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柳芽站起脱掉已经滑到脚上的棉服,扒开不满地抱住她腰的宇文秋页的爪子,“别闹,你刚回京需得进宫复命吧,准备的午饭也有你的份,赶紧的!”
“谁也不知我先行回京,复命的事依照原定时间进宫即可。”私心满满的宇文秋页懒洋洋地挨着桌子边缘道,“听闻明更秀如今在吏部当职了,在你的照拂下捡了个好差事。”
垂挂的巧妙地分割室内空间的璀璨珠帘,发出遭到撩拨后的清脆响声,玉竹瞧得柳芽颌首的示意,立即禀报道,“刘宝樱预定明日回西漠,便于今晨约明世子在三里亭见最后一面,但是明世子今日虽难得休沐在家,可适逢贵毅伯夫人宴请数位世家,他无法应邀,只派小厮婉拒了,不过刘宝樱执着,非等在三里亭不可,就此遭到几个小流氓欺辱,似乎伤势颇严重,于是邵碧怡一恼之下跑到贵毅伯府将贵毅伯夫人设的宴毁了,如今坊间已有传言指责明世子负了刘宝樱,嘲讽贵毅伯夫人眼高于顶,瞧不起商贾之女,更有几个商铺掌柜跑到吏部衙门要求罢去明世子的职务,给刘宝樱一个公道。”
闻言,柳芽冷笑道,“给她刘宝樱一个公道,何须罢去阿秀的职务?”这事显然冲着他刚接下的差事来的。
“他从未在官场上打滚过,又素来没有什么才名,一入庙堂就坐在正五品的郎中一位上,到底只是个快要落败的伯府世子而已,却前有西漠公主护航,后有新贵的侯府世子且同门又同职位的江之愉全力帮扶,如此一帆风顺的行径比过许多皇亲国戚了,难免会叫那些个狭隘的眼(羡慕)热(妒忌)不已(恨),这事需得他自己解决,否则日后更无法在官场上立足。”宇文秋页道。
柳芽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不爽地道,“自古官场黑暗,许别人黑来暗去,就不让我也黑暗黑暗么,而且我才黑暗了这么一个,他们便上赶着欺负我罩的了!”贩卖案子暂告一段落后,朝廷尚未安稳,她就在留意各部门的空缺了,半月前好不容易等到吏部最不错的位置,自然马上为明更秀抢下来,还特地婉转地拜托她姨父请资历深的阁老举荐他,以为如此便可名正言顺了,怎料竟还有不识相的跑来找茬儿。
宇文秋页见她气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忙安抚地道,“芽儿并非想叫他一辈子留在吏部郎中的位置上不是么?他是玉还是石,便看此次坎坷是把他打败了,还是令他成长了。”从前明更秀受到府中堂亲的刻意打压,只能小心翼翼地韬光养晦,但如今柳芽已为他开辟一条宽阔的捷径了,倘若他连这条捷径上的小泥坑都跳不过去,那确实应该罢职了。
确实,她知道明更秀的能耐,便也觉得假以时日,他定可以将贵毅伯府发扬光大的,她为他争取这个职位的时候,曾经问过江之愉,虽然江之愉对明更秀不如她了解,但好歹合作过几次,认为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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