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一听大笑起来,“帮得上的,帮得上的。”
万俟梅问:“如何帮得上?”
“来,先饮了这杯再说。”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司马错与万俟梅不敢怠慢,忙饮了酒。李虎见状又哈哈大笑起来,忙对皇甫丹道:“皇甫娘子,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忙你的去吧。”
皇甫丹很不情愿地去了后屋的貊炙炉。司马错知道李虎将皇甫丹想简单了,且看他如何说。
李虎用刀将乳猪背上最软最香的肉割了下来,送到司马错和万俟梅的盘子里,再次表示尊重。李虎喃喃地说道:“我知亭长非平凡之人,夫人亦是。亭长也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我们都是明白人,就不用明说了。”
司马错听后依然装做一头雾水不明白,道:“鄙人真不知将军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李虎又笑起来,变了口气说道:“既然亭长听不明白,那我就明了说了,我这崤函几千军士,要吃粮,青龙镇得给我筹军粮,月内筹满五百石。若是筹不到,那兄弟我也就不管青龙镇的死活了。这下司马亭长可听明白了?”
司马错忙回道:“将军这般说,鄙人倒是明白了,可是这粮食都还没开种,让我们到哪里去筹五百石啊?”
“我知道亭长有办法……来喝酒,喝酒……吃肉,吃肉,来……”
司马错夹起一块肉准备送入口中,听了此话,索性放下筷子,退到一边跪地叩首道:“将军亦为皇族后裔,看在大唐百姓遭此涂炭的情况下,相煎不可太急,如若弄得个鱼死网破,于将军亦无益处。”
李虎听了此话,暴跳如雷,大骂道:“尔等是给脸不要脸了,我几千军士还怕你小小青龙镇不可,我只不过是让你拿出那五百石粮食而已,这还拿鱼死网破来要挟我。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说完站起拨出横刀欲刺向司马错,吓唬,吓唬他,哪曾想,“噹”的一声,皇家御赐的横刀,断成两截,李虎手里只握了一截刀把,刀身大部落地。而随之落下的乃是一枚铁蒺藜。
李虎被吓得不轻,连在后院窥听的皇甫丹也气急败坏地走出来,大声叫嚷道:“什么人?敢行刺将军。”
屋外的几名卫士闻讯也冲了进来挡在李虎身前,另有几人将横刀抵住司马错和万俟梅。
万俟梅身子轻挪躲过横刀,一把拽住那卫士的手,往下一拉,肩膀立马脱臼,刀落于地。万俟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刀在手,将抵住司马错的横刀别开,将司马错护于身后。
这一下令李虎目瞪口呆,而皇甫丹正要使出幻术之时,司马错不紧不慢地说道:“皇甫娘子,想让你的貊炙店毁于一旦吗?”
皇甫丹听后,知道司马错必是有备而来,不仅如此,必是对自己的底细了解得很清楚,再加上她不宜在李虎面前暴露,故而收手。
司马错继续说道:“李将军,皇甫娘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我们亦是迫不得已,本来也不想与将军为难。如若执意为难于我们,将军几千军士可以将我们杀光,可是我们亦有能力取了将军的性命。”
李虎明白过来忙赔笑道:“亭长言重了,都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一切都是个误会,误会。”转而对几名卫士呵斥道:“还不赶紧退下,我这和司马亭长正举杯畅饮呢,你们来凑什么热闹。”几名卫士赶紧撤了下去。
李虎和皇甫丹继续陪着笑脸道:“司马亭长,请上坐,万俟夫人亦坐,来来来。本人自罚一杯,为刚才的过错赔罪,赔个不是……”说完一饮而尽。
司马错亦借坡下驴道:“将军进驻青龙镇,保护青龙镇免受兵灾,乃镇之福气。刚才鄙人也多有冒犯,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
李虎则和颜悦色道:“来来来,喝酒,吃貊炙……”
虽然经过此番各怀心思,但表面上还是推杯换盏,吃得尽兴。
差不多眼饧耳热时,外面的卫士来报,“将军,慕容将军来了。”
一听来报,李虎酒马上就醒了,向司马错投以目光。司马错知道李虎希望他和万俟梅回避为好,于是双双起身对皇甫丹道:“皇甫娘子,……”话音未落,慕容城、宇文兰、哑巴已经进到了屋里。司马错和万俟梅候到一边,司马错道了一句:“慕容将军也来吃貊炙啊。”
慕容城假装见到:“哟,司马亭长也在此,怎么?屠夫做的饭菜不合口味,来这换换口味。”
“正如将军所说,屠夫那厮现在不知为何,做饭难以下口,客栈也无什么客人,我和娘子便来尝尝貊炙。”
李虎便接着道:“我见亭长到来,与亭长喝了几杯,没想到慕容将军也来了。”转而吩咐皇甫丹道:“再去烤一只来,上一些好酒。”
慕容城颔首几下,微笑着道:“亭长来吃貊炙,外面怎么挂了歇业的牌子?”
李虎听了心里惊,却装着若无其事地问卫士:“你们几个厮,怎么将牌子挂反了,是要貊炙店歇业吗?”
一个卫士算灵泛,忙道:“将军,是小的疏忽大意,将牌子弄反了。我马上改过来,马上改。”
“你小子什么眼神,就不能长点心嘛。快去反过来。”
慕容城笑着坐了下来,道:“李将军请坐,亭长和万俟夫人也请坐。”
司马错忙道:“鄙人刚才多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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