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来一往,转眼就是五十多合。王宗诘自知今日必死,每一出手,对韩庆兵刃的威胁理都不理,只求伤敌,并不自保。韩庆虽然勇猛,可也不愿陪他一起死,每到这时候,都只得自救,反倒陷于被动。
韩庆心里感觉很是别扭,但既然出战,又在主公跟前,却也不愿就此退下,只能打点精神,奋力周旋。
两人又斗了三十多合,韩庆虽落了下风,却仍是不胜不败。李煜有心让其他人换下韩庆,又怕伤了韩庆自尊心,正在迟疑,两人又是一个照面,战马奔驰中,兵刃对举,瞄着对放的要害,眼见两人兵刃就要碰上,王宗诘那匹马却是坚持不住了,前腿一软,卧倒在地。王宗诘卒不及防,从马上翻了过去。韩庆眼疾手快,长枪一沉,一枪扎在王宗诘腿上。
等韩庆勒回马头,王宗诘勉强挺直腰杆,挥手止住后面的亲信,道:“要不是某家马力已尽,你岂能伤我!”
韩庆和王宗诘斗了这么久,对王宗诘的武艺也是佩服,点点头道:“平心而论,我伤不了你,可你要伤我也是不易!”
王宗诘道:“这也是实话,敢问阁下大名?”
韩庆傲然答道:“家父韩染,某乃汉王帐下指挥使韩庆”
王宗诘咧嘴一笑:“原来是韩家子弟,果然勇武。也罢,王某擒杀你父子不成,死在你手,也算得其所!”说着,从腰间抽出宝剑,在颈上一横,自刎而亡。
身后亲信,见自家主帅身死,都是大惊纷纷弃了战马,奔上前来围住,流泪痛哭。韩庆等了一会,很是不耐,高声喝道:“王宗诘已死,你等是战是降!”
这些亲信相互看看,一个牙将道:“大帅既死,某岂能独生。”说罢,拔剑自刎。
其余的亲信,也都是自尽,只有一人,傲然独立,骂道:“死有何用,只是累了老子!”
骂完,那人向李煜一拱手道:“某家受大帅恩典提拔,绝不能降你,只是不忍大帅尸骨飘零在外,不能死儿”
“某想带大帅和兄弟们的英灵回西川,求大人恩典。”
李煜看这些人,为了恩义,宁死不降,也是震动,道:“你这些兄弟,都是忠义之士,我本要令人厚葬。既然你有此心,那我就放你归去便是。只是路途遥远,你一人如何能够?”
那人跪下行礼道:“多谢大人恩典,请大人派人,将大帅和兄弟们用火烧化了,小的将骨灰带回即可。”
李煜点点头,吩咐皇甫仁领人操办。自己带了众将,立刻回帐,调黄石张江两营,进王宗诘的大寨,收拢马匹,搜索残敌。同时交代,这战马都是渴了一天,即便要饮马,也要控量,千万别喝过了头。
黄石张江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分头调动兵马,安排接收。
到午时时分,已经诸事妥帖,此战本军伤亡甚微,却得了八百多匹战马,八百多精锐骑士。李煜大喜,记了王通、韩庆等人功劳。又和众将商议,组建骑兵营。
这骑兵营的将佐,从各营副职中选调,鉴于这军士都是降军,并无老兵骨干,故此这将佐之选,首要忠心敢战,次要善于宣导。
众人从六个营里,挑选出百十个大小将佐,派了韩庆,改任侍卫中军骑兵营指挥使。原来韩庆的位置,从侍卫中军调了一个哨都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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