!大学四年,就是让你回家混日子的?”
“不然呢?800万人争100万个岗位,就咱们这号二本大学的网吧毕业生,没戏!”
“唉…你说的也是。这年头,像咱们这种人毕业就等于失业…”
俩人正聊着,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了一阵女孩子的抽泣声。
闻声,小a与小b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又感慨了好一阵“毕业既是分手,恋人终是朋友。”的现实,才脚步踉跄的回了宿舍。
他们就这样走了,因为在这个毕业的季节里,这种事儿总是不停的上演,大家早见怪不怪了。
这一幕,让站在远处的我,想起了我的学长兼同事李胖子曾说的一段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分别后的思念,而是彼此拥有时的不珍惜与轻易放弃。
记得李胖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夸张,甚至是做作,而且还偷看了一眼手机。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和我装x,但他这句话的内容,还是勾起了我很多悲伤的回忆……
我叫尉迟辉,男,汉族,23岁,原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队下士,于前年12月份退役。
去年6月份,我以社会考生的身份参加全国统招考试,最终考入了帝都商业大学金融系,现在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
说起来,像我这种在特种部队服役过5年的人,其实没必要在回过头来去上学。因为在我退役后,有不少还算赚钱的工作可以供我选择。
例如,我可以给潜水中心、跳伞俱乐部、射击场、搏击馆等场所担任高级教练。
当然,我也可以给某个富豪当司机或保镖。虽说伺候人有些难为情,但面对丰厚的报酬,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如果我想赚的更多,我甚至可以去境外动乱地区的企业,担任海外安全官。
然而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这里,甚至为了减轻些负担,我还在大学保卫处找了一份兼职保安的工作。
很多人都不理解我,这么大的人了,放着赚钱的行当不去做,偏偏跑上大学。
每到这时,我都一笑置之。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从我高考前夕突遭变故,最后无奈去参军开始,读大学这件事就成了我的心结,更是已故亲人的遗愿。
如今,我终于有机会、有条件把当年没做完的事儿进行下去。
这让我感觉很欣慰,感觉自己总算是能给那些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一个迟来的、满意的交代。。
进入大学校园一年了,老实说,这里的生活比军营生活要丰富多彩的太多了。
这里不像军营那么严肃紧张甚至压抑,反而是尽最大的可能,让年轻人在宽松自由的环境中去突破自我。
这种氛围,一度让我感觉很新鲜。然而一段时间过去后,我却发现这里的环境貌似太自由了,甚至自由的让我这个和社会脱节了五年的家伙,对大学校园里很多事儿都看不懂,也想不通。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某些男同学,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却天天泡在网吧里玩游戏?难道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学习吗?
他们如此作为,对得起含辛茹苦供他们读大学的父母吗?
我同样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里的某些女同学,明明接受了高等教育,却不知自尊自爱为何物?
她们总是很轻易的,就把自己奉献给这种毫无责任感的校园爱情。
难道她们就不担心,这样做会发生小男友无法承担的意外?或者说,她们真的相信梦里无痛几分钟的广告?
我更搞不明白的是,为何每天早上,每当我跑步到学校操场东侧的小树林时,我总能看到一支或几只安全套?
毫不避讳的说,我对安全套很熟悉,我甚至知道哪种牌子、哪种型号的更结实耐磨。
因为在我们海军陆战队,安全套是一种战备消耗品。每当训练或演习的时候,我们都要把它套在步枪的枪口,以防止海滩上的沙子进入枪膛,进而导致枪械故障。
但很显然,草坪上那几只安全套,肯定不是做以上用途的。尽管它也是套在某个枪口之上。
我不太懂,为什么某些学生会这样的做?即使是晚上没什么人,可幕天席地的做这种羞羞的事儿,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像动物吗?
当然,也许人家就是在追求这种另类的刺激。
我发现在我参军的这几年里,我们的社会比原来开放的可不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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