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石色的枝桠上,女儿棠如同捣碎的胭脂粉末般点绣千枝;又如同溅开来的血珠,点缀宣纸上散开来的淡墨。杏贞凝视着女儿棠,回道:”是啊。“
碧鸡海棠天下色,枝枝似染猩猩血。
望着一片空白的玉版纸,庍暟嬖仍是一片惆怅,执起笔,自知不如皇后懿嫔,思考了半天,只好勉强凑成一律,就正在绞尽脑汁琢磨最后一句该如何添时,只听耳畔旁一悦耳的声音响起:“怎的,你这边可以了吗?”
庍暟嬖一惊,见是阿蘩嫕,有些尬笑道:“啊,还没呢......对了,你这边好了吗?”
阿蘩嫕并未开口。庍暟嬖想着再追问也有些麻烦人家,便不再追问。忽然,只感觉手里似乎被塞了个什么东西,一看,竟是一纸团,悄悄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工整的下联,正对仗她的上半句诗。然而,那递纸团的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庍暟嬖一愣,嘴角不禁挂上了感激甜蜜的笑容,喃喃道:“谢谢。”
另一边,琵琶打来碗水盛进粉青瓷釉笔洗里、捧来一盏枫露茶,见杏贞正捧着瑞墨锭缓缓研墨,正欲帮忙,忽然想起自家小姐的习性,便是每逢作诗作画时,都喜爱先自己研墨,以来陶治情操,增加灵感。琵琶从袖中去出一荷包,放低声音在杏贞耳旁悄声道:”小姐,这是你所吩咐要拿的东西。“杏贞点了点头,将那荷包放进自己袖中,继续研墨。忽然,就在小姐刚写完“谨题”二字时,之间錱常在走了过来,巴结笑道:“那个懿嫔姐姐啊,妹妹这里有句不会,还望姐姐指点迷津。”
“琵琶。”
琵琶有些疑惑道:“小主何事?”
杏贞放下狼毫笔,起身,道:“时间紧迫,很快就要到时间了,你先替本宫凑成一律,上交时只须点明原由即可。”
錱常在一惊,道:“懿嫔姐姐,这......”
“嗯?时间紧迫啊,不是吗?”
“这......”
錱常在还未有说完,杏贞机敏先道:“琵琶,我先替你想好原由,原由你只需写:启禀皇上,由于錱常在......”还未说完,錱常在已是急得怕得忙打断:“懿嫔娘娘,臣妾......”
“不急,是么?”
“是!”
杏贞灵敏坐下,执笔,道:“噢,既然常在不急,那本宫先写了。”
錱常在这回是真急了,看向皇后,只见皇后给了一个眼神,錱常在先是不解,知道黛欢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举给錱常在看,便立即明白,正欲悄悄瞅着杏贞的题诗,没想先看到的却是杏贞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杏贞笑道:“常在不急,但是不是有不解么?常在你这样看着,让本宫觉得你这像是抄袭啊。”
錱常在忙道:“臣妾不是的!请娘娘.....”
“令尔回去?”
三言两语四个字,这话说得是毫无瑕疵,没想錱常在立即回去了。
要不是本宫胸有成竹,才不跟你玩这么久呢。
狼毫笔尖在玉版纸上轻轻摩挲,杏贞不禁吐槽道:“皇后找人也要找个聪明点的啊,比如说阿旖之类的......”
在皇宫的旖莫名打了个喷嚏。
小安子将众妃们的诗札呈了上来,皇上挨次看阅,从吉乌恩那份看到明答应的那份,心中顿感奇怪,对杏贞道:“怎不见懿嫔的呢?”
此言一出,众妃嫔马上是炸开了锅,一双双盈盈秋波是死死看着杏贞(与其说看,不如说瞪),仿佛要把她瞪死一样,纷纷幸灾乐祸、指手画脚道:“皇上都下令了呢,这懿嫔莫不会是抗旨不遵?”“嘿!我倒觉得是她故作清高。”“嘻嘻,这下时有好戏看了!”錱常在见吉乌恩愣是站在那里,也不说什么,心想莫不是顾忌皇后的身份?自作聪明向吉乌恩道:“娘娘,这下是好了!都不用咱们动手,这懿嫔就......”
吉乌恩不语。
錱常在还算聪明,见皇后也不说话,于是闭嘴。
见状,阿蘩嫕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叽叽哇哇的,无不无聊?那眼睛瞪着是不嫌累吗?”
见皇上问起,杏贞勾起一个礼貌的笑容,微微仰首,如同一尊赤色的丹鸟抬起了头,蔑视俗世。杏贞命琵琶取来她方才写字的玉版纸,只见苍白的玉版纸上,只有两个尤其显眼的“臣妾谨题”四个字。众女见状,心脏是无比整齐地发出“咯噔”一声。
皇上微微一挑眉,“啪”的一声一展扇子,摇了摇檀木扇骨裱花折扇,杏贞见状,知道这是让自己来解释的意思,先是从容跪地,磕了一个头,道:“请皇上允诺臣妾,若是待会臣妾口出狂言,说了什么惹圣上不高兴的话,请万岁恕罪。”
“朕允。”
杏贞谢过皇恩,从容起身,理了理衣袖,巧笑倩兮道:”其实,臣妾所吟之诗便是题在此纸上面,还请大家仔细一看。“
听懿嫔一说,众女们不禁瞪大眼睛仔细察看,连皇上都不禁专注地瞥了瞥。又看了一轮,仍未发现什么奇特之处,明常在调侃道:”恕妹妹直言一句,姐姐这是有些装神弄鬼了吧?“
杏贞微微一笑,不答。皇上笑道:”懿嫔啊,你看大家都想不出来,不如为大家解释一番?“
杏贞不语,只是吩咐琵琶拿来油纸伞,撑开,然而,就在油纸伞徐徐撑开时,众人眼睛却是越睁越大,只见在油纸伞笼罩的阴影下,原本只写有四个字的玉版纸张竟逐渐出现了更多的字迹!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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