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进宫前从禅儿那得知的。”
“你不恼吗?”若非柳家一直以来真金白银的帮扶,薛家早沦落不知哪个街头了,如何还能风光地在灵州过着富裕的生活,一个个不得被贫困的生活折磨得不成样子,或许还早就家破人亡了,可他们心安理得地花着柳家的银子败着柳家的名声,最后还串谋去陷害柳家的姑娘,江知画想想就为柳芽感到不忿和委屈,真不该放过薛锦绣这头大白眼狼的,就应叫她在牢里好好地尝尝什么是苦。
“恼,可为她伤了身子不值得,也就作罢了。”瞧得她的报应,更是气都不想再撒了,柳芽这般说着转进左拐角,却乍然见到一只约莫两巴掌大的白狐,叼着一朵娇艳yu滴的红色茶梅朝她走了过来,直至在她脚边亲昵地蹭了蹭。
江知画又讶异又欢喜,“宫里几时养了只小白狐?”她蹲下就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小白狐。
小白狐蓬松的毛儿像是被谁精心地打理过一般干净又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它又蹭了蹭柳芽的脚,叫柳芽也忍不住蹲下来逗弄地摸摸它的小脑袋,可她才伸手,它竟抬起头举起叼在嘴巴里的茶梅,似是想要递给她。
于是她尝试地摊开手掌,就见小白狐果真将花放到她手心里,还撒娇地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手指,江知画连连惊呼起来,“芽芽,它给你送花诶,哪儿来的这般灵xing的小宠物儿,真想拐回家养着玩儿!”
“那可不行,这小宠是叔叔给本宫的赔礼。”忽听一把熟悉的女声悠悠然地道。
柳芽和江知画一回头就见凤昭仪慢条斯理地走来,她看着她们身后的某处,似笑非笑道,“还藏着掖着干嘛?”
柳芽顺着她暧昧的视线再回头,就见一抹熟悉的素白从廊道上侧洒脱地翻了下来,朝她朗然一笑,而后斜睨凤昭仪,“什么藏着掖着,是我想现身时,你恰巧来了,做叔叔的不好叫你这侄女被忽视,才故意让着你。”
“是是,侄女万分感谢叔叔的体贴。”凤昭仪半是打趣地道,一招手那小白狐就屁颠屁颠地朝她跑了过去,“本宫与陛下有约,送叔叔出宫这件事,就有劳莫邪公主和江小姐了。”她抱起小白狐,转身便走了。
柳芽哪还不知凤昭仪之所以到御书房是为何,扬扬手中的茶梅道,“我也万分感谢小羊的体贴。”随即一道说说笑笑地闲聊至宫门前,她挥别他,但没走几步忽而又回过头看着还在原地伫立的他道,“强者也好,弱者也罢,倘若有朝一日小羊需要我搭一把手,我不会拒绝。”
疑惑的凤执阳一怔,然后笑了,“我很重的。”
“那也没关系,我力气好着,一只手不行,就两只手呗!”
“好,便如此说定了。”直至柳家的马车驶出视线,凤执阳才动身跃上墙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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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小筑的偏厅。
江知画将在御书房的见闻详尽道出,一直留在柳家等消息的江姨母和江芷雪脸色沉下去,而江姨母始终没能抑制心中翻腾的滔天怒意拍桌重重地冷哼道,“他们薛家真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为飞上枝头献身王,又为荣华富贵出卖表亲,她到底想置芽芽你的连忙于何地!”
“脸面那些我倒是不在意的,只是到底因着她的胡言连累了侍郎府。”皇城之下惯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番事情虽看起来已落下帷幕,可对于即将谈婚论嫁的江知画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还要劳烦表哥走一趟御医院,拿一份薛锦绣得了疯病的证明,再将这件事散出去,别叫阮优依在城楼倒腾的那番言论祸延下去。”
“你这孩子,这般时候了还一心惦记着江家,就这点小风小浪碰不掉江家一片砖瓦的。”江姨母心疼地拉着柳芽冰凉的手。
江芷雪附和道,“就是,江家在京中的地位可没那么容易就被谁动摇了,芽芽你的身子才初愈,万不能又因这些糟心的事折腾出什么来,往后有事尽管吩咐哥哥,他会武又强壮,再如何忙活也不打紧。”
江之愉不着(警)痕迹(告)地斜睨他家多事的妹妹,就听柳芽轻笑着应下来,还轻描淡写地将薛锦绣的事揭过去。
夜越发深了,层层叠叠的云将稀稀落落的光严密地裹了起来,无边无际的天空仿若一张被谁泼了一大勺墨的纸,越发沁凉的风猛地吹刮起来,用力地挤压干燥的万物仅剩的那点湿润,柳芽才送走江姨母和江芷雪,一道雷乍然而响,像在提醒所有早睡的人们即将要下雨了。
重重游廊下,柳芽顿住脚步看着黑压压的天际道,“表哥知道凤凰山庄几时崛起的吗?”
江之愉将她身上被风吹开的披风掖了掖,“梅花山庄被灭后没多久,频临破败的凤凰山庄在继任的第十二代庄主手下忽然如起死回生的花一般迅速地崛起了,还在泸州一带站稳了脚,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从小小的门派变成壮阔的名门了。”
第十二代庄主是凤执阳的爹,于四年前逝世了,如今的凤凰山庄暂由凤昭仪她爹,也就是凤执阳的二哥代为管理,而这份权利还是打小混江湖的凤执阳好不容易争抢来的,凤昭仪亦为了稳固她爹的地位,才进的宫。
“表哥可以帮我讨一份人情吗?”
“你想保全凤家?”
柳芽偏过头肯定地颌首,“可以吗?”
“傻瓜,当然可以,你我何时生分到需如此问询,凤执阳在西漠帮你避开昭和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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