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空气似乎全被抽走,祝含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真空。
血液一时间都开始上涌,太阳穴涨得有些发热,甚至能感觉得到那里的血管在一跳一跳地颤动。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意识被一丝丝地剥离。
她努力地想保持清醒。
那双手忽然松开。
严危将嘴贴到她耳边:“密码是什么!为什么只有你能活动!”又慢慢将手收紧,“不然你现在就得死!”
祝含没有回答,她趁严危逼问的空档,迅速抬起手,竭尽全力要将严危的手指拉开。
脖子上的手指被撇开一些,虽然祝含可以呼吸了,但她的力气终究还是不比男人,始终没办法将卡住脖子的双手完全掰开。
祝含不敢松懈,她往后退了两步,将身体靠得严危更近了一些,紧接着抬起手臂,贴在严危的小臂外侧,然后狠狠往里一顶。
男人的尖叫刹那响彻整个房间。
许安然远远地瞧见,严危的双手还覆在祝含脖子上。
他的一条手臂,被祝含从肘关节处撇断。此时整条胳膊朝外翻折着,鲜血汩汩地流下,顺着铁皮柜滴到地上。
许安然不忍再看,将头别去一边。
祝含把严危的双手从脖子上扯开,往旁边地上随意一丢,任由严危按着手臂痛呼个没完。
她摸摸白皙脖颈上手指勒出的一片鲜红,自顾自地说:“好端端掐什么人啊?”又踹了踹严危,“你是小老虎钳转世?”
回应祝含的只有严危的鬼哭狼嚎。
她望了眼沾满严危鲜血的柜子,顿时没了兴趣。
祝含走到中间,忽然又回头看了眼严危,“你会被一直困下去的。”
说这话时,她眼里蒙着层黑雾。
祝含转了转脖子,把头转向李费豪:“看来碰到柜子确实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李费豪有些心虚。
明明是被她揍得不好了。
张云铠就一直注意着祝含的动静,看得最清楚不过,却也不敢吱声儿。
他不关心严危现在如何。
他只是不想下一个被折断手臂的是自己。
祝含走到镜子后边,找到刚刚突然在脚下出现的轮.盘锁。
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图案,祝含从地下摸了颗石子儿,在地上刻字整理着思路。
密码是rood。
十字架。
听起来就很不吉利。
至于面前的盲文……
祝含琢磨半天,费力地把密码锁上第二个和第三个轮.盘扳成一样的,又把剩下两个转了几下。
密码锁开始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从祝含面前消失。
【请所有玩家离开本房间】
这是蒙对了?
祝含对盲文一窍不通,刚刚纯属一阵乱扳。
祝含沿着墙壁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出去的门,却看见了一副巨大的骨架,上面还挂着些腐肉。
怪不得这房间里一直有股腥臭味儿。
骨架上唯一一块还算完整的肉鼓鼓囊囊的,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祝含把那肉块扒开。
一张破旧的纸轻飘飘地飘出,一同掉出的还有一根木棍,她伸手稳稳接住。
纸上花体英文很是飘逸:
or
亲爱的?祝含挑眉,继续往下看。
下面只有些简单的图画:一个三角形,中间站了个人儿。
画旁边有几个抠掉的洞,洞的周围还有些墨水洇开的痕迹。
祝含拿起木棒,上下左右转来转去看了半天,终于确定:
这就是一根普通木棒。
或许木棒内另有玄机?
“咔”
让她失望了,木头里面还是木头。
祝含把那张烂纸折成块,连同木棍一起塞进了口袋。
-
严危眼前却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祝含单腿弯曲,蹲在柜子前,拨弄着转盘锁。
没有出去的门,现在只能从这儿下手了。
当她发现第一个和第四个转盘被她搞错了顺序时,柜门已经“啪”的弹开。
rood,变成了door。
【羊羔与狼获得自由】
【请所有人在二十分钟内离开房间,过时不候】
祝含把头伸进柜子内,只能看到一小截儿砖砌成的楼梯,似乎很长,不知通往何处。
地上还有一把锯子。
许安然几人脚上的束缚再次解开,几人跑来,李费豪看到黑黑的楼梯,正要往进钻。
就看到祝含安安静静立在一边,摆了个“请进”的手势。
……有诈。
李费豪立马缩回了脚。
“等等,为什么我还没有被解开,是你!是你!”严危表情狰狞,脚还是被牢牢缠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祝含有些好笑,“差点都忘了你了,小老虎钳兼红绿灯小人,”她刻意莞尔:“电影看多了还是电视剧看多了?还不消停?”
祝含朝严危脚下努努嘴:“现在遭报应了吧。”
“没关系,都是一起游戏的,”祝含从地上捡起粗锯,递给严危,“我当然会想办法让你离开。”
严危大喜:“什么办法!”
粗锯就被强塞到他手里。
祝含转头走向柜子,给严危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电锯惊魂看过吗?那个脚上拴着铁链的医生,也有一把锯子。”
-
自从出了房间,祝含一行四人已经在楼梯里走了半个钟头,却还是没有到达出口。
“这位……勇士”,张云铠斟酌了一下用词,“你不觉得我们好像,遇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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